“段小公子。”顧嫣璃單手支着下巴道,“輪到你給本宮作詩了。”
“我?”
林甜甜站起身來,四周無數雙眼睛盯着她。
顧嫣璃饒有興趣應道:“嗯,你。”
林甜甜覺得她對不起段午,事後一定重金補償。
她咳了咳清嗓子,開口道:“驚鴻照影花非霧,天上仙姬人間尋。翠柳扶風搖绮夢,清泉漱石奏瑤琴。風舒雲卷相思繞,月落星沉眷戀侵。隻盼相逢終有日,同攜白首共華發。”
她古詩背得多,這首七言律詩不過腦子幾乎是脫口而出。
也不知道押韻不押韻,反正顧嫣璃聽了是吃這套的。
“哼,作的什麼狗屁不通的詩!”有人聽了不服氣道。
此話一出,他旁邊的人趕忙推了他一下,但是晚了。
顧嫣璃冷幽幽地看着他:“拖走。”
這已經是第二個被趕出去的人了。
“段小公子這般才華橫溢,”顧嫣璃語氣轉緩,“本宮該怎麼獎勵你呢?”
林甜甜道:“給我錢就好了,謝謝公主。”
顧嫣璃:“……”
衆人:“……”
“這也忒沒品了吧,上來就要錢!”
“就是就是!這種人也配當讀書人?啊呸!”
“我為我跟他要參加同一場春闱而感到羞恥!”
“掉錢眼裡去了吧!一身窮酸樣怕不是窮瘋了!”
顧嫣璃斜睨那群人,還未開口,府内的侍衛就已經會意将他們拖走了。
林甜甜發現其中一個人是晏清堯……
好好好,她沒白幹。
林甜甜不知道什麼時候身邊的林鸢突然不見了。
此時的公主府的仆從侍衛都集中在前院,她應該是趁機去後院拿東西了。
不一會兒,她還沒等到林鸢,就等到了一大錠金子。
顧嫣璃笑眯眯地看着她,道:“怎麼?小貪心鬼,不夠嗎?”
于是乎林甜甜的手上又出現了一錠金子。
林甜甜:“……”
“夠、夠了……謝謝公主殿下。”
她掂了掂手中一左一右兩錠金子,挺沉。
這時林鸢回來了,輕輕喊道:“哥哥。”
顧嫣璃見狀眯眼道:“喲,你們二人是兄弟啊。”
林甜甜趕忙打馬虎眼:“哈哈哈,我們是異父異母的拜把子兄弟,求學的途上有緣遇到了就相互照應一下。”
“原來如此……”顧嫣璃有點可惜道,“段小公子似乎對你的這位異父異母的弟弟很是依賴呢。”
林甜甜道:“哈哈哈,哪有哪有,公主殿下我們有緣再會。”
顧嫣璃道:“段小公子這是在跟本宮道别嗎?本宮很期待你春闱能高中呢。”
“……”林甜甜:“多謝公主祝願,告辭了!”
詩會結束後,林甜甜和林鸢出了公主府。
林鸢小聲道:“姐姐,後面有人在跟着我們。”
啧,這顧嫣璃怎麼還陰魂不散呢。
不過好在林鸢有辦法在那些人眼中以正常跟丢的方式甩掉他們。
“妹妹,楚禾和段午呢?”
“就在前面。”
原來剛才林鸢已經把楚禾和段午放在另一個地方安置了。
她們來到一處荒宅,林甜甜見到地上有兩個被綁着的男子。
林鸢将他們口中的布條拿出來扔在地上。
“呸,你們是誰?為什麼要綁架我們?”段午罵道。
楚禾惡狠狠道:“快放了我們!”
林甜甜道:“如果不想死的話,你們最好不要去參加春闱。”
原著這兩人林甜甜有印象,都是來自同一個小縣城,結伴來到京城參加南蜀三年一度的春闱。
那個楚禾就是最後頂替了晏清堯狀元的位置。
當然了他最終的結局是被信國公當替罪羊慘死獄中。
至于段午……林甜甜有點對不起他。
不過好在他原著裡隻是個平平無奇胸無大志隻想升官發财跟在楚禾屁股後面的炮灰。
林甜甜給了他一錠金子。
段午睜大眼睛警惕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林甜甜直接把金子塞到段午懷裡,又把另一個塞到楚禾懷裡。
“我們大人要你們二人永遠離開京城遠走高飛。”
段午咽了咽口水,看着楚禾道:“楚哥……我們……”
楚禾瞪了他一眼。
“楚哥,這都夠我們逍遙快活好幾輩子了,我們當初想來京城不就是為了這個嘛!況且以咱倆的水平能不能考得上還另說……咱們拿着這兩錠大金子回老家開個酒館錢生錢,天天喝酒聽曲,不比在京城受窩囊氣好啊?”
“你……沒出息的東西!”
楚禾嫌棄地看着段午,差點一口氣噎死。
“大哥,”段午對林甜甜笑嘻嘻道,“我跟楚哥打小就認識的,他這人就是好高骛遠不切實際,我替他答應了啊……”
“楚哥楚哥楚哥……好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