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周遭寂靜,能聽到兩人的呼吸聲交織纏繞。
聽到這兩個字的何初煦一時間腦子差點宕機,各種英文字母,一些奇奇怪怪的名字在他腦裡轉啊轉。
原本平靜的内心又開始一團亂了。
什麼意思?
什麼是主人?
青苗直到自己再說什麼嗎?
此時青苗背部頂着何初煦的胸前,雙腿被岔開坐在何初煦的腿上。
何初煦一隻手環在青苗的腰間,一隻手伸過去捏青苗的臉,試圖讓自己清醒。
“唔。。”青苗臉被手捏着向攏,嘴巴說不出話來。
他扭了扭頭,躲掉了那隻作惡的手,轉頭瞪着何初煦,一副你要幹什麼的樣子。
“主人是誰?”何初煦覺得有種無名的火氣正騰騰燃燒。
必須得問出來,先問出來再說。
打一頓。。。
“你啊。”
青苗保持轉頭動作,肩膀抵着肩膀。
何初煦不知道是沒聽清還是沒聽懂,又問了一便,“誰?”
“你!”
青苗被問煩了,不知道是故意報複還是真的生氣了,抽出雙手捧着何初煦的臉,将他的臉頰也往裡面按。
何初煦都無語了,原來這小瘋子還在發酒瘋沒醒呢。
心裡悶悶的那塊地方好像突然落了下去,輕松了不少。
他将臉上的手拿來下來,握在手心裡面捏了捏。
“我不是你的主人,你從哪聽來的這種詞?”
主人什麼的。。什麼破形容。
聽到這,青苗還急了。
他覺得這人怎麼腦子壞了一樣,失憶了?
青苗就算腦子成漿糊了,身子被碾成青菜汁了,也絕對認得出來自己主人是誰。
何初煦看到了青苗瞅自己的眼神,怎麼感覺這個小瘋子眼裡有一種嫌棄的感覺。
“别這樣看我。”何初煦捂住青苗的眼睛。
這雙眼睛看着他,殺傷力太大了。
青苗左擺右晃地掙紮着脫離何初煦的懷抱。
何初煦沒辦法,松開了手,讓青苗下去。
青苗一把推開何初煦的手臂,準備站在何初煦的面前。
想要指着他的腦袋和他好好說說,結果站起來時因為坐久了,腳突然發麻,腳底一軟就要向後倒去。
青苗:!
青苗往前勾了勾。
還好何初煦反應迅速,把青苗拉住了。
何初煦心情十分無奈,“你能站好嗎?”
青苗抓着何初煦的手,穩了穩,然後認真地點頭。
“你!”青苗重新用手指着何初煦腦袋,語氣惋惜,“你失憶了啊。”
何初煦拿他沒辦法,隻能哄祖宗一樣哄着,心裡把灌青苗喝酒的人撕成了碎片。
青苗現在也不管是夢是現實了。
他什麼也不管了,靈魂都感覺不在這個世界上了,還怕什麼。
他将何初煦拉在桌子前,讓他坐下來,自己則是跳着準備坐到桌子上。
何初煦就看到小瘋子像個兔子一樣,上跳下竄,眼底一模紅痕。
他上前,鉗住青苗的腋下,夾娃娃似的把他挪到了桌子上。
青苗朝他遞過一個你小子幹得不錯的眼神。
何初煦:......
接下來,青苗同志開始發表重要講話。
他先清了清嗓子。
何初煦拿着手機開始偷偷錄像,等青苗醒來不知道還記不記得自己幹的這些事。
如果不記得了沒事,自己幫他錄着。
“時代變了。”青苗同志說。
何初煦努力憋笑,太可愛了。
“今天早上本人做了一份策劃書,叫做拯救何初煦策劃書。”青苗又開始指着他了。
一股中二味,但是青苗說出來卻毫無違和感。
畢竟是人們口中的美少年。
何初煦點頭示意青苗領導繼續講。
青苗卡了一下,調整了一下語言道:“從現在開始,何初煦同志要做到頓頓吃肉,一天比一天吃得多!”
“知道了嗎?”青苗嚴肅的看去。
“知道了,青領導。”何初煦手機還在錄着,但是沒想到這個策劃書是因為自己的心病。
一時間竟覺得非常暖心。
青苗此時人不清醒,沒能抓住何初煦的臉色變化,而是自顧自地說:“植物們多可憐啊,怎麼能隻吃植物呢。。特别是蒜苗。”
何初煦:“。”
見過可憐動物的,可憐植物的倒是頭一次見。
“還有!”青苗一拍身側的桌,“運動!”
說得激動了,青苗晃着腿想往前倒,吓得何初煦趕緊上前,青苗一撲撲到了何初煦懷裡。
“何學長,苗...”
原本無人的包間就沒有通電,裡面昏暗無比。
羅甯拿着何初煦很久之前給他發的包間号一路找過來,但是因為他們沒有坐在靠門的沙發上,羅甯從外面看進去還真不知道裡面還有沒有人。
無措之下隻好往裡走了走,一邊走一邊叫他倆。
結果一進來就看到,兩人衣衫淩亂,青苗背對着門埋在何初煦懷裡,隻能看到血色的耳朵,和緊緊抓着何初煦肩膀的發白的手。
何初煦雙手環着青苗,将他按在自己懷裡,擡頭時眼裡似乎好像還有一絲被打擾的不耐煩。
!
自己好像打擾到他們了。
羅甯尴尬地想就這樣逃出去,他顫顫巍巍說:“那個,學長,我們結束了,準備各回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