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君澤跨入殿内,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幅場景,臉上的笑意一僵,沒去理會顧凜的動作,隻是滿眼柔情的看向墨軒。
”抱歉,清瀾,事急從權,莫要怪罪小仙娥。“
顧凜内心:我靠,下頭男,那眼神也太惡心了吧。
冷笑一聲,将臉湊近墨軒的頸側,用鼻尖輕輕掃了掃墨軒的側臉,将人抱得更緊了,見自己的動作并未被阻止,顧凜心中有些開心。
“清瀾,你新收的寵物過于僭越了。”
君澤臉上一直保持的笑容終于消失,面無表情的看着顧凜,二階中品的大帝威壓,像顧凜壓去。
顧凜隻感覺到空氣好像是有一瞬間變的異常沉重,随後就回歸了平靜。
墨軒冷着臉,直接揮袖将對方的威壓打散,警告道:“他不是寵物,我已和他結為仙侶,注意你的言辭。“
看着下頭男難看的臉色,顧凜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冰藍色的豎瞳出現,身上有淡淡的龍威發散。
墨軒安撫的拍了拍顧凜緊繃的手臂,準備将君澤請出去,但當看到對方的表情,才意識到不好。
震驚,了然,貪婪,迷醉,無法想象這些表情可以同一時間出現在一個人臉上。
“真陽隻說你收了個凡界的小蛇,但可沒說是龍種啊,怪不得你對那小東西那麼迷戀,換作我是,我可是會把他偷偷藏起來,慢慢享用的,哈哈哈哈。”
“住嘴!”墨軒略帶殺意的目光看着對方狂笑的模樣,厭惡的别過頭,“你自己心思龌龊,以為人人都如你一般嗎?”
君澤收起臉上有些誇張的笑意,目光卻不斷在顧凜和墨軒二人之間遊離。
“吃獨食?清瀾,你也太見外了吧,仙界蛇屬,就你我二人,你要是實在喜歡他,可以将他交給我,我保證,在不傷及他性命的前提下,取出龍血,龍骨,龍筋,到時,你我二人分食,皆可化龍!”
“一但化龍,你就可以徹底擺脫天道控制,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清瀾仙君,哦不,應該說是新天道!”
“滿口胡言!”
墨軒雖呵斥了對方,但此時的臉色卻有些隐隐泛白,不敢去看現在顧凜的表情,不發一言,隻祭出本命仙劍就要朝君澤刺去,結果被身邊之人抓住了手臂。
“怎麼,看來這裡面我不知道的東西還挺多呀,我可是苦主,不給我解釋一下嗎?”
說實話,顧凜很讨厭那種你們都知道,就我不知道的感覺,盡管現在很窩火,但顧凜更讨厭原本高高在上,清冷自持的墨軒,因為無關之人的挑撥,輕易被對方牽着情緒走。
進而和自己産生隔閡,顧凜覺得那樣,顯得自己很傻X,他就不明白了,就不能一開始把事兒說清楚嗎,又不是沒長嘴,等說明白了,再砍了那個下頭男也不遲。
雖然顧凜不了解自己媳婦兒具體是什麼地位,但就沖着一言不合能朝對方動手,那肯定比對方厲害,那還有什麼可顧忌的,又不是生死關頭,有充足的時間讓兩人消除不必存在的麻煩。
墨軒有些怔愣的看着對方冰藍純粹的眼底,平靜而包容,識海中的狂躁被慢慢撫平,冷靜下來的墨軒,漠然的看着君澤。
“你原不過是天河中一條彩色錦鯉,得了些因緣際會,進而能化蛟升仙,能做到現在這個位置,已經算是不錯了,可妄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終歸會自取滅亡。”
“呵,龍種血脈,豈是你一屆血脈斑駁的鯉魚肖想的!”
說完墨軒的身上也發出一陣龍威,比顧凜的還要強力些許。
君澤先是憤恨無比,進而不可置信道:“怎麼可能,你又沒有龍種血脈!”轉而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又看了顧凜一眼,才驚叫出聲。
“隐龍!你是隐龍血脈,為什麼,天道不公!”
墨軒看着對方無能狂吠的樣子,拿出自己的大印,動用司法權柄,将對方打下九重天,重傷不可避免的了。
然後才跟旁邊疑惑的顧凜解釋道:“龍種、隐龍二者皆屬于可以化龍的血脈,龍屬于先天神邸,秉天地造化而生,乃仙界正統,在天道之上,但不知為何,突然有一天,所有龍族都消失在了此方世界,隻留下了化龍升仙的傳說。”
“因此,隻有化龍才能徹底擺脫天道的控制。”
“而龍種,顧名思義,若成長過程中無意外,就可成功化龍,而隐龍,若沒有和龍種交合過,化龍血脈就會一直隐藏下去,直至壽終。”
“為何人人都想化龍?應為隻有龍可享無盡壽命,而仙人若仙壽将近時,未度過天人五衰,則會泯滅在這個世界上。”
墨軒講完後,就看到顧凜緊緊盯着自己,“怎麼...”
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打橫抱起,大步朝着内殿雲榻而去,墨軒推拒着顧凜的動作,“你幹什麼?”
“不是要化龍嗎?多做做不就成了。”說完就吻上了墨軒柔軟的雙唇,将對方還想說的話堵了回去。
“唔.....等...”墨軒氣急敗壞的揪着顧凜的長發,但最終還是被得逞,放棄了掙紮,等到兩人結束,已經是七天之後了。
此時兩人正化作原形,一青一白,交叉纏繞的盤踞在巨大的雲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