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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重逢(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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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玦說:“錯的有點離譜了啊,施溪。雪天不宜觀星,嬰甯峰頂,連雲霧都少見。”

他喊他的名字,喊得特别平靜自然。施溪點點頭,先前的全部假設荒唐作廢,心若止水,他隻問了一句,“姬玦,你破陰陽家第五境了嗎?”

姬玦似乎愣了下,不知道他為什麼問這個:“嗯,很早之前就破了。”

施溪:“恭喜啊。”

姬玦望入他的眼:“謝謝。”

施溪笑了下,平淡說:“來這裡的路上,神農院的老頭就說我倒黴,遇到上了最不該遇上的人。我心想能有多倒黴,沒想到,确實挺倒黴的。”

姬玦看着他,沒有說話。

“梁丘蓉!”

“梁丘蓉你給我出來!”

“快快!快抓住她!千萬别讓她擾了七殿下清淨!”

姬玦撤了宿星宮内天羅地網的殺陣,于是很快,外面的那群人也火急火燎沖了進來。不光是老太監驚恐,窦老也吓得不輕,生怕一進來就看到施溪的屍體。

衛景明和衛景藍同樣神情難看,擔心冒犯到姬玦,隻想把施溪碎屍萬段。

可這一群人咬牙切齒、風風火火跑進來,見到庭院裡對峙的兩人後,又停下腳步,齊齊啞聲。

施溪站在長廊中央,雪白長裙與月色糾纏,身上的冷意缥缈鋒利,如出鞘的劍。

而姬玦倚靠着宮柱,墨發如水,神情莫測又詭豔懾人。

“七殿下!”

“七殿下!!”

施溪不用回頭,都知道後方肯定烏泱泱跪了一片人。

老太監悔得腸子都青了,痛哭流涕:“七殿下恕罪啊,擾了您的清淨,老奴罪該萬死!老奴這就把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帶走,交由陛下發落!”

施溪笑出了聲,又一次想:當姬玦确實有意思啊,生殺予奪,随心所欲。

可掌握“生殺予奪,随心所欲”的人,卻隻安靜望了他一會兒,最後偏頭說:“我和你們一起去見瑞王吧。”

“啊?”所有人震驚擡頭。

要去見瑞王,隻穿一件單衣确實不合禮數,不過姬玦換完衣服也沒顯得很莊重。

他還是穿的常服,玄黑色的長袍,内襯是殷紅色,像是一捧深色的血,長發挽入墨玉發冠中,生于秦國雙璧,與生俱來絕代風華。在侍衛宮人的引燈下,走在最前方,和衛景明交談着。

人群中,窦老費勁千辛萬苦才得以靠近施溪,警告:“還不跑?”

施溪:“跑得掉嗎?”

窦老一噎。

施溪說:“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最壞的打算,無非自爆世子身份,有嬰甯峰和神農院的人在場,瑞王也不敢直接殺了他。姬玦出現在雲歌,還是有點好處的。

“……”窦老現在心頭就一個字,悔!他為什麼要和施溪這種瘋子做交易!

瑞王這個時候在禦花園的宴會上接見百國使臣,大皇子離開去喊人。

剩下的人都不敢靠近姬玦,敬退兩側。

衛國用來處理政府接待使臣的宮殿叫奉天殿。殿前有三十六層白玉石階,預示三十六重天。施溪被嚴防死守,架在最中央。他不想搭理身旁的人,一路垂眼數台階走路,卻沒想到數過三十三、三十四,看到了一角黑色玄袍。

施溪擡頭,發現姬玦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在台階盡頭等他。

姬玦沒有帶那标志性的耳墜,左耳上隻有一顆血色珠,落着邪異的光。六年未見,當初那種略顯單薄的少年氣早就沒了。

秦國雙璧最年輕的陰陽家家主,從衣袂到發絲,都帶着拒人千裡的冷意,仿佛凝了千年萬載的寒霜。

……嬰甯峰頂真的沒雪嗎?

施溪對上他幽深黑沉的眼。

姬玦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問:“你來雲歌是想進聖人學府?”

“嗯。”施溪應了聲,有些心不在焉:“你都知道答案了,還問什麼。”

姬玦:“羅文遙當年周遊列國,在秦國雙璧待過一段時間。就算沒有我,你裝陰陽家弟子,也很難騙過他的。”

施溪無名由地煩:“所以呢?”

察覺到氛圍不對。姬玦沒有繼續往下說,他沉默看了他一會兒,垂眸,慢條斯理道:“沒記錯的話,施溪,我們六年沒見了吧。”

姬玦笑了下,語調冷淡,認真問:“所以,可以說一下,我是什麼時候惹到你的嗎?”

“……”

施溪被寒風一刺,好像才真的清醒過來。

姬玦掌權多年,沒什麼表情時,帶來的壓迫感是危險緻命的。可是他很快就沒繃住,忍笑擡頭,眸中笑意清淺:“還沒搞清楚狀況嗎,現在隻有我可以救你了,施溪。”

施溪也逼自己壓下那股他都覺得莫名其妙的煩躁,試着笑起來:“好像還真是這樣,我是不是該求你。”

姬玦搖頭:“不用求,于情于理我都該幫你,畢竟是我讓你身陷死局。”

施溪彎了下唇角,調侃說:“哦,還知道背鍋,算你有點良心。”

姬玦聽不出情緒嗯了聲:“宿星宮内,你就可以直接跟我說明你的來意,我會答應的。”

施溪沒說話,其實他知道姬玦會幫他,可走進宿星宮時,假扮梁丘蓉的這個計劃就已經在心裡作廢了。那根緊繃了一路的弦,伴随兩人你來我往的對話,逐漸松開。

施溪開始覺得恍惚,他今晚到底在幹什麼?很快,大皇子把瑞王喊回來了,三皇子在前方,邀請姬玦入殿。姬玦步入奉天殿的最後一刻。

施溪像是終于清醒,回過神來,在台階上安靜開口。

“不用了,姬玦。”寒風吹入袖,繞着他的指尖,施溪故作輕松笑了下,在他身後平靜說:“你今晚不用幫我做什麼,我也不需要你救。六年沒見,我們之間,于情于理都算不上吧。”

于的哪門子理,于的哪門子情,有什麼理,又有什麼情。

“是嗎?”

姬玦頓了頓,轉過頭來。他語氣很淡,笑着說。

“那就不談理不談情了吧。”

“施溪,我做這些,隻是想問,你還覺得倒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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