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是真命天A的老婆,她哪裡敢亂摸呀!
不确定總比胡編亂造耽誤事強,胡大夫已是有了計較,轉頭沖屋裡喊道,“飛雪,把藥匣拿來。”
半大的少女拎着藥匣颠颠跑出來,箱子不小,感覺挺沉的,淩宴本想幫忙接過,手都伸出去了,就聽系統提醒道:【别,大夫最忌諱旁人動他藥匣,你背他走都成,千萬别動那藥匣子。】
淩宴嗖地把手抽回去,揩掉鼻尖汗珠,拱手賠笑說:“我急糊塗了,您别放在心上。”
胡大夫吹胡子瞪眼睛,臉上每根毛發都寫着不爽,狠狠剜了淩宴一眼,語氣不善,“還等什麼,走啊!”
冒失犯錯,淩宴默默受着,跟在胡大夫身後往外走。
可胡大夫實在歲數太大,腿腳不利索,拄着拐杖還走兩步三顫悠,淩宴急得不行,一聲告罪,背起老爺子就跑。
胡大夫又驚又怒,拐杖敲頭,“你這痞子!放老夫下來!”
敲得淩宴滿頭是包,“十萬火急,實在得罪了,改日我親自登門謝罪!”
醫者仁心,也怕誤事,胡大夫嘟囔着消停下來。
怕給老爺子颠出個好歹,再賠上一條人命,淩宴沒敢跑太快,盡可能平穩的帶人小跑回家。
小淩芷哭累睡着了,攥着秦笙的衣衫如雛鳥般依偎在她背後。而秦笙頭朝外枕着胳膊,側躺在床邊,另一隻手臂死死護着身後的孩子。
盆裡多了些水,也不知是又吐了還是自己漱口弄得。
母女倆在髒亂的倉房裡相依為命,畫面過于令人揪心,可憐見得呦,胡大夫氣的直跺腳,惡狠狠地使喚淩宴,“去,把她手腕露出來!”
他是中庸,對上名花有主的坤澤,還有個不是人的天乾,不管為了自己還是母女倆,必須得避嫌!
淩宴三兩步上前,拿出秦笙腦袋下的手臂,用枕頭墊好讓她躺的舒服些,“您快給瞧瞧吧。”
“哼。”胡大夫擡手搭上雪白的腕子,閉目思量。
淩宴在旁邊大氣不敢出。
滴答滴答,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胡大夫臉色陰晴不定,眉頭倒豎,愠怒異常。
“大夫,阿笙她還好嗎?”
一手執筆寫藥方,胡大夫胡子吹得老高,嘴上沒好氣道,“風邪入體阻滞經絡,郁結于心血虛體弱,再磋磨一陣就能香消玉殒了,你說她好不好哇?”
終是顧忌旁邊的孩子,才沒再多說,不然非要給這痞子罵個狗血噴頭,老爺子悻悻閉嘴。
原身造的孽,鍋倒是牢牢焊在她身上,淩宴已經認命了,被老爺子一通亂怼,也不覺有甚,病症她聽明白了七七八八,大概是營養不良又着涼感冒的意思,這才嚴重了些。
虛心尬笑應下,“您說怎麼治,我全力配合。”
胡大夫不由看了她一眼,打開藥匣當場抓取稱量,語氣緩和了些,“她需得靜養,用這祛風邪的方子,熬水煎服,早晚飯後各一次,服用三日,若還是高燒不退,再來找老夫。”
麻利包好藥材,胡大夫又遞給淩宴一個方子,“這是管益氣補血的,有幾味藥老夫這沒有,你到鎮上抓去。”
淩宴一口應下,“我明白了。”
胡大夫重重哼了一聲,像是不解氣,又送了淩宴一枚大白眼,背起藥匣拄着拐杖離開,明顯不想多有牽扯。
飯後喝藥,她得先弄飯,讓秦笙把藥喝了再去鎮上抓藥,淩宴盤算着,再擡頭,老爺子都走到院裡了,藥錢還沒給呢,她追了出去,“大夫,多少錢啊?”
胡大夫一回身,滿臉不屑,冷嘲熱諷道,“咋的,你有錢給啊?”拖累家人,賭鬼不得好死!他恨不得再年輕個幾十歲,掐死這糟踐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