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楓理後的兩天,阿瑞斯躺在床上整日昏睡,第二天中午爬起來,還不是自個醒的,源頭來自外面泳池邊的嬉鬧聲。
阿瑞斯拖着乏累身體走到玻璃窗前,看見斜前方的泳池,克羅星正和幾個情報組組員互相潑水,好不熱鬧……他嘴角微抽:“還真是喜歡泳池啊你。”
下一秒克羅星的臉就被水球砸了結實。
喵喵看見部長直飚鼻血:“部長!部長你沒事吧!”
“溫格雷夫指揮官,奈比牙部長暈血,所以你應該打其他不容易出血的地方。”另一名組員友情提醒。
克羅星撇頭望過來:“喂打哪都不對吧!”
阿瑞斯瘸着左腿進客廳。
克羅星捂着鼻子乘勝追擊:“我懷疑你在公報私仇,溫格雷夫。”
阿瑞斯倒了杯溫白開:“哦,有嗎?”
“沒有嗎!”克羅星氣勢洶洶地跑到他面前指着自個的火紅鼻子說,“這種力道,你怎麼不直接殺了我算了?”
阿瑞斯撇開視線。
克羅星乘勝追擊:“你當初也說過,營救犽裡諾菲最重要,其他可以不用管,嘿,我不就拿你當誘餌,至于嗎,再說希德勒斯也是參與者,你有本事砸他腦袋去!”
阿瑞斯轉頭涼涼和他對視:“你要公平是吧?”
克羅星心虛點頭:“對啊!”
阿瑞斯瞥了眼前方,将手裡握着的玻璃杯猛然擲向克羅星的身後,對方驚險躲過,随即擺出一副傷心臉:“你居然又砸我?”
“沒。”阿瑞斯自顧自吃了口椒鹽風味的烤面包片。
“你對我怨念挺深。”唐恩走下白色階梯,手裡握着那隻完好的玻璃杯,嗓音沉穩,“看樣子你已經完全康複了,溫格雷夫。”
“你真有膽子,居然丢希德勒斯,我敬佩你。”克羅星說話嗓音放大,近處遠處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喵喵還在他旁邊幫忙清理鼻血,這待遇和唐恩相比更像皇族。
阿瑞斯無語指出:“你就不能自己擦鼻血?”
克羅星聳肩:“你這是嫉妒。”
唐恩站在吧台面前,捏了顆葡萄塞進嘴裡,又看中阿瑞斯手裡沒吃完的面包片,招呼也不打,拿過來咬進嘴。
當時阿瑞斯拿着面包片的手還騰在半空:“你就不能吃其他的?”
唐恩說:“最後一塊了,我餓。”
“……”阿瑞斯覺得自己的無語程度開始向精神病方向發展了,他抽紙擦了擦嘴巴,擺出假笑,“二位慢用。”
阿瑞斯回到房間後開始洗漱,接着套上白色T恤和休閑黑短褲,戴了副防曬太陽眼鏡,自個出門散心了。
楓理城區比較悠閑,加上酒店東邊的人造海灘和智能太陽,西邊随時都能欣賞到的蔥綠森林,南邊被白雪覆蓋的農家城鎮,沒了市中心的經濟繁忙和人流瓒動,顯得身心健康起來。
他駕駛一輛黑色T8摩托車,開出酒店負一樓,驅上高橋,向西抵達藍色海岸線。
阿瑞斯難得有半日假期,他躺在躺椅上迎着人造海風,曬了半小時夕陽,直到腦袋不那麼嗡,腿也不疼。
傍晚的海風帶着涼意,阿瑞斯總算睡回些精神氣,他躺坐起來,懶洋洋地伸腰打哈欠,卻見到克羅星穿着泳褲坐在前面的沙灘堆裡堆城堡。
阿瑞斯踩着人字拖走過去:“你怎麼在這裡?”
“現在客蛇府背地裡已經壟斷艦船進出口,正在全球搜查我們,皇太子殿下怎麼可能會讓你獨自出門散心?”克羅星拍拍沙子站起來,又接着喏聲,“喵喵他們也在潛伏着呢。”
阿瑞斯看過去:“你覺得那算是潛伏作戰嗎?”喵喵他們幾個在對打排球,瞥都不往這裡瞥一眼,歡樂得很。
“哎呀他們有分寸。”
“我看你是明擺着來亞太團建的。”
克羅星居然沒有反駁,沉默片刻後和他說,“今晚有時間去我房間嗎?”
“你這是性騷擾,奈比牙部長。”阿瑞斯毫不猶豫、耿直地拒絕了克羅星。
克羅星淡定地擺擺手:“不,和我相比起來,希德勒斯對你才更像是性騷擾。”
“……”阿瑞斯無言以對。
插兜路過的希德勒斯瞥眼克羅星:“你今晚來我書房一趟。”
克羅星追在希德勒斯的屁股後面嚷嚷說道:“那句話不是我說的,明明阿瑞斯先提的,你怎麼不先審問他?”
阿瑞斯比較無語的是為什麼人都跟着他來海灘,有人照看犽裡諾菲的狀況嗎。
“犽裡諾菲?”已經擺架烤肉的克羅星擡眼看向他,思忖片刻,轉頭詢問唐恩,“說起來,我們是不是把犽裡諾菲忘記了,殿下?能不能看看這裡,查理,能不能别給殿下玩仙女棒?”
阿瑞斯擡手阻止,現在他已經深刻意識到這群人的松弛程度遠超想象,好聲好氣地說:“我的錯,問了不該問的人。”
克羅星把一盤烤肉串遞給他:“殿下的晚飯時間,麻煩你端給希德勒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