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鎮異常寒冷,零下氣溫,真搞不懂M為什麼要設計這種氣溫風格的城鎮,他凍得渾身發抖,阿瑞斯本想在希德勒斯面前滿懷心事地走過,雙手卻凍得不自禁打顫。
“你是不是很冷?”唐恩問。
“沒有,隻是有些不适應。”阿瑞斯面無表情地說,“多謝殿下關心。”
可能還會被希德勒斯誤認成在裝。
明明是唐恩好兩回主動吻他,明面上是幫他纾解精神,背地裡肯定在洋洋得意地說,最後還不是得靠我幫你忙?
阿瑞斯早摸清了他的性情,樹洞裡居然還想要标記他,做你的春秋大夢,希德勒斯肯定是在報複投喂安眠藥那件事。
阿瑞斯走進小棟别墅的大門,迎面卻撞上矮他半截頭的少年,白發少年哎呦聲跌坐在地上,沒喊疼,隻是站起來摸摸屁股嘟囔着:“喵喵給的新衣服弄髒了。”
“抱歉,你是犽裡諾菲?”阿瑞斯語氣溫柔地詢問。
犽裡諾菲看向他,驚喜地哇一聲:“我是犽裡諾菲,你就是溫格雷夫嗎?米亞給我看過你們所有的工作照。”
“你猜對了,晚上好,犽裡諾菲。”
“晚上好。”犽裡諾菲十分有禮貌地向他彎腰,“我要和米亞她們去遊樂場玩,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
身後的米亞笑着說:“犽裡,溫格雷夫将軍有點累,我們得讓他們休息。”
犽裡諾菲愧疚地說:“很抱歉,都是因為我貪玩,你們肯定累壞了,快上樓休息吧,我回來給你們帶早餐。”犽裡諾菲振作得很快,握了握阿瑞斯的雙手後,人歡快地跑向屋外。
真是個奇怪活潑的少年。
阿瑞斯換掉髒鞋時,部員說廚房有夜宵,他道謝。
組員又接着補充:“殿下和将軍一起去吃吧,剛做的,非常熱乎。”說完走了。
阿瑞斯忽然不太想吃了,于是故作矜持地和唐恩說道:“殿下,其實我還不餓,你先去吃吧。”
“不是有話和我說?”
“也不急這會兒,畢竟我們都累了。”
“累?看來将軍是在怪我一直強迫你做。”唐恩雲淡風輕地說完這句話,正離開客廳的幾位行動組成員張目結舌地轉身,爹的,我們似乎聽到什麼不得了的捆綁PLAY?
氣氛沉默兩秒,阿瑞斯轉身推着希德勒斯進入廚房,邊走邊哈哈笑着:“殿下真會開玩笑,不就是害怕一個人吃飯嗎,我還是陪着你吧。”
害怕吃飯第一次和希德勒斯挂鈎,他本人也是遲疑思考片刻後,面無表情地解釋:“我隻是擔心你一個人胡思亂想,畢竟剛才在樹洞我們……”
嘴巴被阿瑞斯捂得結實:“殿下,飯都涼了,吃吧。”他松手,把餐具一一給他擺放出來。
唐恩擡手撐着下颚,好笑地盯着阿瑞斯:“這裡就我們兩個人,有什麼不能說的?”
此時此刻正蹲在冰箱面前的某位行動組成員,她懷裡抱着啤酒炸雞慢悠悠地站起來,小心翼翼地挪向廚房門外,不吱一聲。
“……現在兩個人了。”唐恩補充。
阿瑞斯笑得咬牙切齒,把牛奶杯唰地放在他手邊:“請喝牛奶!殿下!”
耍杯子的力度很大,可想而知,部分灑出來的牛奶濺在唐恩的臉上。
“溫格雷夫将軍。”唐恩喚他的嗓音透露着不容置疑,似乎被惱火了才會擺出這種冷漠的高傲臉。
阿瑞斯裝模作樣地彎腰:“非常抱歉,殿下,我幫你擦掉。”拿起桌面的紙巾,近身湊上前擦臉,整個擦完,唐恩忽然開口要求:“輕點。”
阿瑞斯把餐巾紙丢進垃圾桶:“已經擦完了。”
唐恩平淡地哦聲:“我覺得脖子上也有。”
阿瑞斯湊近去觀察:“哪呢。”
“沒有嗎?”
阿瑞斯說:“殿下的脖子很白淨。”
“……”不知怎麼又沉下臉的希德勒斯瞥他眼,用紙巾擦擦嘴,“就在這裡聊,坐吧。”
阿瑞斯坐下來,中間隔了起碼四張椅子的距離。
“不能坐近點?”
“好的。”阿瑞斯勉強坐近一張椅子,随即和他說,“廚房是不是不太适合聊天。”
“總好過在卧室,萬一你處于身體異常狀态,順便幫你忙的我又要被你當成DM變态了。”唐恩語氣平淡地表達如上幽怨話術,語調卻尤為突出“異常”二字,導緻阿瑞斯略顯局促。
阿瑞斯喝水清清嗓子:“殿下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第一次開晨會的時候。”
“難道在醫務室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