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阿瑞斯坐到沙發上喝了杯水,卻察覺到耳廓越來越滾燙,像是被唐恩戳破深藏多年的心事,他整個的視線有些恍惚起來,接着腦袋宕機,一句話脫口而出,“殿下想怎麼治療我的分化異常?”就連專療所的醫生都隻是說注意休息,他就不信唐恩能有什麼妙招。
“現在。”唐恩仿佛得償所願,即刻走到白色牆體面前,伸手輸入密碼後隔壁房間的門自動開啟,“請進來。”
懊悔的阿瑞斯在踏進那間房後更懊悔了,因為這分明是間卧室。
“殿下這是?”
“溫格雷夫,你在外遠征多年,精神數值一直處于紅綠線交叉狀态。”
“殿下的意思是,這是導緻我分化的原因?”
“單單精神壓力不可能迫使身體分化,隻能說這是原因之一。”
阿瑞斯唔聲,看了眼房間,客氣拒絕:“希德勒斯殿下,你雖然有任職資格,但說實話,我很難相信你的臨床能力,所以我還是另請專家吧。”
“說得真讓我寒心,溫格雷夫,那我也說句實話吧,我并沒有所謂的醫師任職資格,因為我本身,就能讓你度過任何危險期。”
“……”阿瑞斯後知後覺入了狼窩,他朝後退兩步,轉身準備離開,卻聽見辦公室門外傳來說話聲。
“希德勒斯殿下,庫馬斯·拉哈請求見面。”
庫馬斯?他們倆居然還有聯絡。
阿瑞斯轉頭看向唐恩,後者卻一臉平靜地走到阿瑞斯身後,同時告訴門外的近身侍衛:“不見。”
“殿下,庫馬斯可能是有什麼要緊的事。”阿瑞斯停了停,眼神瞥着茶幾邊邊的銀質鋼筆,繼續補充,“又可能是想和你叙舊。”
“他弟弟是農業管理局的人,貪污受賄,被告了,庫馬斯來見我,無非是來求情。”唐恩暗自抓住他垂落的手,指腹輕輕探在手腕上,他無聲地笑了笑,“脈搏跳得很快。”
阿瑞斯轉身反駁:“我沒有……”唐恩的臉卻瞬間放大,他的雙臂緊緊抱住阿瑞斯的腰肢,同時吻住日思夜想的溫軟嘴唇,探進,輾轉反側,蒼藍香似的信息素在口鼻間溢流着,阿瑞斯雙手抵住對方的胸膛想要推開,可惜唐恩力氣卻比他更甚,仿佛要把人揉進血肉裡。
阿瑞斯氣息紊亂,他眼睛模糊地看着唐恩,推的姿勢改為擁抱,他覺得自己好糟糕,但已經無所謂了,他放開往日的客套恭敬,現在氣到隻想把唐恩往死裡咬。
唐恩不知什麼時候帶着阿瑞斯跌進軟實的床,交頸相擁,阿瑞斯覺得身體裡有什麼要呼之欲出,他紅着臉,左手緊緊抓住唐恩淡金色的發絲,對唐恩的霸道親吻毫不猶豫地加以暴躁回擊,熱汗貼着白衣衫透露出流暢的身體線條,滿房間濃烈的信息素,阿瑞斯難受得閉上潮濕的眼睛,随即咬咬牙請求他:“能做臨時标記嗎唐恩……”
唐恩炙熱的呼吸滾過他的鼻翼,他沉沉地嗯聲,接着頓了頓,嘴邊的笑似乎不懷好意,重複反問:“你剛才是吃醋了嗎?”
“……不。”阿瑞斯說出這個字,脖頸處傳來輕微咬痛。
“阿瑞斯,你希望我标記你麼?”唐恩遲遲不下嘴,繼續磨蹭,卻見阿瑞斯睜開濕漉漉的眼,臉紅着同時以酥軟潮濕的語氣罵他:“你就是個混蛋。”
希德勒斯無聲地彎起嘴角,他可真是太愛看見阿瑞斯這副憤澀表情了。
還沒等阿瑞斯做好準備,脖頸後方落下溫軟的唇齒,觸及到那塊敏感的肌理後,他的瞳孔瞬間放大,整個人僵硬地躺在床上,等待着香甜的信息素撫平體内一切暴躁不安的成分,唐恩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如野獸撕咬,獸性像是被往死裡壓制,隻是輕輕舔舐着。
兩小時後,守在外面的侍衛哈特覺得殿下和将軍在房間裡停留時間過于長期,于是勇敢敲門:“殿下,你還好嗎?我要進來了。”
哈特開門進去,見希德勒斯坐在辦公椅上端杯品茶,立馬敬禮:“殿下,溫格雷夫将軍是離開了嗎?”
“嗯,早就走了,你沒看見嗎?”希德勒斯面無表情,喝着已經涼透的茶水。
哈特陷入自我懷疑:“可能是我沒注意,殿下,茶水已經涼了,我重新倒一壺。”
“好的,多謝你,哈特。”
“職責所在。”哈特挺直腰闆離開辦公室,轉身時卻莫名聞見股淡淡的信息素,不免疑惑,餘光瞥向隔壁卧室,隐約看見滿目狼藉的床面,以及落地的白色襯衫。
“……”哈特目眦欲裂,飛速走了,然後一整個下午都沒敢進來。
阿瑞斯從酣睡裡蘇醒,因為很久沒睡這麼安穩,爬起來的時候已經分不清時間地點,枯坐一分鐘後他迷糊的表情逐漸轉為懵逼。
咦?剛剛給誰做标記來着?還是誰給我做标記來着?
唐恩端着茶點進來,見他醒來,溫柔地笑着說:“晚上好,阿瑞斯,我讓人備了些吃的。”坐到床邊,伸手探住阿瑞斯的額頭,随即放下,“餓嗎,你已經一下午沒吃飯了。”
阿瑞斯的腦袋經曆過爆炸宕機重組一系列操作後,面無表情地回答:“殿下,我還有急事。”手去勾旁邊已經黏糊糊的褲衩。
唐恩很熱情地遞來一套嶄新衣褲:“穿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