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哥哥居然讓你來打探我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那相當于咱們倆下套啊!”曼特的臉瞬間蒼白,雙手捂住腦袋完全沒了作為二殿下要時刻保持優雅的皇室禮儀。
阿瑞斯淡定地說:“曼特,你這種反應會讓别人以為孩子是我的。”
沒想到這句話倒是讓曼特靈感大開,他放下雙手,轉身後炯炯有神地盯着阿瑞斯:“反正已經被哥哥發現了,所以現在對象是誰無所謂,隻要能保證伊麗莎白的安全,我們做什麼都沒關系,不是嗎,溫格雷夫。”
其實阿瑞斯已經猜到曼特要做什麼了,他沉默下來,擡手摸了摸下颚思考很久:“但說實話,曼特殿下,其實我這裡有點問題。”
曼特已經穿上黑灰色外套,滿臉舍生忘死:“你說什麼都沒用,現在咱們是一條船上的蚱蜢,為了伊麗莎白的安危,你還是把不孕症改成可孕吧,再說你不是Alpha嗎,就算體質再怎麼差勁,怎麼可能不孕。”眼神似乎鄙夷地盯着未來姐夫。
“……”阿瑞斯汗顔地嘴角微抽,心想我要是A,還用得着被你哥臨時标記嗎。
曼特走得飛快,雖然前方等待他的是死刑場,但他自認為這種辦法絕對是最好的,精神振奮,阿瑞斯追都追不上,半路還被石桌磕到腳趾頭,他忍着左腳尖的酸疼勁,疾步跑進希德勒斯的辦公書房。
可惜晚了,那個嘴快的曼特将所有“實情”脫口而出,包括溫格雷夫相識相愛的過程,最後聲情并茂地叙說:“我和溫格雷夫将軍是真心相愛的,哥哥,請你成全,你就算不同意,也得看在這未出世孩子的面上啊哥哥。”
此時希德勒斯左手撐頭,神情略有些陰郁,因為曼特剛才一段胡言亂語,要是被其他大臣聽見指不定會出什麼騷亂。
倒是邊上的克羅星勇敢地發表言論:“沒想到寶寶的父親是溫格雷夫将軍,真是可喜可賀,雙喜臨門,溫格雷夫品質兼優,和曼特殿下在一起簡直是天造一對,希德勒斯殿下,你——”還沒說完就被唐恩斯冰冷的眼神盯了下,克羅星呃聲,撇頭看着别處。
站在門口的阿瑞斯見此全程,無語地轉移視線,準備轉身溜了。
克羅星眼尖地喊住他:“溫格雷夫将軍也來了,很好很好,這下能把事情全部說清楚了,快進來。”
阿瑞斯幹笑着哈哈兩聲,瞅了瞅精神亢奮的曼特,視線又挪向沉默的希德勒斯,深深覺得今天這趟就不該來明宮。
“溫格雷夫将軍,曼特殿下的話都是真的?”克羅星問。
身邊的曼特眼神拼命示意他幫幫忙,阿瑞斯視若無睹,盯着正前方表情肅然的希德勒斯,半會兒,坦誠告知:“曼特殿下确實和——”
希德勒斯忽然撐桌起身,開口阻止阿瑞斯接下來要說的話:“曼特,不要胡言亂語,阿瑞斯和你根本沒有任何關系不是嗎?”
曼特挺直背脊:“哥哥為什麼不相信我說的話,我和溫格雷夫情意相投不是一兩天的事,如果你要證據,肚子裡的孩子不就是證據嗎。”面對大哥面無表情的審視,曼特的聲音逐漸放軟變小,最終變成小聲嘟囔,“再說你怎麼就知道溫格雷夫和我沒關系,難道和哥哥有關系嗎。”
阿瑞斯被他那番話吓出了冷汗,心想小祖宗你快别說了,你這不是明擺着逼希德勒斯放大招嗎!
氣氛沉默五秒,陡然聽見唐恩一聲輕笑,阿瑞斯不禁背脊發涼,預感非常不好。
唐恩緩慢地擡起眼皮子,嗓音平靜回答:“曼特,阿瑞斯和你沒關系,和我有關系,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曼特頓時覺得一朝失足千古恨,辦法雖好,可惜挑錯對象。
克羅星:“~”
阿瑞斯:“……”
曼特的腦袋宕機,随後支支吾吾地繼續求證:“難不成是我想的那種關系?溫格雷夫将軍,要真是這樣,你居然睡了我哥!?”
阿瑞斯擡手扶額表示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了。
“曼特。”
曼特看向親哥。
唐恩彎眼笑起來:“麻煩搞清楚狀況,要不然别怪我把你禁在高塔,讓你們生死不見。”
好個詭計多端的希德勒斯。
阿瑞斯和克羅星互看一眼,都為曼特捏了把汗。
曼特臉色登時變得驚恐,随後嘟嘟嘴說:“都是我的錯,請你不要怪罪任何人。”
“到現在你還是不肯說出對方是誰麼?”唐恩斟酌片刻,擡眼看見從門外坦然走進來的伊麗莎白,“真是稀客,溫格雷夫小姐。”
“皇太子殿下。”伊麗莎白向他行禮,面色嚴謹,“請恕我不請自來,因為有急事向您彙報。”
唐恩嗯聲,示意她繼續。
“關于讓曼特殿下懷孕的人,其實是我。”
曼特聽完人感動得快哭了,他站在伊麗莎白旁邊淚眼汪汪地望着她,就差人跳上去纏住伊麗莎白求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