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他憐愛的溫軟聲音,比起平常多了很多破碎和可愛,唐恩的手臂緊纏住他的腰,湊上去後吻住阿瑞斯,彼此間呼吸交融,已經沒有過多空間讓信息素擁擠進來,仿佛是積攢多年的感情被忽然釋放,相比之前,唐恩吻得更加炙熱難耐,在他的唇齒間呢喃着:“阿瑞斯……”
醉酒的阿瑞斯膽子放開,他壓制着唐恩索吻,沒讓對方成功翻身,衣物窸窸窣窣落在地闆上的聲音,密不可分的呼吸與心跳,因為産生的汗水黏連在滾燙肌膚上,在暗燈的照耀下,隻剩下糾纏的身影。
那夜唐恩對他隻做了臨時标記,因為阿瑞斯的發/情周期大概率在這周末,至于其他,兩人也頂多在外面蹭蹭,要真來實打實的……唐恩本人還是比較注重傳統的。
狂亂的戰況讓阿瑞斯沉沉地睡了,唐恩看着身上的滿目狼藉,心想明天阿瑞斯可能會氣得把他踹下床。
于是他下床收拾散落的衣服,疊放整齊,去衛生間拿了條熱幹毛巾,把阿瑞斯渾身上下擦了擦,最後摟着阿瑞斯安然睡了。
大概是很久沒睡得這麼安穩的原因,阿瑞斯被一陣敲門聲鬧醒,他坐起來,看見旁邊躺着希德勒斯,驚愕地張大嘴巴,臉都黑了。
雖然已經習慣了,但事實擺在眼前,難免有些想操蛋罵人。
唐恩也醒了,他側躺着支起腦袋:“早安,阿瑞斯,敲門的是伊麗莎白嗎?”
“噓!”阿瑞斯伸手捂住他嘴巴。
“哥哥你在裡面嗎?”伊麗莎白開門進來,阿瑞斯直接伸腿,毫不留情地把唐恩踢下床。
隻聽咚的一聲悶響,伊麗莎白疑惑地看進來:“咦地震了嗎?”
阿瑞斯把被子裹滿全身,心虛地笑:“伊莎,好歹也是快成家的姑娘,怎麼能直接進來?”
伊麗莎白一臉鄙夷:“傑克已經做好早餐了,你居然還沒起床,喝酒也不應該這麼晚吧。”彎腰撿起地上的外套,“衣服還亂扔。”
阿瑞斯已經緊張得心髒提到嗓子眼:“伊莎,放那邊桌上就好,謝謝,我洗漱完就下樓。”
伊麗莎白沒起疑,隻是無語地說:“哥哥,你這幾天最好給我早點起來,下午還要和我去婚紗店試衣服。”
“知道了,我馬上來。”阿瑞斯笑看着妹妹關門離開,松了口氣。他爬到床邊低頭看過去:“希德勒斯,你還好吧……”
此時唐恩安靜地平躺在地上說:“沒事,就是脊椎斷了。”
阿瑞斯吓得渾身發汗,他下床蹲在唐恩旁邊觀察情況:“什麼斷了?腰還有感覺嗎?”因為唐恩逼真的演技,他真以為他就地癱瘓了,左右觀察,愣是沒敢挪動希德勒斯分毫,他伸手去夠床櫃上的終端,“等等,我喊下救護車。”
唐恩目光平淡地和他對視:“你想把媒體都喊過來是吧?”
沉默三秒,阿瑞斯抓起枕頭丢他臉上:“騙我是吧!”
唐恩忍俊不禁,笑着站起來,抱住阿瑞斯,臉埋在他頸窩裡慢慢地蹭,手也不老實,順着凹凸有線的背脊摸,軀體間溫熱的碰觸讓阿瑞斯想起昨晚的記憶片段,他臉上燒了燒,擡手捂住唐恩的那張臉,把人往前推離,咬牙切齒狀:“别往我身上蹭。”
“但你昨晚上說喜歡我蹭你。”
阿瑞斯不明所以地啊聲。
“就是第二輪結束,你抱着我說還想來。”
“……”有時候阿瑞斯就特别恨唐恩擁有超強記憶。
“現在我清醒了,所以請殿下注意言辭。”阿瑞斯面無表情地說。
“原來過河拆橋是這個意思。”唐恩表示理解地點點頭。
“我也終于明白趁火打劫是什麼意思了。”阿瑞斯冷靜回怼。
唐恩頓了頓,哦聲:“用完就扔是吧,我懂了,請你出去。”
阿瑞斯吃驚地看向他:“這是我的房間!”
“……”
“對了哥哥,我還有件事沒和你商量——”伊麗莎白推門進來,看見渾身上下就穿着褲衩的親哥正在和那位希德勒斯調情,三方沉默,她莞爾笑起來,“哎呀呀,你們繼續,繼續~”關門走了。
唐恩看着面前怒火中燒的阿瑞斯,識趣地松手:“關于這件事,我會和你妹妹說明白的。”
“不需要和伊莎解釋。”阿瑞斯沒給他好臉色,人走進隔壁洗浴間,洗了把臉,然後擡頭看鏡子裡的自己,發現脖子、頸窩以至于胸膛都是密密麻麻的紅痕。
“……”昨晚兩個人都是發情期吧?!!
阿瑞斯頓時頭暈目眩。
“阿瑞斯,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現在得回明宮處理國政。”唐恩在洗浴間門口停下,看見他像是靈魂出竅了傻傻盯着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