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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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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現在吧。”厭扯過那件鬥篷,又将戚明漆裹起來,“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收拾一下,我們該出發去做準備了!”

他低下頭,用鼻尖碰了碰戚明漆露出來的臉側:“等到回去,我就要……”

後面的未盡之言被呼嘯的風雪吞沒,城樓上士兵們拿起武器,戰意高昂,振臂高呼回應厭的号召,一時間無數兵戈碰響發出脆鳴,世界變得萬般嘈雜,寒風如同刀割一般刮過皮膚,戚明漆猛地擡頭,隻感覺到有如蝴蝶翩飛而過的觸感,在他臉上轉瞬即逝。

厭拿上面具,将手中長槍高高舉起:“走吧!我們該回家了!”

·

一千人馬剛一抵達玄南關外,就被南軍探子察覺,果真如戚明漆所料,不出半個時辰,南軍右翼就有了動作。

厭擔心戚明漆的馬跟不上戰馬速度,索性沒讓戚明漆自己騎馬,他将人抱在懷裡,跟自己同乘一匹馬,奔跑在軍隊最前方。

進入玄南關後,厭轉頭高聲吩咐黎雲:“你帶上所有黎姓兄弟,在外面觀察情況,如果他們過來了,就将人引進來。”

黎雲點頭,将手放在嘴邊,吹了一聲口哨。在他身後,所有戴着異形面具的士兵調轉了馬頭,跟着黎雲朝離開峽谷的方向奔去。

接下來,要怎麼伏擊敵人呢?戚明漆發現自己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這屬于軍事作戰範疇了,他并沒有半點經驗。

他擡起頭,從這樣的角度,隻看得到厭被面具覆蓋的下巴。那是一張兵主蚩尤相的猙獰面具,有着青銅般的底色,整張臉以鮮亮飽滿的色彩,繪滿怪異、扭曲的線條,既像是某種巫祀的圖騰,又像是某種經文,雙眼處則點綴着兩顆血紅的寶石。

不知道厭在想什麼呢?會不會擔心他們能否成功突圍?還是在為即将可以見血而興奮?

戚明漆發現自己并沒有很擔心是否會死在這兒,到底是太過于信任作為重要男二的厭,不會就這麼輕易挂掉,還是因為他的懷抱太過于熾熱可靠呢?

又或許是那句不容置疑的宣言。真正的強大者,甚至不需要抱有希望,不需要懇求上天垂憐,無懼任何險境與苦難,他隻要一路沖鋒,所過之處無人膽敢阻攔,他的宣告,就是将全部命運羁絆斬斷的鋒刃。

他說,我們該回家了,那就是一定會帶大家回去,回到北國的安馨家園中。

深入峽谷後,距離天回山脈也越來越近,厭逐漸放慢速度,待到身後士兵們跟着停下來後,他朝所有人發号施令:“最後方二百人,棄馬以盾牌作掩蔽,伏趴在地面,一百人以雪覆沒,其他人随我往前行進,收聲斂氣,等我号令!”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有條不紊地動了起來。他們都是跟着厭征戰近十年的精兵,早已養出絕佳的默契,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毫無條件完全信賴着他們的主将。

雖然厭不向上天祈求垂憐,但上天依然賜福于他,不多時,天空下起細細密密的雪,雪片在天地間翻滾,逐漸将峽谷深處的輕騎身影模糊了起來。

外面布置埋伏的動靜也逐漸平息下來,說明一切都準備妥當,隻待獵物入網。戚明漆忍不住探頭出去看,按照他對南軍速度和距離的估算,右翼軍隊會在半個時辰内抵達谷口,那将會是一決生死的時機。

寒風灌入鼻腔有種令人窒息的冷,戚明漆剛咳嗽一聲,就被頭上一隻手按回鬥篷裡,暖意從他臉側貼着的胸膛傳來,頓時驅散了所有寒冷。

雖然眼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但厭的懷裡就好像一方與世隔絕的福地,在這裡,幾乎感受不到寒冷,甚至連時間流逝的快慢也變得無法判斷,隻剩下了永恒,永恒的安然和甯靜。

突然間,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緊接着,戚明漆感覺到地面傳來震動,震動中夾雜着無數雜亂的馬蹄聲和呼喝聲,那是數不清的騎兵正湧入玄南關。黎雲與數十名九黎族人奔向峽谷深處,臨到要接近士兵埋伏之處,所有人仿佛都心懷默契,從兩側靠近山崖之地繞路,與厭的隊伍彙合在一起。

幾乎就在他們剛一跨越的瞬間,後方騎兵前鋒便死死地咬着追了上來,厭大喝一聲:“刺——”

數百支長矛從雪地中齊刷刷地彈出,将敵人的必經之路變為布滿荊棘的死亡地域,那些看見埋伏的騎兵們根本來不及停下,最前方的人已經踩進埋伏,剛一踩到盾牌,就被長矛捅穿馬腹,甚至連人一起被刺中。無數雜亂的馬鳴哀嚎聲充斥着峽谷,戰馬上的士兵紛紛滾落在地上,滾燙的鮮血甚至内髒四下噴湧,将原本雪白的地染成鮮紅色。

而後方的騎兵在慣性沖力中來不及收勢,隻能一個接一個地撲上來,到處都是人仰馬翻,戰馬和騎兵相互踩踏着,有的被同伴撞倒,有的被雪下的埋伏刺死,幾乎很快的,所有南軍都亂了陣腳。

鮮亮的血色和濃郁的血氣讓厭變得興奮到了極點,他狂傲地大笑着,揮舞長槍高聲喝道:“所有人,随我沖鋒!”

戰馬載着厭和戚明漆飛馳出去,如同第一支離弦之箭,勢不可當地突進南軍人馬。厭舉起手中那把重達數十斤的長槍,将它如同标槍一般猛力投擲出去,令人驚撼的力道瞬間将前方四五名騎兵連成串地貫穿逼退,連帶着壓倒了他們身後一片士兵和戰馬。

那匹戰馬如同天神降世,閃電一般越過慌亂的南軍,馬蹄鐵掌落腳之處,幾乎踩爛那些茫然失措的士兵的腦袋,鮮血和腦漿在馬下噴濺,那些因砍殺噴出的鮮血也高高地飛揚起來,讓他們如同沐浴在鮮血之中。

戚明漆看不見這些,他将臉埋在厭懷裡,死死地摟住厭腰間,生怕被甩出去,耳邊隻有無數凄厲的哀嚎和嘶吼聲,仿佛外面是地獄,厭帶着他在地獄火海中穿行,冤魂厲鬼拼命嚎叫着,要将他們拖住留下。

地面潛伏的士兵舉着盾牌躍起,擋開南軍騎兵,當他們的同伴從後方跟随厭沖鋒路過時,每個人都伸出手,被同伴拉上馬,最後一個不落地全部上了馬。所有人都将馬刀或者長槍從旁側橫刺出去,當他們沿着厭開辟的道路往前時,利刃如同收割機,将兩側的敵人劃傷、斬斷。

厭驅使着戰馬來到被長槍貫穿的南軍面前,減慢速度,猛地從對方胸口中抽出長槍,鮮血如同泉湧噴出,他沐浴在鮮血中,展露出比任何一個地獄惡鬼更要邪惡的面容,将長槍指向下一個待宰的羔羊。

不知道過了多久,戚明漆隻知道載着他們的戰馬一直在往前奔跑,仿佛沒有任何阻礙,直到周圍的嘈雜平息下來,他忽然聽見頭上傳來厭的聲音:“小七,我們出來了。”

戚明漆扒着鬥篷探出頭,越過厭的肩膀往後看,看見他身後被呼嘯寒風吹得獵獵作響的披風,像是一面旗幟在雪白的天地間翻湧着,為身後千名将士們,指引歸家的方向。

最遠處的地方,鐵灰色的雲層聚集在天回山腰,仿佛都被染上一層血色,天際之下是看不見盡頭的重甲騎兵,追趕在他們身後,卻因為行軍速度遲緩,逐漸被甩開越來越遠的距離。

厭幾乎滿身都沾染着敵人的血,就連那張蚩尤相面具,亦是血迹斑駁。戚明漆和那雙鑲嵌着紅寶石的位置對視了片刻,他忽然湧起一陣沖動——想看一看面具下的臉。

手比腦子先一步做出了反應,戚明漆擡手,将面具掀開一半,露出厭蒼白而俊美的面容,他也在專注地盯着戚明漆,依然有種散不開的邪異氣質,卻溫柔地微笑起來。

當戚明漆還不知道接下來該要做什麼時,厭忽然收緊了摟着他腰間的手臂,讓他更加貼近自己,然後湊過去,很輕地吻了一下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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