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蔚煊聽不懂,卻也知道這不是個好詞,可陛下如今已經思考不了那麼多。
他很難受,很想要,至于要什麼,祝蔚煊不知道,又隐隐知道。
因為水已經泛濫了。
祝蔚煊看出眼前這男人的惡劣性子,對方好整以暇盯着自己,這會裝出正人君子的模樣,無非是想聽自己親口求他。
呵,做夢。
祝蔚煊死死咬住牙關,兩人暗中較勁,空氣中逐漸濃郁的信息素。
誰都不好過。
最後男人先動手,掐住祝蔚煊的下巴,解放出他被/咬/出血絲的舌,低磁的嗓音帶着啞意,“又不怕疼了?”
盡管祝蔚煊此刻變得軟綿綿的,氣勢依舊不服輸,高傲地睨着他。
男人微微挑眉,在祝蔚煊驚訝的目光中,強勢親了過去。
這還是祝蔚煊頭一次和人這麼親近,他雖然十八歲了,後宮卻空無一人,先皇駕崩,他守孝三年,前不久剛過孝期,大臣們就開始張羅着要陛下立後納妃開枝散葉,他挺反感。
祝蔚煊很快環住了男人寬闊的肩膀,卻對他蠻橫霸道的親法很不滿,眸子睜大瞪着對方。
笑意在唇齒間洩.出,男人松開祝蔚煊的唇.舌,卻在他的頸後流連。
祝蔚煊下意識哼了一聲,卻在下一秒疼的叫出來。
“你——”
男人給他做了個标記,卻不打算放過他,笑道:“怎麼了?我隻是想讓寶貝清醒着感受我。”
祝蔚煊又想動手了。
“别費力了,就你那花拳繡腿是打不過我的。”
且不說還有信息素壓.制。
祝蔚煊因着幼時體弱,被保護過重,再加上他身份尊貴,先皇子嗣單薄隻有他一個孩子,确實沒法像别人那般刻苦習武,可他多少也會點功夫,騎射都有所擅長,怎麼也不會是花拳繡腿吧!!!
祝蔚煊氣急了:“你,你簡直放肆!”
“這算什麼放肆,一會還有更放肆的呢。”
祝蔚煊:“……”
葡萄味道浸在酒味裡,發酵,愈發讓人沉醉。
祝蔚煊都不知何時被剝.掉了衣裳。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緊緊纏住了對上勁窄結實的月要上。
對方笑着看他,很快兩人位置調換,祝蔚煊已經在他上方。
祝蔚煊疑惑看着他。
“我想看着你弄。”
男人那英俊淩厲的眉眼此刻浸着深重的谷欠,卻一動不動,漆黑深邃的眸子自下而上不放過祝蔚煊任何神情。
祝蔚煊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氣的咬牙切齒,怎麼會有這麼惡劣的人,明明自己都激動成那樣了,竟然還能忍着想看他笑話!
“你休想!”
話雖這麼說,可祝蔚煊極是難.耐,隻好拿出帝王威儀。
“朕命你服侍朕!”
男人順着他的話:“那我要是不遵旨,陛下是不是還要治我的罪?”
祝蔚煊手撐在男人石更邦邦的月複肌上:“知道就好。”
“那陛下治吧。”
祝蔚煊:“……”
陛下再一次發誓要把這惡劣的男人千刀萬剮,但現在他真的好想——
……
“陛下當真是天賦異禀。”
祝蔚煊聽着對方的調笑,表情越來越冷,眉梢透着料峭的寒意,眸子卻不受控制地蘊着一汪水,即使處于弱勢依舊下發命令:“動一動!”
“陛下想要就自己來。”
祝蔚煊趴在他月匈前,氣的咬在他下巴上,發狠一般,口腔都有血氣了,對方眉頭都沒皺一下。
祝蔚煊看不慣他這副模樣:“你裝什麼!”
男人絲毫不在意,笑道:“陛下隻需動一下,我動一百下如何?”
祝蔚煊幽幽地盯着他,最後還是動了,而對方也如他所說。
……
天子寝宮,隔着明黃的床幔。
孫公公恭敬地候在床旁,輕聲叫道:“陛下,您該起床了。”
早朝時間要到了,外面大臣都還在等着呢,陛下一向勤勉,從未出現過今日這情況。
“陛下?”
祝蔚煊從夢中驚醒,猛地坐了起來,寝衣全部濕透了,渾身像是從水裡剛撈上來一般,股.間略有不适,入目可及是他那熟悉的大床。
外頭是太監首領孫福有熟悉的聲音,并沒見那個讨人厭的男人。
看來真的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