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燈渠貼得很近,呼吸落入施明月的耳朵裡,像極了金發美女和那位亞裔老師的距離。
施明月偏頭和她拉開距離,視線再次掃到了電影,視頻裡面的兩個人還在深情的親吻。
亞裔老師努力躲開金發學生的吻,金發學生扯下脖子的領帶,将她的手捆了起來,聲線很冷,“Don't refuse me, I love you, I love you ...”
祈求又哀求,聲音落入耳朵裡變成了小螞蟻,找不到它确切的位置,隻剩下難以捕捉的癢。
金發學生眼睛濕漉漉的,她蒙上了老師的眼睛,繼續加深了吻,褪去了潮濕的束縛……
肖燈渠充滿了好奇心,張唇欲說“老師我們也試試吧”,突然她眼前一黑,施明月的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施明月落在她耳朵裡:“别看。”
之後,老師以身作則也閉上了眼睛。
肖燈渠的眼睫毛眨動時掃着施明月的手心,很癢,她努力沒有松開手指。
屏幕上的畫面那些光淺淺傳入肖燈渠的眼眸裡,那難以抑制的呻吟,以及交疊的動作,她看得格外清晰,同時她鼻腔傳來淡淡的香氣。她好奇心達到頂峰時突然有了答案。老師是美味的。
淡淡的石榴混合着某種不知名的花香,幹淨、純淨的,比以前她在學校、在二樓、在自己的沐浴露、洗發乳、香水中都未曾聞到過。
“老師,她好像不叫了。”肖燈渠說。
施明月“嗯”了聲兒,手一直沒放開,掌心癢得厲害,肖燈渠睫毛真長,掃弄着她的掌心。
那種壓抑的呻*确實平息了,她放開手。
肖燈渠歪頭看她,疑惑地問她:“老師不喜歡看?”她很好奇,“為什麼呀?”
施明月自然不能說這個年紀不能看,她21,肖燈渠18,她倘若批評兩句,那确實封建的過頭了。
施明月無聲沉默,肖燈渠拿了爆米花起來,她捏了一顆放在嘴裡,再喂給施明月。
施明月低頭去吃,張嘴碰到她手指。
那一瞬施明月反應過來,她這個呆發的太久了,施明月往後退拉開距離,肖燈渠視線并沒有收回去,她盯着豎起來的手指,又在施明月驚愕的視線把張口把手指含了進去。
肖燈渠眉頭擰着,她好像在品嘗,很好奇究竟是什麼味道。
沒多久肖燈渠吐出手指,拿零食桌上的紙巾擦着手指,她用很驚訝的語氣同她說:“老師,你知道嗎,這樣手指是甜的。”
施明月抿緊唇不說話。
肖燈渠聲音再次說:“你要不要試試。”
施明月說:“那是因為你拿了爆米花,爆米花是甜的。”
“不是。”肖燈渠很認真地說,“你嘴唇碰到我手指,我手指就一直在跳,我就想捉你的舌頭,隻能我用力咬一下,它才不會繼續跳。”
施明月臉慢慢燒起來了,她起身說:“我出去透個氣,有點悶。”
肖燈渠極不開心的跟着起來,憑什麼施明月就能陪程今能看兩個半小時的電影,陪自己不到半個小時。
但是電影又開始了,老師主動坐在了學生的腿上,她的身體又重新坐回去,施明月拉開放映室的門趕緊走了出去。
迎面碰到女管家,管家正低着頭翻手中的文件,擡頭看到她,問:“電影結束了?”
施明月沒答話,管家說:“今天,請你帶着她這個觀後感。”
施明月不可置信,“還寫觀後感?”
女管家點頭,“是的,這樣的教育比較有意義。”看她滿臉詫異,“你教不了作文嗎?”
施明月算是明白過來為什麼肖燈渠沒有界限,看别人親,她也想親,總是對什麼都很好奇了。
原來都是肖管家教導無方,自小沒接受過很好的正确教育,施明月對着肖管家這張成熟且有幾分禁欲的臉,是欲言又止,萬般無奈。
管家皺着眉,頗為心煩地說:“如果你教不了,我得為她找作文輔導老師了。”
半個小時,肖燈渠從放映室出來,外面的雨還在下,施明月沒法出去,她坐在一樓客廳看手機,不知道看了什麼,眉頭用力擰着。
施明月聽着動靜立即掐滅了手機,頭也沒擡地說:“管家讓你寫觀後感。”
肖燈渠眯眸思考,輕嗯。
施明月再去看肖燈渠,“你沒跟你爸爸反映嗎?”
肖燈渠說:“反映了,我爸爸說高考作文八百字,管家給我減到750已經是對我很寬容了。”
雨水細絲般落入蔥郁的青植裡,
這個豪門上上下下透露着一種難以言喻的氣息,隻是施明月一時分不清是什麼氣息。
電影時間過了,施明月開始給肖燈渠上課,這次講的生物。
肖燈渠依舊老毛病,眼睛一會從書上躍到施明月臉上,一會又落在窗外的小雨上。
施明月起初由着她,後面手中的筆用力落在桌面上敲,她嚴肅地說:“肖燈渠,你老看什麼呢。”
肖燈渠起初疑惑,後面皺了下眉,明顯不滿她的舉動,一句“老師”還沒說出來,施明月話先出來:“你不好好學,我就走了。”
肖燈渠不解地看着她,她很是困惑,“為什麼?”
“不為什麼。”施明月認真地說,“看書。”
直覺告訴肖燈渠,施明月的态度剛剛看手機有關,而她不知道施明月在跟誰說話。
生物教學很順利,施明月教完又給她畫了重點讓她背,肖燈渠一言不發,似要跟她較真,就是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