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弦一回去就開始睡覺,一覺睡到約定好的時間往前提一小時。
睡醒之後他才随便抓了幾下頭發,拉開衣櫃,準備挑衣服。
衣櫃裡的衣服都沒有牌子,他随便選了一套換上,站到鏡子前。
腰有點彎,看上去好像直不起來。
餘弦對着落地鏡看了看,覺得這身衣服應該不會出什麼錯,白書劍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我在樓下,來吧,坐我的車。”
白書劍的聲音溫柔舒緩,但并不文弱,微微帶了些磁性。
像是溫厚成熟的年長者,在照顧着年輕人的情緒。
隻不過如果去問問認識白書劍的其他人,大概其他人會得出完全不同的評價。
整個薩郎波集團的人評價白書劍的時候,或許隻會使用“心狠手辣”“笑裡藏刀”等詞彙。
我們的餘弦寶寶并不清楚這些,也完全不感興趣。
隻要踏入家門,外界的一切都和他無關。
更别提現在都不用上班,還通電通網,那他就更懶得在意其他事情了。
餘弦轉了空間,開門下樓。
走廊一片明亮。這個小區隻有一棟樓,都是大平層,所以才請得起這麼帥的保安。
他走到樓下,白書劍坐在小區候客廳的沙發上看着書,手邊是一杯白瓷杯裝的咖啡。
看到餘弦下來,白書劍微微愣了下。
餘弦穿了一套純白色的西裝,耳邊用耳夾夾了一顆寶石。
合身的剪裁和質感布料讓年輕人的姿态恰到好處地優雅。深棕色的微卷中短發、這張洋娃娃一張的精緻面龐,和修長挺拔的身材,完全撐得起這一身較為中性的純白緞面休閑西裝。
微彎的腰并不影響他整體的體态,反而讓整個人平添了幾分無法複刻的倦怠和慵懶。
沒有刻意擺弄出什麼造型,也從未去追求什麼風格。
着裝做到極簡,任何細節似乎都是随意為之。
卻能直接打造出最原始、最驚豔的漂亮。
“我的車就停在地下車庫,介意陪我走一段嗎?”
白書劍并沒有明顯表現出自己對餘弦的态度,始終将态度擺得彬彬有禮。
餘弦搖搖頭,跟着白書劍走下了地下車庫,看到白書劍的那輛邁巴赫,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白書劍注意到了這個細節:“不适應坐副駕駛嗎?”
“嗯,但有人和我說坐在後座不禮貌。”
餘弦面無表情地說着這個社會教他的規矩。
他明顯是不太高興的,但還是會遵守一些。
他衡量不出正常與不正常的标準,就隻能一再試錯,做出調整。
白書劍笑着用手按住副駕的車門,迎着餘弦有些疑惑的視線,開口:“你在我這兒,不用聽他們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吧,我幫你開車門。”
說完,他摁下副駕的門,去打開了後排座位的門。
餘弦一臉懵逼地坐了進去。
以前唯一一個會這麼做的人,還是段永晝。
現在多了一個。
為什麼他們和其他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