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句話,直接讓餘弦見到下降頭的人。
其實餘弦想的也不複雜,既然歐陽曼雲的身份在,那在本市應當有店鋪,而這樣的店鋪也有可能開在大型商場裡,或者随便什麼地方。
他打電話給段永晝,一是為了問歐陽曼雲的店究竟在哪,二是讓段永晝手把手教他應付店員的話術。
接着就是直接把降頭的作用轉移到歐陽曼雲自己的店裡。
效果也确實比他計劃中的要好得多。
這種店從店員到經理,個頂個都是情商拔尖、話術訓練得好的人精,餘弦也不想太為難這群打工人,就給自己套了個“被吓壞了”的人設,再讓段永晝教着他咬死了要見歐陽曼雲。
段永晝的作用在這個時候就體現出來了。
就算這家店出來個總經理,也鬥不過段永晝這個真總裁。
加上确實沒有人見過一天創進三輛車其中一輛還是大運的陣勢,在真的威脅到自己生命安全的時候,思維已經沒辦法那麼清晰地應對這種情況。
餘弦又隐約暗示這幾件事之間有一些關系,更是讓人潛意識裡将這事兒和最近頻繁發生的鬧鬼事件結合在了一起——确實也有關系。
隻是如果不是餘弦自身就是系統,他還真的沒辦法把“被下降頭”和“歐陽曼雲”這個名字結合起來。
而“歐陽曼雲”這個名字,往往又和“白書劍”聯系在一起。
一代女星和資本公司的掌權者,最旖旎的故事,最為衆人津津樂道的花邊绯聞。
所以當餘弦見到歐陽曼雲的同時也看到了穿着西裝的白書劍的時候,其實并不是很意外。
他的視線在白書劍身上掃了一下就收回了。
他不記得什麼關于白書劍的事情了,而白書劍都已經不是平行世界裡的白書劍,也應該不會記得他。
餘弦的平靜反而讓歐陽曼雲倍感詫異,但她還是笑着開口:“很抱歉,我們的店……”
“相同的話我已經在店員嘴裡聽過很多次了。”
餘弦少見地打斷了歐陽曼雲的話,望着她開口:“還有諸如我打擾了店裡的經營秩序,或者我為難了店員之類的話,我現在不想聽。”
他不喜歡應付人類。
曼雲一愣,随即開口:“我會和您商量賠償事宜,賠償您的精神損失。”
餘弦看鬼一樣看着她。
“這确實是店鋪管理不到位,也确實對您造成了驚吓,我自己做主,賠償您五十萬,怎麼樣?”
餘弦複述了一遍:“五十萬?”
歐陽曼雲餘光看了一眼自始至終坐在一旁,緊緊抿着嘴唇沒有什麼表情的白書劍,再确定地對餘弦開口:“是的,這個賠償數額您看怎麼樣?”
餘弦的聲音很淡:“買我一條命嗎?”
歐陽曼雲一愣:“我不懂您的意思。”
餘弦看了白書劍一眼,收回視線。
資本确實沒有感情,白書劍也和他并不熟悉,其實連失望都顯得多餘。他不知道為什麼白書劍一直看着他,但他從白書劍的表情裡看不出什麼情緒,他對白書劍也沒有什麼情緒:“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他挽起手腕上的袖子,盤旋在瘦削小臂上的,是一隻隻血紅色的飛蛾。
餘弦的手指一松,袖口落下,遮住了這些飛蛾的痕迹。
白書劍卻在這個時候開口:“這是東南亞那邊的降頭,如果用俗話理解,是一種巫術。”
他擡眼看向餘弦,微微蹙眉,眼裡的擔憂和凝重并不像作假:“你身上為什麼會有這種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