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含章聞此言,說道“大人待百姓之心真是讓我等汗顔,我定緊鑼密鼓的招待下去,務必讓每個受災的百姓都能得到善粥,
哎,這些天殺的土匪,劫了銀子許久,不知害得多少百姓流離失所啊,如今,我總算是有點用武之地了,這個百姓父母官,我是做得愧疚啊。”
沈岩反安慰賀含章道,“賀大人的所作所為才是讓沈某欽佩啊,在大人治下,便是有無良商人想要提高糧價、擾亂市場,也都無可奈何啊,
本官記得本官初到兖州之際,整個州都井井有條,聽說是得力于不少商人主動捐獻糧食衣服,才得以讓這一州百姓順利熬過那段苦日子啊。
賀大人的作為本官定會如實上報,如今這赈災銀是找到了,但是到底是晚了些啊,為此本官定會酌力為賀大人說情,定然不會讓上面怪罪你的,你也知道,這銀子失蹤,上面頗有微詞。”
沈岩先揚後貶,賀含章隻能千恩萬謝,又備了一桌酒席,就在賀府,邀約沈岩赴宴。
這酒宴如何,胤姜并不關心,隻做個工具人就好,她關心的是,剩下那一兩個活着的土匪的死活,以及周思捷的去向,這麼重要的事件,他居然都沒出面,胤姜也隻見到了周滔和施邛。
對于沈岩來說,應該能更好的接觸到周思捷才對,隻是,她若貿然上門,隻怕橫生枝節啊,不過也不需要她管,沈岩自會和梁玺商榷。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盯死那所謂的周思捷外室。
李山川這幾日守在那外室門外,除了見到越來越多的監視人之外,卻不見那屋中人出來。
李山川打聽周圍的鄰居此事,可是周圍的鄰居都說已經很多人都來問過了,但是他們也沒見過那家的男主人,女主人也很少見到,多出來的都是仆人,不過仆人不是耳聾就是眼瞎的,也說不得什麼話,那戶人家一直都是神神秘秘的。
李山川隻知道,他們那戶人家常有仆人在夜間倒泔水和夜香,他或許可以趁此機會鑽進去一探究竟。
李山川回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頂着夜間的風霜,他找到了胤姜,胤姜彼時剛随沈岩一行人回到賀府,見狀,立即将之前蘇灼留在這裡的舊衣讓他換上。
李山川眼帶泛黑,神情略顯疲憊,開口道,“她不是周思捷的人。”
胤姜好奇,不是周思捷的人?那能是誰的人?
“昨夜我進去了,也找到了她,她說她叫鄧安然,被鄧綏囚禁于此多年。她問我今夕是何年,又問我她的丈夫和子女如今是否安好,還問我,可能救她出去?”
李山川回憶起昨夜之事,隻覺得荒誕,發生在鄧安然身上的事情,真是太荒誕了,那是位素雅甯緻的女郎,皮膚蒼白得有些可怕,許是多年不曾外出過,她說話有些口齒不清,生得并非十分貌美風流,卻别有一番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