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就算了,還重色輕妹!
别以為她不知道,大魔王肯定是覺得,回來也沒法見到壞女人,反倒是觸景傷情。不如待在河清,随時視奸她的視頻動态,省下的機票錢還能給壞女人打賞。
依壞女人的性格,他怎麼說也能聽到一句“xxx最好啦,最喜歡你了”之類的甜言蜜語。
不行!絕對不行!
想到這裡,宋浣溪轉了轉眼睛,“之前小姨不是老問我,想考哪個學校嘛?我想好了,我的目标是海晏大學。小姨五一沒空,你帶我去海晏大學逛逛嘛。”
據她所知,壞女人就讀于海晏大學。
最重要的是,要是運氣好,她還能在海晏大學偶遇雲霁。
可謂是一舉兩得,皆大歡喜。
電話那天安靜片刻,才好似不情不願道:“行吧。”
宋浣溪喜笑顔開,“好耶!那我等你回來!”
電話一挂,她重重地對着手機“呸”了聲,“重色輕妹!雙标狗!”
待到下午鬧鐘響起,宋浣溪準時給雲霁發去消息。
雲溪:「早上好呀,哥哥!(揉揉睡眼)(打了個小哈欠)(看看手表)現在英國還是早上呢(撐着下巴)(好困)」
五分鐘過去,無人回複。
宋浣溪不以為意:還沒看到。
半小時過去,無人回複。
宋浣溪心中不安:可能在忙。
兩小時過去,無人回複。
宋浣溪悲痛欲絕:不想理她。
想再發點什麼,試探一下有沒有被删除,又怕讓他煩上加煩。
點進他的朋友圈,看了又看,照例是一片空白。她有些拿不準,自己是被屏蔽了,被拉黑了,還是他沒發過朋友圈。
她自己的朋友圈,設置的是僅三天可見,沒有銷毀證據的煩惱。
又過了半小時。
Yun:「早。」
Yun:「剛剛在忙。」
對宋浣溪而言,沒被拉黑已是心滿意足。如今她不僅完好無損地躺在他的好友列表,他還屈尊降貴地向她解釋。她哪有半點怨言。
她屁颠屁颠地回他。
雲溪:「哥哥忙吧(支手手)(捧臉)」
宋浣溪見他忙,沒再打擾他。此後的兩天,兩人都隻維持着“哥哥,早呀”“早”的毫無營養的對話。
她不敢打攪雲霁,隻能從側面打聽情報。她想知道,雲霁除了去學校,都做些什麼,大概什麼時間點有空。
她将主意打到她唯一的人脈——高振國身上。
但先前她和高振國說過,自己找到了新目标。如果突然又表現出,對雲霁有所興趣,怕是會壞事。
這事,還得從長計議。
沒等宋浣溪找到機會,五一假期如期而至。
五一這天,俞明雅、越曾一早去了醫院,家中隻剩宋浣溪一人。
她起了大早,在衣櫃挑挑揀揀半天,始終做不了決定。
娃娃領學院風連衣裙,本來挺喜歡的,今天一看,好像有點幼稚。
水手領修身連衣裙,袖口不知道什麼時候染了淡淡的藍色,之前怎麼沒發現。
森系文藝風棉質長裙,怎麼這麼寬松、這麼大,顯胖……
玄關處響起窸窸窣窣的動靜,宋浣溪過于投入,絲毫沒聽見。
“起床了,懶鬼。”一點都不客氣的男聲響起,打斷她的思考。
語氣懶懶的,賤賤的。不是大魔王,還能是誰。
“我早就起來了,好吧?等我換一下衣服。”她高聲回應着,扯出一件白色無袖連衣裙。這條裙子是她看壞女人視頻時,見她穿過的。
她瞧着好看,截圖下來,網購同款。大魔王第一次見她穿這裙子的時候,還愣了幾秒。她追問好不好看,他渾不在意地說就那樣。
宋浣溪一個字也不信。
此時,她換好衣服,在全身鏡前,來回轉了幾圈。前看看,後看看。
純白的無袖連衣裙,領口一朵小小的白色的立體栀子花,腰間的白色飄帶束裹着腰身。腰側的黑色斜挎包小得隻能裝下一部手機,典型的美麗又無用。裙擺剛剛及膝。
天啦噜,這是什麼絕世小美女。她厚顔無恥地自我陶醉了一番。
來來回回折騰半天,她打開房門。隻見越淮背靠着沙發,腦袋後仰在沙發頂上,烏黑的蓬松碎發落在額前,雙眸緊閉,顯然十分困倦。有幾分說不出的“破碎感”。
他身穿黑色立領沖鋒衣,立起的領口虛虛地遮住半截下巴。黑衣黑褲,雙手抱于胸前,長腿大搖大擺地張着。開門聲響起,他動也沒動,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雖然她經常對他不滿,但有一說一,大魔王的确有幾分姿色,比網上風靡一時沖鋒衣型男,帥上那麼一大截。
她恨鐵不成鋼地搖搖頭,大魔王趕最早的飛機回來,能不困倦,能不破碎嗎?說真的,她都有點憐愛這一根筋的戀愛腦了。
下一秒,她被茶幾上的手機吸引了注意。
天賜良機。
趁大魔王睡着,借他手機打個電話,再悄悄把通話記錄删掉。簡直完美。
宋浣溪大氣也不敢喘,踮起腳尖,一步一步地挪到茶幾前。站定幾秒,越淮仍無動作。
她稍稍放下心來,彎下腰,鬼鬼祟祟地将手伸向桌面上的手機。指尖距離桌面,隻剩最後兩厘米。勝利就在眼前。
終于成功碰到手機,宋浣溪聚精會神、小心翼翼地拿起來,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
“擱我這偷東西呢?”某人涼涼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