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家傷害慕喬最深的人并不是慕然,她跟慕喬非親非故,沒有交集,說是陌生人其實也不為過。讓他們有交集的是慕家的人,慕家人是慕喬的血脈親情,他們理應疼惜,呵護慕喬,可他們并沒做到。
慕家的人和慕然生活十多年,有着深厚感情也正常,他們不願意讓慕然離開更是人之常情。
但他們因為慕然忽視慕喬,甚至是厭惡她,他們是慕喬的親人,是傷害慕喬最深的人。
在慕母有意無意的包庇下,慕父也心動,絕對不用那麼懲罰她,讓母然去坐公交車,的确是難為她了。
可偏偏慕喬不讓慕母和慕然的計劃得逞。
慕然抱着胳膊,冷冷道:“我還以為慕家是您做主,現在看來不是了,慕家原來還是慕太太做主的。您的話原來也做不得數,看來是我想錯了。”
慕父聞言,臉色都變了,這無疑是質疑他的權威。他自認為是慕家家主,權利最大的,說一不二,如何能夠容忍别人挑戰他的威嚴。
“既然說出來了,那麼就一定要按照,從明日起,司機不在接送慕然上下學,她自己解決。慕然也是為自己的沖動行為,算是給慕喬賠罪了。”
他話一出,就沒有可以更改的餘地,就連慕母都不敢說什麼。慕母和慕父結婚十幾年,她還是很害怕丈夫,平日裡她什麼都不做,除了打打牌逛逛街,其餘什麼都不用操心,一切都有丈夫解決。
由于沒有為家裡做出貢獻什麼,慕母在慕父面前總是很矮一頭,對方說什麼,她也隻能遵從,從不敢違背。
慕然知道自己這下再也沒有可以挽回的餘地,不由地更恨慕喬,把這個仇記在她身上。
慕喬無視慕然怨恨惡毒的眼神,即使她什麼都不做,慕然也不會放過她的,他們本就是不能共存。
由于慕父在家,慕家也難得的安靜許多了。慕喬和慕然難得的和平,誰都沒說什麼。
慕然和慕母在慕然的房間,慕然之前的房間已經被慕喬毀了,現在不能居住,正在裝修,慕然搬進一間較大的客房裡。
慕然和慕母撒嬌,充滿依賴:
“媽,我不要坐公交上學,我要司機上學。女兒光是想想要公交車上的環境,都有些受不了。媽,你幫我想想辦法好不好?”求助不了父親,她就想到一定要讓母親站在這邊。
慕母也很心疼慕然,想到慕然上學路上要受的苦,就心疼死了,她也很想幫助慕然。但想到丈夫,還是退縮了,她也是害怕丈夫會發威。
“然然,媽媽也心疼你,想要幫你。可你爸的話,咱們也是違背不了,你爸說一不二。你要是不聽話,他一定會生氣的。”
這話是實話,慕然要是惹怒了丈夫,慕然可能都不能留在慕結愛了。
慕然也知道求助母親的渺茫性很低,父親是家裡權利最高的人,他說的話就沒人敢不聽。隻是她不甘心,還抱有那麼一絲僥幸的想法。
“不過然然你放心,媽媽不會讓你受苦的,不讓你坐咱們家的車上學,咱們還可以打車上下學的。咱們慕家也不差錢,派一個專職司機來接送你,關系也不大。”
慕家也不差錢,慕然的上學問題根本就不是問題,很容易就解決。慕父這樣做,是為了警告慕然,讓她乖乖聽話,不然對她不客氣。
慕然聽了慕母的話,感動地落淚:“媽,謝謝你,你對我真好。”
慕母抱着她:“你是媽媽的寶貝女兒,媽媽不心疼你還心疼誰。”
慕然心中洋洋得意,慕喬,你是親生的如何,你的家人還不是更疼愛我。
慕喬并不知道那對母女的事,慕然以為她稀罕這家人的在意,所以處處刺激她,想要看到她發瘋,胡攪蠻纏的畫面,到時候好順理成章地把她給趕出慕家。
慕然主意打的不錯,隻是沒想到慕喬油鹽不進,無論慕家人擋着她做什麼,她都絲毫不在意,這才讓慕然着急了。
慕喬完成最後一張試卷後,審了伸懶腰,打了哈欠,趴在桌子上打瞌睡。
系統看着她這個樣子,無奈地搖頭。
“宿主,你對慕然步步緊閉,得理不饒人,你就不害怕她記恨你,報複你,趁機陷害你嗎?”
慕喬道:“即使我什麼都不做,她還是會害我,千方百計地想要陷害我,拉我下水。不放過我的從來就是她,她想要我被慕家的厭惡,趕出慕家,那就是她的目的。既然如此,那我何必對她友好,還不如先收回一些利益,以後一起算總賬。”
她也不是軟柿子,别人都欺負到她頭上了,難道還指望她放過對方,想得倒是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