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說我霸占了别人的東西!”陸小玲生氣地站起身,質問顧司祺。
看着她忿忿不平的樣子,顧司祺也起身回道:“你撿到了别人的東西不歸還,就是霸占了他人東西,甚至更嚴重點,我還能說你是個小偷。”
“你太過分了,居然說我是小偷……”陸小玲聲音哽咽道,一副即将哭泣的樣子。
顧司祺卻是義正言辭的說道:“我這樣形容确實不恰當,但你目前的所作所為在我看來,就是和小偷沒什麼兩樣。”
“我不是小偷!你這是妥妥的誣陷!”陸小玲憤怒道。
顧司祺也是怒氣沖沖地譴責她道:“一開始你的确不是小偷,隻是意外撿到了别人的東西,但随着原主已經找上門來索取,你就該将戒指物歸原主,而不是不歸還,甚至還想私心的占為己有,你這樣的行為,跟小偷有什麼區别!”
陸小玲被他一頓譴責後是挫敗了,認命道:“随便你怎麼說吧,反正隻要我不承認,你就沒有證據指控我。”
話完,她便想轉身離去。
顧司祺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說道:“你難道都沒有考慮過後果嗎?或許你的家境并不是很好,但你不也靠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重點高校,未來隻要你繼續努力,一定會有好的前途,你為什麼非要做出這種違背道德的事情來毀了自己的人生呢。”
“我的人生……有些東西,一出生就沒有,未來又怎會有呢。”陸小玲望着他說出耐人尋味的話。
顧司祺面色嚴肅道:“說的好像你現在就能改變自己的現狀一樣,我問過四禾了,那枚戒指雖然價值不菲,卻會貶值,即使你現在拿去賣,也不會是原有的價格,難不成你還真想靠一枚戒指來改變自己的人生嗎?那根本不現實。”
陸小玲不僅不聽他的勸告,還甩開了他的手。
“顧同學,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别再管我的事了,也不要再來找我談戒指的事,我什麼也不知道!”
淩厲地放完話,陸小玲頭也不回的跑了。
顧司祺還站在原地,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他着實想不通,陸小玲為何執着于占有這枚不屬于她的戒指呢。
而在兩人渾然不知的情況下,他們的談話内容全都被躲在角落裡的謝文英聽得一清二楚。
泛光的眼鏡片下,是她一雙精明的眼睛,似乎已經有了别樣的想法。
——入夜。
四禾正在門口收拾桌凳時,突然身形一震,讓她有了不好的預感。
“結界又被強行突破了。”
作為隆中市的土地神,為了守護整座城市,她在每個區域都設下了結界,除了普通人類沒有反應外,凡是其他的東西,一經進入,四禾便會立刻察覺。
隻是以往沒有這回來的如此頻繁,幾乎每晚都在發生,并且還是同一個位置。
四禾已然知曉是誰在強行突破結界,不過都選擇了睜隻眼閉隻眼,但她也不能一直不管,這麼下去會出事的。
于是她吩咐茶茶關好門店,自己有事出去一趟。
深夜。
陸小玲躺在自己的床上,又開始被噩夢纏繞了,痛苦出現在她的臉上,卻是雙眼閉得緊緊的,無法從噩夢中掙紮過來。
夢裡,她被長發女人卸掉了四肢,痛苦的躺在地上,眼睜睜看着對方即将再次對自己實施酷刑。
長發女人又一次惡狠狠地質問她:“你到底還不還我戒指!”
陸小玲沒有說話,隻是掙紮着轉過頭,看向旁邊的地上,她那被卸掉的手,正戴着那枚藍鑽戒指。
長發女人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似乎也發現了戒指的存在,正朝着卸在地上的手臂走去。
“不,不要……”陸小玲在心内呐喊,直至此刻,她仍不願意将戒指還給女人。
但終究還是被長發女人發現了戒指。
她立刻開心了起來,興奮的手舞足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