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溪也跟着附和道:“沒錯,我倆發發牢騷而已,你那麼緊張幹嘛。”
三山嘀咕道:“還不是怕你倆偷偷溜了,所以我得緊緊盯着你倆,趕快給我幹活!”
四禾和二溪雙雙露出了無奈的表情,在他的注目下,還是老老實實的繼續翻查名冊。
淩晨十二點左右。
四禾突然發出了震驚的聲音——
“喔嘈!我好像找到了!”
二溪和三山趕忙坐到她的兩邊,和她一起查看。
四禾激動的,手都顫抖了,指着名單上的字給他倆看——
“就在這個楊陽華名字的下面,清清楚楚寫着阿麗兩個字,并且下面還有個括号标注着年方一十八,意思是說她剛被記入這份名冊的時候,年僅十八歲嗎!”
二溪确認完名字後,轉而看向上面記載的時間。
“你們快看,上面還寫了登記時間,正是三十五年前的立夏。”
說到這,二溪趕忙又問四禾:“你之前和永安大爺聊的時候,他有告訴你阿麗今年多少歲了嗎?”
四禾仔細回想道:“有,我記得永安大爺跟我提起過,他說阿麗要是現在還活着的話,今年也差不多有五十三歲了。”
二溪立馬算了起來。
“五十三歲,三十五年前,十八歲!這些全部對上了,看來這份名單上所記載的阿麗,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紅衣女過去的前身。”
随後三人又一起查看名冊。
二溪順着阿麗的名字往上找。
“這一頁所記載的是一大家族的名字,基本都是楊氏,隻有阿麗的名字沒有姓氏,如此說來,阿麗應該是後來加入他們楊家的人,那麼排在她上面的這個楊陽華很有可能是她原來的丈夫,因為再上去,是個女人的名字,叫楊劉氏,而她的上面又是楊姓的男名,叫楊志專。”
三山也發現了什麼。
“仔細看,阿麗是排在所有名字的最後一個,是否可以說明,她是這個家族最後一個被記到這份名冊裡的人?因為到後面就沒有這個家族的名單了。”
二溪覺得不可思議。
“那就更加奇怪了,阿麗的年紀換算到今年也有五十三歲了,在村裡基本是可以當奶奶的年紀,可是這家族的名單隻記錄到阿麗這裡便沒有往後了,難不成這個家族在阿麗之後就徹底斷代了嗎……”
四禾摸着下巴深思道:“或許我們還得找這裡的本地人問一問才能知道更多的真相。”
三山立馬把他那位分身,土地爺爺重新叫了出來,因為需要其來解答他們的疑惑。
土地爺爺一番沉吟後,告訴他們:“這些名單,都是以前村民來我廟裡供奉時,口中述說到的名字,我才會順着記錄下來,往後沒有再記載,原因有很多種,不一定是這個家族徹底斷代了,也有可能是他們全家搬離了這個村子,從此沒有再出現,所以我這邊才會沒有新的記載。”
聽完他的解惑後,三人均是松了口氣,生怕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再次斷了。
四禾打起精神道:“那麼我們接下來隻要找到這個家族目前還活着的人,應該就能查到三十五年前的真相了。”
二溪突然反對道:“不,如果他們這個家族在當年真的做出虐待阿麗的事,即使找到他們的後人,他們也不會承認的,所以要想了解到更加準确的真相,應該去找曾經住在他們周邊的鄰居們,隻有鄰居才會告訴我們真相。”
三山認同二溪的說辭。
四禾自然不再有意義,也采納了二溪的意見。
二溪再問土地爺爺:“你可知道這個楊家原來是住在哪個樓社的,我記得你說過,伴水村共有十九個社,七個宗氏族。”
土地爺爺接過四禾遞來的名冊,查看一番後,告訴他們:“我在這上面還真有記載他們家的地址,這個家族曾在裡陽社那邊住了好幾代人。”
“裡陽社!”三人把這個地點牢牢記住了。
随着土地爺爺再次離去後,三人也紛紛站起來伸伸懶腰,找了一夜的名冊,可把他們的身心都快掏空了,是時候回枝柳大爺家休息了。
回去後,為了不驚擾到熟睡中的枝柳大爺,三人跟做賊似的,蹑手蹑腳的進入家門,然後非常輕的關上大門,再小心翼翼地上樓。
在下午的時候,枝柳大爺就給二溪和四禾安排了房間休息,還拿出了久未使用的電風扇給他們,因為現在是酷暑的季節,夜裡的氣溫一樣燥熱得很。
三山由于是臨時過來的,所以他今晚隻能和二溪在一個房間休息。
四禾則去另一個房間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