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回來時,管理員姐姐跟他們說,明天沒有其他安排,就是見見聲樂老師,看看嗓子情況,連舞蹈課都沒給他們安排。
不安排的理由是,老練習生們馬上要進行月末評價了,并且還是非常重要的年末評審,所以老師們都很忙,要等結束後才會給他們安排。
野今溪雖然對明天的到來也有些緊張,但真不至于讓她在這淩晨三點的時候起來練歌。
她伸了個手,把楊語安的頭按回去,“你隻要敢開口,隔壁就敢告到宿管老師那。”
“哦對,現在是晚上了。”楊語安扯起被子蓋好,下一秒又忽然起身,替野今溪蓋了下被子,還拍了拍,“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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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曆了一個奇妙周末的三人,就像是去了一趟愛麗絲仙境一般,有各種新奇的體驗。
但席珋把那邊比作桃花源,還嚷嚷着自己也要寫一篇桃花源記。
回家的路上,楊語安看他這幅神經樣,就小聲問野今溪,“他這是咋了?”
“公司的飯太好吃……把孩子吃瘋了。”野今溪也受不了他那沒出息的樣,扶額了一下。
她們因為要去見聲樂老師的原因,沒有一起吃飯,時間都是岔開的,所以楊語安不知道席珋這是怎麼了。
楊語安則是在見過聲樂老師後跟管理員姐姐打了報告,跟媽媽出去買一些生活用品了,還給她跟席珋帶了些,因此也就沒在公司吃飯。
說起吃飯,她們三個被通知要減肥,以後三餐得按照公司的要求吃。
“……”
野今溪的天都塌了。
在成都減肥?!在成都減肥啊?!
這得需要鋼鐵一般的意志力吧!
不管怎樣鬼哭狼嚎,她們的練習生生活都這麼開始了。
這種心情還挺微妙的,學校裡沒人知道她們是練習生,關系好的那幾個也不知道,隻知道她們三個去參加了随機娛樂的海選,但後來沒聽她們提,就以為是落選了。
偶爾在學校裡聽到班上的同學談論起随機娛樂的藝人時,三個人都會下意識地靜止一下。
這種感覺,像極了班上同學在談論她們的家裡人一樣。
并且那個家裡人還是大佬,不能拿出去炫耀的那種大佬。
再一次坐飛機從北京回來後,她們便開始了真正的練習生生涯。
另外三個成都的練習生都是年齡很小的人,連初中都沒上,看到她們還得揚個脖子喊哥哥姐姐。
而她們的上課内容,都是些很基礎的東西,課程都是隔一天一上,今天上聲樂,那明天就是舞蹈。
舞蹈學的都是基礎動作,各種Hiphop的大框架練習,聲樂課則是根據老師給的歌進行練習,從歌中學習各種唱歌技巧。
上了兩個星期後再去公司,野今溪忽然反應過來——
“……你覺不覺得奇怪,咱們來公司三次了,一次都沒見到過其他練習生。”野今溪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坐在練習生角落裡的楊語安忽然頓住扇風的動作,“你這麼一說……”
每次來公司上課,都是他們那十六個人,偶爾在宿舍和公司能感受到其他練習生的動靜,但是沒有見到過人。
“不是說最近在忙着月末評價嗎,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吧。”楊語安猜測是這個可能,說着,她又抹了一下頭上流下來的汗,然後小聲罵起來,“真是見了鬼了,每天七八個小時的有氧,但是體重一點也沒減少。”
她今早因為體重沒掉,還被管理員姐姐飛了一記刀眼。
話題被岔開,野今溪的疑惑也被打斷,打斷的後果就是她又想上廁所了。
因為要減肥,所以餓了的話野今溪就隻能喝水,今天在公司,她也不敢拿小零食出來,于是就不停的灌水。
這會兒快到飯點了,她都有些餓暈乎了。
她扶着牆起身,“不說了,我先去趟衛生間。”說完便跟老師打報告,老師從手機中抽空擡頭看了她一眼,“去吧。”
野今溪趕緊沖出去。
等上完廁所起來,那種暈眩的感覺更強烈了,肚子也叫得更歡了。
她扶着牆,一邊歎氣一邊往練習室的方向挪,“早知道早上出來的時候把魔芋爽帶上了。”
野今溪回想了一下那鹹辣的味道,咽了一下口水,緊接着哼唧幾聲,一副快要餓暈過去的委屈樣,就這麼擰開了練習室的門把手——
“诶诶诶!”
裡面的顧浔黎下意識地擡手接了一下人。
不長眼的野今溪壓根沒注意到走過了,直接推開了别人的練習室,撞進那人懷裡。
野今溪捂着腦殼,立馬往後退了幾步。
“不好意思走錯了。”
她都沒敢擡眼,隻想捂住丢人的自己,道了歉後飛快地就跑了。
練習室裡面的人還問了顧浔黎一句,“誰啊?”
門口的顧浔黎聳了下肩,回過頭去,“不知道,估計新來的。”
不然不可能走到這間練習室來。
而飛奔回去的野今溪則是在内心狂喊着:卧槽,我撞到顧浔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