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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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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和他的眼神一起落在我的臉上,這一刻我突然希望自己的體溫能夠再熱一些。這樣雪融化得更快,淚痕就會僞裝成化水的樣子。

我想,西洲年說這種話,還不如一拳打在我的眼睛上。這樣我哭的還不會那麼受氣。

總之,我感到自己蒙受了莫大的委屈。就像一個此生都沒坐過飛機的人被污蔑是全球變暖的元兇。

開口說話也變得很艱難,于是我閉了閉嘴,慢慢的理清思緒。再說:“你知道嗎?在我生活的地方,城市裡想找一間住處需要一千五百星币……你可以理解成銅錢。”

“當你每個月隻能賺到一千八百文時,你會自願地選擇住在邊緣區,因為這裡的房子隻用花費城市的一半。”

“空軌進入城市的時間是兩個半小時,我每天需要在五點鐘起來,先坐一種市中心已經禁行的二輪車,從家門口到最近的空軌再沿着城市裡五花八門的路找到我要去的地方。”

我逐漸忘乎所以,甚至想不起來,我們一開始在争執些什麼,更想不明白,我究竟在為什麼悲傷。我的語速越來越快,好像這樣就可以蓋過聲音的哽咽阻塞。

“每天一個來回是五個小時。節約七百的租金。也就是說我的人生每個月一百五十個小時的生命隻值七百元——”

“你知不知道商鋪裡的能量棒一年都漲過兩次價,它漲價的速度是我生命的三倍。”

“西洲年,我不管你聽不聽的明白,也不管新銳黨和溫和派打成什麼樣,可你們誰都怪不到我的頭上。我是你工人奶奶,就在這件事上,今天天王老子來了也得給我磕個響的!”

就像塵封已久的匣子裡倒出一長串瑣碎的雜物,靈魂終于變得輕松了一些,我終于有餘心理會自己的眼睛看到了什麼。

銀色的月光照下來,我清楚地看見西洲年,他的眼角染着殷紅的血色與未幹的水迹,這才明白,黑暗中他的笑聲其實是在哭。

我的臉一片冰冷,被風吹的有些幹裂了。原來我也哭着。

隻是有些眼淚的流動是無聲的。當一些人抽泣的同時,有些人可能連嘶喊也不會被聽到。

沉吟片刻,我終于在話語的山海中挑挑揀揀選出了最傷人的刀。

我明白這話說出來意味着什麼,甚至想到自己可能後悔,但我還是刺向他。

“其實,嚴格來講,你不可能真的恨我呢……你的意識被罩在世界辟地之配電和你的所思所想都不是完全獨立的個體。”

我冷笑着,歪過頭看他的眼睛,

“——西洲年,你連感情都沒有。還妄談愛憎世界?”

他沉默了好久好久,肌肉牽扯着嘴角微微抽動,臉頰泛着悲哀的死灰。

這個急于成人的傀儡,哭得簡直不像一個傀儡。

“我以為你至少願意和我一起做點兒什麼。”

天妒人怨,他翩然落淚的模樣都比我這樣的庶民更體面,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鼻涕不會不長眼地冒出來。

他的哀傷優雅得太過分,“結局就絕無可能改變嗎?”

“結局當然會變。但它要按照我改的來。”我咬牙切齒地說着,憤憤擡手擦了下眼角,但力氣用的卻太大了。

一陣刺痛之後,臉上汩汩冒出溫熱的細流,收回手拿到面前瞧,是臉上流血了。

嚴冬把我的皮膚凍裂了。

真是不公平。我毫不掩飾地端詳西洲年,他的臉上怎麼就不會長皴呢?主角天生就有主角的命嗎。

在位面觀測技術裡,一書一世界,每一個世界都有自己的主角。我想,如果我的世界被寫成一本書,那全球所有人一個一個排隊叫号,也許都要等到第十幾億時才輪到我出場。

我們争吵的響動逐漸引起了周圍營帳的注意。

兩名雙胞胎姐妹不知從哪湊到我身旁,有些緊張地看着自己領地上的君主。她們不理解宿命,系統這些東西,隻知道西洲安載是月河灣的王。并且被我罵傷了。

王揮了揮手,兩姐妹就拉着我向另一處地方走去。其中一個用蹩腳的漢語說:“姑娘去換鞋子,濕了水,太冷。”

就這樣我換了幹燥溫暖的鞋襪,癱在陌生的毯子裡睡了一覺。

翌日醒來,臉上的傷口結了痂。曠野上枯草伏地的輕響打破了寂靜,我走出帳子,看到月河灣變成一片雪白的國度。

中午雙胞胎又來了,她們好像是找我玩的,雖然我很想知道能不能先吃點東西,不過她們很熱情的介紹起這裡,于是就先配合主人家的興緻。

聽說今早西洲年已經啟程去他父王那兒,大概要走七日,我心底又躁動地開始謀劃應該怎麼逃跑了。

我肯定得回到東梁。我得離開這裡。為此,我和她們熟絡起來,想搜尋更多有用的信息。

在東言西語接不上的錯位之中,我勉強得知雙胞胎的名字是雅琳和巴雅。

至于她們和西洲年是什麼關系,為什麼住在月河灣王帳腹地,而我又是什麼人。我們兩邊比了半天手勢,誰也沒有想明白。

“我應該算是西洲年手下的囚犯。”

“什麼?他要和你求婚了!”雅琳叫起來,“那他一定會選在祭火禮那天。我們這兒都這麼做。”

“不是,不是。”我連忙找來一根撥炭的棍子,在雪地上畫了一個圓,“這叫畫地為牢。”

我站進去,轉了一個圈,“我是囚犯。”

“懂了、懂了嘛。”巴雅拍手,“你是他心裡的人。”

我氣倒在圓圈邊沿,把那一地歪扭的線條壓瓷實,聽着雪吱呀作響,像一種嘲笑。

那匹害我初次逃跑失敗的白馬慢悠悠走過來,溫和地低下頭,似乎料定了自己是什麼招人喜歡的東西,期待着我溫柔的撫摸。

算了。

我哀哀地點開光屏,問那一頭不知道還有沒有的人,“這爛攤子你不管了?”

公關噤聲如死了一樣。

這挨千刀的。發現了新銳黨這麼大的事之後,他居然直接消失了。

隻有兩種可能。

怕刑事追責牽連,跑路。

或者,他也是其中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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