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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 7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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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着厚重羊絨地毯的地闆發出輕微的吱呀聲。西洲年穿着輕便舒适的素白緞衣坐在榻上,他肩頭的袍子顯然是剛披的,他沒太仔細整理,一頭長發傾瀉松散地鋪下來,在燈下閃着光澤。

巴雅聽聞如此大事,立即要求觐見西洲年,可大約等了半個時辰,西洲年才又傳召我。

顯然他睡得挺早。不過現在他别想睡了。

帳内數十名親衛左右排開,盔甲冷銳地泛着光澤。

西洲年平淡的臉上帶着刻意忍讓的平靜,但我知道,極度的靜谧才是山呼海嘯的前兆。

“賜座。”我的待遇也是好起來了,才未走幾步,他就讓人搬了凳子。

我也不客氣地對着他坐下。

“你們都下去。”西洲年又說,于是巴雅和雅琳屏息凝神退到外面。

他特意将身邊清場,隻剩下一群不懂中原話的侍從護衛,再度看向我:“來,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你幹什麼好事了?”

此時我已經徹底想通了,帶着些賭徒般的狂熱和觸底反彈的鬥志,準備幹一件大的,回答時内心毫無波瀾。

“巴雅已經和你禀報過了。”我故作扭捏地用袖子遮了下臉,主要是為了擋笑,“你現在喊我過來,無非是想親口聽我再宣布一遍,對吧?孩子他爹。”

最後四個字像千斤壓頂一樣,西洲年絲綢般華美的面容被壓出了一絲裂痕。

他挺能忍的,這都沒崩潰。

“再胡言亂語,我非得把你的舌頭摘掉。”聲音毫無起伏,可撐在膝頭的手分明有些顫抖。

他的眼睛四處搜尋,恰好面前擺了一張矮桌,于是懶懶伸手夠到上面的瓷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似乎想喝,卻又放下。

他眼眶窄了一窄,這是他思考時慣有的表情,“有意思,你又想耍什麼花招?扯謊也不扯得像一點。”

他站起身,踱着自信的步履,帶着成竹在胸的質問一句句靠近:“騙騙十來歲的黃口小童也就罷了,你當我在室無知麼?你我連水火交融都未有過,你哪裡來的身懷六甲?你……你笑什麼?”

我笑,是因為沒忍住。

當西洲年說到“你當我在室無知”那句時,光屏傳來二号機嘹亮的心理活動:裝貨。

二号機:你牽沒牽過女人的手我還能不知道???……

噗。哈哈哈哈。但這種事情肯定不能如實說。

我艱難地閉了閉眼睛,努力讓自己保持嚴肅,還有一句話在這裡等着,千萬不能露出破綻。

“你我确實未有夫婦之實。但别忘了,東梁還有另一個你。”三,

二,

一。

我默數三聲,睜開眼睛欣賞西洲年的表情,幾乎是同時,他上手将我下巴扳了起來。

“你說什麼?”仰面對上愠怒不安的眸子,還真是有些壓迫感,不過我告訴自己,都是空有其表的紙老虎。

他快撐不住了。

“你怎麼回事?我宰了他。”

【叮咚】西洲年:???天殺的,編排我。我和你拼了。

兩個西洲年,雙雙破了防。

很好,我是西洲年小克星。

我在西涼找回了場子,這種主動感是自我被綁架以來前所未有的。

一旦開了先河,接下來我忽然就會玩了。

“你不該怪他。這說到底……是你的錯啊。本是同根生,你偏要暗中遣人至他于死地。他為了活着,隻好孤注一擲,來求我。”

任憑他捏着我的下颚,我滔滔不絕,聲情并茂,說到關鍵處,還緩緩垂下眼簾,帶了些暧昧地回憶道,“求我疼他。”

“你……好啊你。你這是乘、人、之、危!”西洲年咬牙切齒。餘光所及之處,他的慌亂盡收眼中。

我也很難受。

他大爺,西洲年居然拿平日握劍這隻手掐老子,骨頭都要被他鉗斷了。

還好這張臉是原身的臉,要是我在24世紀那具常年缺鈣的身軀,我真的會去骨科挂号……

忍住,忍住,那都是為了勝利而必要的工傷,可以忽視。

我努力裝出含情脈脈的語調說道:“本來我也沒想到的,可如今過了兩個月餘,月事無信,想必是當時犯了錯……安載。”

他像觸電一般撒開了我,一瞬間沉默了。

我順着他推開的慣性爬在了地上,臉埋在肩肘之間良久,使勁活動放松着下巴。

疼死他老子了。

接下來的幾分鐘,他不說話,我就不打擾他,隻偷偷地掀起眼皮掃視屋内一衆鐵铠甲,猜測哪個才是二号機。

太好猜了。

在一衆低頭屏息的侍衛裡,左排第六個人的頭垂得格外的低,他挺直的脊梁意味着天生的倔強不屈,但他低垂的頭顱卻如此卑微無力。

有一種寡婦被造黃謠的無力感。

再度擡頭,西洲年頹然地蹲在我身旁的地上,雙目定定地望着我,眼神沒有聚焦,口中輕輕地呢喃:“到頭來,還是這樣了嗎?”

他應該是被唬住了,第一時間甚至忘記了傳禦醫診脈。

不過即便他派人查了,我也有辦法。在來時的路上,我已經威逼利誘過長生天一番,告誡她如果連這點兒用處都沒有,我是真的會抛下她。

長生天讓我放寬心,神不能放任唯一的信徒落難。

西洲年的心理素質果然異于此間常人,他很快就把邏輯盤自洽了。我的耳朵很靈,隐隐地聽到他有所活動,預先轉過身觀察他的神情。

奇怪,他的嘴角在往上挑。和預想的不太一樣。

“唉……事已至此,”他歎道,“我怎麼樣?”

“嗯?”西洲年問得沒頭沒尾,我一時間不明白。

他又說了一遍,微仄向一側的腦袋帶着種偏執的瘋癫:“既然做就做了。我隻是好奇,你那時候,覺得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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