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被席上不知名的小姐給諷刺了兩句,不知道葉姨娘是否是吃過這大閘蟹啊,鄉野之地,應該是沒見過這東西吧。
剛開口,便被知府夫人給呵斥了,衆人倒是一臉看笑話的表情。
葉知微也不覺丢臉,結果翠兒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唇角,笑意盈盈的開口:“從前倒是也吃過的,隻是沒如今這般個頭大。妾身跟着侯爺,什麼吃不到?再多美味珍馐也都不是個稀奇的。”
她夾着嗓子,言語間帶着些我男人是安定侯的傲氣,她看着那位知府家小姐氣到五彩斑斓的臉,笑容愈發燦爛。
直到坐上了回程的馬車,葉知微都能感覺到那位大小姐在狠狠瞪自己。
想到一會要去看花燈,她的心情更好了。
顧銘珏一上馬車便看到了她那張笑顔如花的小臉。
大馬金刀的坐下後,便聽她講述在後院發生的事情。
葉知微上輩子就是那種一點委屈也吃不得,即使占了便宜我也得告狀的那種人。
于是,她事無巨細的跟顧銘珏講了起來。
講到自己差點摔倒在花叢裡,還不自覺的伸手握住了男人寬大的手掌,摩挲着他手上的老繭,不自覺的就靠在了男人身上。
二人離的極近,男人身上散發着淡淡的酒氣,桂花味的,還好,是她喜歡的酒香。
男人被她弄得心癢癢,反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将人一把拉近了懷裡。
天色已經昏暗了下來,馬車上點着油燈,昏黃的燈光倒映在兩人身上,朦朦胧胧的。
葉知微才不管兩人現在的坐姿呢,小手被男人的大手包裹着,她語氣裡帶着些興奮,“那位同知家的小姐,手掌上也有老繭,像您的一樣,虎口這裡,也有,硬硬的,很有力量。”
然後她看向男人問道,“是不是這位小姐像您一樣,會使刀用劍?”
顧銘珏卻看着她笑的溫柔,不需要他說些什麼,她竟然能覺察到。
他點點她的鼻子,卻不回答。
真是個小機靈鬼。
葉知微撇了撇嘴,權當不知。
之後自顧自的又說起了那位羞辱她的小姐,小嘴一撅便開始讨伐,“您都不知道,有一位知府家的小姐還問妾有沒有吃過大閘蟹呢,哼,人家是侯爺的人,什麼珍馐沒吃過!就是現在沒吃過,以後肯定也都會吃到的!”
她握着他的大手,撅着的小嘴巴巴的,聲音還帶着幾分委屈,因為氣惱,小臉還紅撲撲的,樣子分外勾人。
顧銘珏料定了她沒吃什麼虧,笑着将人撈到了自己懷裡,在她耳畔輕聲道,“既吃了虧,回頭本侯便着王知府給你送些補償過來,可好?”
所謂是見好就收,葉知微内心笑開了花,面上确實忍住了笑,假模假樣的點點頭,而後趴在男人的懷裡小聲撒嬌,“侯爺,您對妾可真好。”
眼看二人要進一步唇齒交流的的時候,外面響起了馮三的聲音,“侯爺,前面到西街了。”
西街,也就是燃放花燈的那片街區。
馬車是不能進去的。
葉知微頓時兩眼放光,遂而滿眼期待的看着男人。
顧銘珏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罷了,晚上一并讨回來吧。
葉知微戴上面紗從馬車上下來時顧銘珏在一側跟衛虎說了些什麼,衛虎躬身離開後他們這才低調的進入西街。
果然是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随處可見賣各色花燈的攤位,賣布匹首飾頭花的,賣小吃點心零食的,雜耍賣藝的,沿街叫賣的不絕于耳。
來來往往,有衣着華麗的,也有粗布衣衫的,也有戴着頭花同心上人出行的,還有被父母抱着挑選花燈的。
端是一幅煙火人間,國泰民安之景。
還未行多遠,葉知微的手裡已經拿了一個兔子燈,一個老虎燈了。
待行至馄饨攤,兩個花燈都已經到了翠兒手上,她則是扯着顧銘珏的袖子,小聲問她能不能吃上一碗馄饨,就一碗。
顧銘珏則是面無表情的拒絕了,無視她的抗議牽着她的手徑直來到了西街最大的首飾鋪子。
葉知微能屈能伸,一碗馄饨而已,哪有這些真金白銀的首飾來的實在?
于是,頓時變成了嬌嬌弱弱乖巧懂事的小姨娘,高高興興的選首飾去了。
顧銘珏精準拿捏了他的小姨娘,沒有什麼是珠寶首飾不能哄好的,如果有的話,那可能就要加大額度,送她銀票了。
葉知微絲毫也沒有發現,她來的時候想的是買吃食,買點心,買首飾,買衣服。
最後隻變成了買首飾。
但是,她搖了搖手腕上的大金镯子,覺得沒啥好可惜的,一切都值得。
不過顧銘珏也沒吃到虧就是了,他自有他的索取。
月明星稀。
地上是散了一地的衣衫。
十五的月光分外明亮,依稀可見床上交疊着的身影,影影綽綽的糾纏在一起。
男人的動作愈發的急切,葉知微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唇瓣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男人輕笑,低頭含住了她的唇瓣,小聲的哄着,她身子軟綿綿的,好似身在空中盤旋,一蕩一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