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天宮誤會了?
“陶染長什麼樣子?”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那真的是陶染嗎?
我失去了記憶,等于我從不曾見過陶染。
夷林陰沉着臉,說他再信我一次,帶着我去拜訪了南極仙翁,在仙翁那裡收錄了一張詩酒會的群仙圖,夷林給我指陶染,畫上的人穿着白衣,腰間束紅帶,的确是個眉宇傲氣的俊俏公子,原來這就是陶染……我眼神迷茫地盯着畫上的人,第一次見到這個号稱強x了我的人,可卻未能激起我半分情感,“夷林師兄……我覺得……我夢見的人不是陶染……”
“雖然我沒能看清他的模樣,但我覺得他們不是同一個人……”
夷林聽罷隻短促地嗯了一聲,令人不安。
他冷着臉謝過南極仙翁,極力地忍耐,帶我出來,才冷笑道:“原來你還和過别人……”氣得他不輕,話隻說了半截,他很為小師弟鳴不平,很顯然,在和小師弟之前,我就已經不是清白之軀了,照這樣發展下去,我還不知道和多少男人風流快活過,“我原以為你說雙修隻是在說笑……”他想幹脆把我丢在這裡,但想着家醜不外揚,最終還是把我帶了回去。
“青衫?如何憑借衣物識人?喜愛着青衫的人何止千萬,師傅着青衫時也像你說的身段風流……”
我把幻境中看到的一五一十說給他聽,但夷林無心說的一句話卻提醒了我,讓我如遭雷擊,我無論如何也沒想過這種可能性,如果真是我胡想的那樣,那就太狗血了……
我不敢把我的猜測告訴夷林,先自己在心裡捋了一遍。
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個登徒子真的是戰神?
陶染的死其實另有文章,倒黴的他可能撞見了戰神與我的奸情?結果被戰神發現,戰神為了維護自己的名譽,想到了滅口,他把我的事安在了陶染的身上,而我因深愛戰神,所以和他一起演戲,誣陷陶染強x了我,戰神此時再出來大義滅親,讓陶染把罪名坐實,最後親手把自己傻乎乎的徒弟送上斷頭台?
而正主沒想到自己承受不了陷害無辜者的壓力,而且渣男戰神事後也沒有娶她,隻是收她為徒而已,她傷心欲絕,又飽受着良心的折磨,于是精神崩潰了,所以我頂替了上來?
“你在想什麼?你每次悶不出聲都在想什麼?”
見我一直咬着自己的手指肚,不吭聲,夷林忍無可忍地問道。
他覺得我做了寡廉鮮恥的事,此刻應該急于同他辯解才對,而不是在這裡假扮深沉,當福爾摩斯。
我猶豫再三,還是告訴了他:“我在想,那個穿着青衫的人……會不會是你師傅……”
夷林聽我這麼一說,馬上也聯想到了我想的那些,不禁嗤之以鼻:“荒唐!你在來天宮之前,師傅恐怕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況且為什麼師傅與你一起是‘奸情’,需要遮掩?你們為何不能大大方方在一起?”
“身份隔閡,他是九天上的戰神,我是下界普通的凡人,他為了他的權勢和地位,不願讓人……”
我說得動情,他卻嗤之以鼻。
啧啧,你不是想做凡人嗎?我們凡人就是這麼事兒逼!不是隻憑一腔熱情,兩個人就能成眷屬的,在現實面前,愛情能遇到的阻礙太多了,有種族間的仇恨,階級之間不可逾越的鴻溝,還有年齡,性别……等等等等,每一樣都能輕輕松松寫幾百集電視連續劇。
我知道他最大的質疑還是在于戰神不可能和我有奸情,不禁歎息道:“你别小看瑪麗蘇光環的力量……”
“你總是提到的這個光環到底是什麼?”他也不願再縱容我的胡言亂語。
我叫道:“就是你現在和我說着話可能就愛上我了的一種古老又神秘的力量!”
神仙就站在我面前,還有什麼不可能?
“一派胡言!”
“我沒有!真的存在這樣一股力量,就和萬有引力一樣,那你說,怎麼解釋你老來找我的行為?我這麼無聊,不是躺着就是發呆,你還恨不得天天來找我,你說得通嗎?”
“你一點也不無聊,你……”言多必失,夷林及時住口了。
再說下去他可能就把真實目的吐露出來了。
“夷林上仙?原來你和雲筱仙子在一處。”
忽然有人來報戰況,夷林将我晾在一邊,草草看了看戰書,眉頭緊皺,卷上說:“師傅不日将歸來。”
“………”真快啊,我不禁咽了咽口水。
夷林冷笑道:“我也沒有耐性再同你繞圈子了,待師傅歸來,當日情況究竟如何,一問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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