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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我收到了琅瑛上仙的回複,原來這個雷厲風行的妹子等不及回複我,直奔戰神處求援。
她說她去的時候戰神已經知曉了此事,夷林上仙先她一步将事情的始末禀告戰神。
我趕緊停下來給她回信息:
「琅瑛姐姐!您太給力了!麻煩順便去知會文淵帝君一聲!」
這次她很快便回複了,她說:
「把姐姐想得過于神通廣大,文淵帝君是想見就能見的嗎?不過,在你與我說之前,我已經将事情通報給蘭亭仙君,他聽後表示會轉告帝君,但他同時也說了,人間疫病時常發生,還問我為何不去找醫仙幫忙,贈醫施藥的事不歸帝君管……我就想說,你别抱太大希望。」
我給她回複:
「大恩不言謝,至于蘭亭仙君的反應,意料之中,不需要帝君真的插手,隻要知曉就好。」
等于我已經向領導做了報備,到時候出了事,至少不能以“知情不報、擅作主張”責問我。
我以為這就結束對話了,沒想到又收到了她的回複:
「天宮剛出了個亂子,戰神恐怕也幫不上你們的忙,玉真仙君又剛升仙不久,能做些什麼?你趕緊叫他回來吧,逞什麼強,現在不是逞英雄的時候,等戰神騰出功夫,再解決瘟獸的事也不遲。」
琅瑛的話雖然直白傷人,但卻是大實話。
「再聯系。」
回複完最後一句話,我就把白布收起來了,偶然發現月塵師兄那塊白布依舊是信息未讀的狀态。
這位大哥真是醉心研究,連查看手機信息的時間都沒有嗎?
要是沒有琅瑛機靈地幫我去通報帝君,白玉真就算是神勇無敵,斬殺了瘟獸,回去也隻能挨罵受處分。
想着想着,人已經站到了皇宮門口,據說皇帝不住太和殿,現在已經搬進了一個樸素的小茅屋裡,靜心修道,無需那些金屋銀頂的俗物點綴。
乍一聽,還以為是個樸實無華、愛民如子的好皇帝,然而他卻命人給神仙修建道觀,那金絲楠木的柱子是從南方叢林砍伐後運來的,一共十根在路上,到京城時隻餘下一根,道路旁因擡木勞累而死之人,不計其數。
這座将要完工的宏偉道觀裡面,用的是百姓鮮血染紅的金絲楠木當殿柱,不知敬的是哪位神仙?這和奴隸時期盛行的人祭有何區别?隻不過沒有直接将人砍成殘肢斷骸扔進坑裡而已,殘忍程度不分伯仲。
在我來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我該如何點醒姚肅錦,幾十年過去了,經曆了血雨腥風的奪宮弑君,他必然已經不是當初坐我對面,迂腐得不敢碰我手的那名書生。
以神仙的姿态出現在他面前,我擔心适得其反,讓他親眼見到神仙,這豈不是會堅定他登仙的野心?
但以曾經的故人樣貌出現,他又怎麼可能聽我一個婦人喋喋不休,勸他向善?況且我一介婦人,何以得見天顔?在宮門口就被衛兵叉走了。
結果還沒等我選出一個最佳方案,我就被門神擋在了茅屋的門外,姚肅錦果然是天命所歸,竟有真龍護體,我對守門的神将拱了拱手:“在下雲筱,乃戰神弟子,二位神将可否放行?”
“九天戰神銀練上神的弟子?可有證明?”
“…………”我跺了跺腳,金鈴作響。
神将顯然是感應到了神力,面面相觑,“仙子信物……甚為别緻,以前小将從未見過有人把信物綁在腳踝……是小将唐突了。”
“既然是戰神弟子,定是奉戰神旨意前來,當然可以入内,仙子請,隻是皇帝老兒近期身體不佳,仙子還請辦完事後速速離去,切勿影響皇帝大限。”
“多謝二位神将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