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手指上的儲物戒指也是流浪魔法師們所推崇的性價比最高的款,唯一有些不一樣的地方就是那個名為安的女人用來綁頭發的絲帶,那絲帶有些舊了,但應該是極好的布料所做,在光下還泛着奪目的光澤。
西爾維注意到薩托懷疑和審視的目光,帶着些歉意對薩托解釋,“安以前在魔法學院學習時發生了魔法事故,傷了嗓子,現在也無法說話,我們來投奔聖堂,也是聽說完成聖堂的淨化任務能獲得可觀的報酬和珍貴的魔法藥草。”
他的目光深沉,滿滿的内疚和自責,“安還年輕,我想把安治好。”
“沒想到你是這樣重情重義的人!”薩托聞言,對他豎起了大拇指,心中的疑問漸漸散了,怪不得這個翠色眼睛的女人從頭到尾都沒說過話,如果是魔法事故倒是解釋的通,畢竟有能力去魔法學院學習也是不差錢的主,或許發帶也是以前買的。
薩托的笑容回到臉上,他率先一步上前,咚咚敲了兩聲大門。
身後的兩個人沒有看到,他背對兩人時眼中流轉的暗光。
‘偉大的黑暗之神啊,請裁決這兩個狂妄無知的旅人吧,将這些意圖玷污沃恩的宵小之輩全部驅逐至無盡的黑暗深淵吧!’
弗萊爾忽然聽到薩托的聲音,看着背對着她的薩托以及似乎沒有聽到任何聲音的西爾維。
她的神色變得複雜起來。
薩托推開門,臉上洋溢着熱情的笑,“兩位請先行一步!”
‘卑鄙的魔法師們,長眠于此吧,讓偉大的黑暗之神将親自審判你們的罪行!處決你們肮髒的靈魂!讓你們在無盡的黑暗中徘徊,永無超生之日!’
弗萊爾鮮少有如此尴尬的時候,她看着那敞開的門,裡面是聖堂獨有的特色裝潢,聖潔輝煌,仿佛任何黑暗之物入内都會有聖光降下,将其打回原形。
西爾維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光明的氛圍,卻毫無光明的魔力波動。
“薩托,你确定這裡沒有問題嗎?”西爾維的聲音低沉而警覺,他故意放慢了腳步,以便觀察四周。
弗萊爾緊緊跟在西爾維身邊,時不時向四周張望,一臉不安。
薩托轉過身來,笑容依舊燦爛,但眼中卻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陰冷。
“當然,聖堂是沃恩最安全的地方,你們放心好了。”他邊說邊引兩人深入,“沃恩的人太少了,聖堂的工作人員也基本都離開了,隻剩下一個負責收發任務的人。”
聖堂内部空曠而莊嚴,高聳的穹頂繪滿了神明的圖案,金色的陽光透過彩色玻璃窗灑落,形成斑駁陸離的光影。然而,這裡缺乏了應有的光明魔力波動,空氣中彌漫着塵埃的氣息。
突然,一陣細微的窸窣聲打破了聖堂内的甯靜,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陰影中悄悄移動。
薩托的腳步似乎并未受到影響,依舊從容不迫地引導着他們前行。
弗萊爾和西爾維相互對視一眼,沒有魔力波動。
也就是說,這力量不屬于光明神,也不屬于黑暗神,這個傻孩子,真的知道自己所信仰的究竟是什麼神明嗎?
弗萊爾沒有受理薩托的任何願望,但熟悉的靈魂波動,讓她确認了一件事,薩托就是那個召喚了兩個白骨假亡靈的人。
有人跟在薩托身邊,竊聽他的心聲,僞造出黑暗之神回應他的假象。
薩托忽然停下了腳步,他卸下了僞裝的面具,那雙原本清澈的眼睛此刻閃爍着瘋狂的光芒。
他手持素劍,直指着弗萊爾和西爾維,聖堂内的光影在他扭曲的面容上投下斑駁的陰影。
“我要以黑暗之神的名義,裁決你們!”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下一秒,弗萊爾腳下出現了一個巨型的蟲子屍體,她靜靜地看着神色變得茫然的薩托,冷冷開口道。
“你說,你要以誰的名義裁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