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是這一面之緣,便把愛情的種子深深埋在了夜聽琴的心裡。
一回來,她便有女懷春,日思夜想。
睜眼、閉眼都是那年輕人的隻言片語,音容笑貌;
連着十幾日的甜蜜回憶,像是壞掉的放映機,‘慢慢的,清晰反複播映’。
折磨得她茶飯不思,湯水不進,真是那:
‘聞花花不香,望月月迷茫。’
她第一次嘗到愛情的滋味,又沒個人來商量,一切随着她的心向前趕。
直到她考慮成熟,才決定去一次無涯觀,想再見這個年輕人一次。
這位年輕人是個道家弟子,自稱‘廖虛舟’,是無涯觀的外門弟子。無涯觀一行,便是專程去見他一面。
夜聽琴與花不同相差四歲,雖說都是年輕人,但夜聽琴卻不敢透露實情給他;
擔心傳到她老娘花不塵耳朵裡,反會弄巧成拙。
隻好敷衍着花不同,言說是兒時玩伴,輕描淡寫,一帶而過。
花不同自然不會深究外甥女的私事,隻是閑談的随口一問,便讓夜聽琴輕松過了這一關。
隻是言說路上危險,夜聽琴又沒有紅袖添香的随從,花不同執意要求夜聽琴跟他一起走,先陪他去雨魒門見花不甜,再陪夜聽琴去無涯觀。
花不甜也是夜聽琴的親小姨,多年不見,夜聽琴便欣然同意了。
可女兒家的心思一被勾起,便會帶起一連串的漣漪。
與花不同的對話一結束,夜聽琴便陷入了自己的胡思亂想中。
而花不同也在路上仔細想着花不甜,他總擔心妹妹有朝一日會嫁人,嫁給一個他不喜歡,看不上眼的男子…。
他要在自己還能照顧妹妹的時間裡,盡可能的多照顧她一下,完成他這個六哥哥的愛妹情結。
可惜,天不作美。
兩人飛到雨魒門時,花不甜不在門派裡面,二人滿心歡喜的撲了一個空。
花不同特别失望,隻好詳細詢問守門弟子:
“你們總舵主什麼時候能夠回來?若是不太久的話,我們能進去等她回來嗎?”
雨魒門弟子都知道花不甜出自花家堡,對待花不同很客氣,幾乎是知無不言:
“掌盤子走時沒有說,隻有幾個分舵舵主收到了掌盤的千裡傳音。應該是鬼宗來了大任務,近期不會回來。”
花不同不甘心,追問:“走了幾日了?”
雨魒門弟子:“足有十幾日了。”
花不同與夜聽琴商量一下,決定給花不甜留個便條。
奈何那名女弟子職位低微,無法保證交到花不甜手中,隻好傳音找來管事的一個分舵舵主。
此女‘眉如初月,目引橫波,’一臉秾華,名叫楚阡玟。是花不甜少有的幾個得力臂膀之一,還曾見過花不同一次。
一番寒暄之後,便言道:
“掌盤子這次是去辦大事了,以屬下的經驗來看,沒個幾年的時間,怕是回不來的。但您是掌盤的親六哥,若是要給掌盤子留言,屬下一定盡心保管。保證掌盤子一回來,便會收到這個留言。”
楚阡玟的話讓花不同感覺疑惑,急忙追問道:
“鬼宗還有這等任務?需要幾年才能完成?”
楚阡玟被他問糊塗了,反問道:“吾何時說是鬼宗任務了?”
“不是嗎?那弟子說….?”花不同更疑惑了。
楚阡玟搖搖頭,态度很嚴肅,坦言道:
“掌盤子是因一件突發事情離開雨魒門的,走時并未說明原因。但屬下前幾日在後山發現一座新墳,這才猜測掌盤是去做一件大事。”
“新墳?”花不同懵逼了,這死人是誰?和花不甜有何關系?趕緊繼續追問:
“楚掌盤,你覺得....,花掌盤是去做什麼大事了?”
楚阡玟眨眨眼,直言不諱:“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