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夫君的假身,花子祺的父親就曾是這個職位。花如海死後,便是花萬喜接了印绶…。
不管這花亸是什麼出身,敢擋花不甜的道?那就是個作死的節奏!
論起輩分來,她也是花不甜的小字輩。被一個小輩欺負,這還得了?
花不甜縱橫江湖多年,人前人後都被稱呼為‘花掌盤’,是地地道道的土匪頭子。
哪裡容得下花亸在眼巴前兒跳梁?
玉瑤瑾當即面沉如水,尊嚴若神道:
“原來是花亸姑娘,果然虎父無犬女!當真的立馬橫刀,老子婆娑!可惜啊,花亸姑娘似乎擺錯了位置!”
花亸聞言,登時愠色上臉,涵煙眉驟然一挑,诘問道:
“嗯?玉仙姝,此話怎講!?”
玉瑤瑾面不改色,笑比河清:“玄卿來時,被告知兩位小姐并無侍衛。一切安全,均由玄卿一人負責。”
“而花亸姑娘卻說自己也是近身侍衛?還要與吾平起平坐?玄卿護衛小姐,有自己的一套法則,不喜歡與旁人搭夥。一來,容易自相矛盾,反成掣肘;二來,責任必須清楚無誤!”
“玄卿既然擔了這個責任,便是安全無小事,性命攸關,責無旁貸。若是花亸姑娘也來參一腳,出事時…算我倆誰的責任?為了分說清楚,免得日後龃龉。還請花亸姑娘與玄卿去往花家大堂,看看是堂上指派錯了,還是花亸姑娘站錯了位置!?”
花亸本是當年的紅袖添香,是個實打實的真伴讀。後來與二女成就仙籍,便一直以侍衛自居。
她和二女一樣,從未與外人比試過功法,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水平。僅有修為上升較快,三人皆在沖虛境界之上。
而花不甜易容後的玉瑤瑾,修為壓制在沖虛境一階,比三女的修為都要低。
這才讓花亸起了争強鬥狠的鬼心思,心下狐疑着:堂上指派來的近身侍衛,居然還沒有我修為高?若是如此,是不是我也可以坐這個職位?
此時,聽玉瑤瑾搬出這些道理來,還要與其去堂上分說。
非但沒有震懾住花亸,反倒激起了她的比試心思;更是把玉瑤瑾的話,當做了鷹頭之蠅的假威勢。
花亸怒形于色,直眉瞪眼道:
“哼!玉仙姝,吾雖沒有正規的名分,可多年以來,吾都是小姐們身邊的真護衛。要我說,也不用去大堂那麼麻煩。我們隻要比試一場,看看彼此的本事,‘有能者居之’便是!如何?”
花不甜本就是華陽境的宗師修為,更有近日來修煉的《真影大法》傍身,怎會怕她挑釁?
當即就要應戰,卻被亭裡的琳琅聲音阻攔下來。
“朵朵切勿造次!人家第一天過來,你就如此渾鬧?這是要給玉仙姝下馬威嘛?”
說話的是花玉娢。
今日,她換了妝容:額頭上畫了花黃,秋娘黛眉,一身輕凊薄裙,盡顯婉娈柔媚,淑靜端慧。
隻見她放下手中玉冊,一掃倦容,沖着玉瑤瑾開顔一笑,客套道:
“玉仙姝,來得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