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做出應對,閃到這詭異的煙霭範圍外面。
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身子像是被什麼東西...纏繞裹挾了一般。
不等他想明白一切呢,身上的煙霧瞬間幻化成形——
居然是壹隻斑斓巨蟒!
這清淨林間,突然多出一根古怪的‘盤龍柱’。
花不同便是這盤龍中間的——
那根柱子!
被蟒蛇盤繞得死死的,一圈箍着一圈,一扣緊似一扣,絲毫動彈不得。
而他面前的玉瑤瑾,卻是滿臉可人的笑眯眯,莞爾道:
“晚輩挈瓶之知,口耳之學,背不了人間的唐詩宋詞。”
“又是第一次出來給小姐們辦差事,不想留下一個壞印象。
這才出此下策,隻好委屈六叔叔喽!”
說着話,便笑嘻嘻的走上前來。
從一臉懵逼、卻無可奈何的花不同手裡,奪過那枚銀色令牌,在他眼前招搖一晃,轉身便走。
似乎,覺得如此太草率,太輕賤了花不同。
玉瑤瑾走出幾步之後,忽然‘回眸一笑百媚生’,脫口而出:
“多謝六叔成全!”
說完,便大步流星,頭也不回的徑自出了密林。
‘來時荏苒,去也遷延。’
花不同眼睜睜的看着她臨去秋波,頗有些意惹情牽之感,心中百轉千回,各種古怪的滋味上頭。
他忽然發覺,若這玉瑤瑾不是他的七妹妹...,那該多好啊!?
花不同雖是個大家公子,身邊美女如雲,但能像玉瑤瑾這樣撩動他心弦的,卻是一個也沒有。
他腦子裡忽然靈光一閃,似乎...,真的可以按照這個劇情...去走上壹遭——
把花子祺踹了,搶玉瑤瑾過來做自己的小妾!
奈何,他現在一步也動不了,令牌被搶,隻剩下無奈的苦笑。
他是真沒想到玉瑤瑾會對他動真格的!
他太自信了,以花家堡六郎,主子自居。
沒看得起玉瑤瑾這個下人的小媳婦,居然敢冒着大不韪,對他動手?
也許,這正是讓他對玉瑤瑾有所心動的原因。
男人嘛,都是‘賤種’!
你若是對他百依百順,他就會沾沾自喜,蹬鼻子上臉;
進而拿你不當一回事,輕賤于你。
你若是對他強勢,他反倒覺得你與衆不同,是個能撩起他情欲的尤物!
玉瑤瑾強勢的搶走令牌,多多少少的,有損花不同的顔面!
可他又能如何呢?
就算玉瑤瑾真的不是花不甜,他也不能太苛待下屬的小媳婦,好說不好聽...。
若是真的花不甜,那就更不行了,哪有給自己親妹子找别扭的道理?
無論從哪一個方面去看,這事兒都是‘山路十八彎’,彎彎都難受。
思來想去,他隻能‘打掉牙往肚子裡咽’,硬吃一個‘啞巴虧’。
直到身上的花斑蟒蛇化作一縷青煙,他重回自由之身,花不同才暗氣暗惱的尋回矜持。
折騰了一圈,也沒搞清楚這個‘疑似七妹妹’的真實身份,還在原有的基礎上,又多了一層迷霧:
她用的這是什麼詭異功法?
像是…召喚術?
反正,不是他期待中的花家祖傳刀法!
以此來看,再加上他剛剛對玉瑤瑾動了一次詭異的情絲。
花不同便把之前的懷疑,消除了一多半;轉而覺得,玉瑤瑾...可能不是他的七妹妹。
花不同靜下心來,感覺此事有點‘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味道。
那令牌...,怕是要不回來了。
不禁恨了自己一句:“讓你撩!瞎TMD撩!
賠了吧?...啥也不是!”
說完,便搖頭晃腦,氣哼哼的向林外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