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驚訝的人,莫過于花心研的對手——玉瑤瑾。
她距離最近,識神一直是開啟狀态,感受最直接,最真切!
在那蓦然之隙,玉瑤瑾分明感受到了方盾的與衆不同——
那是發自于盾牌上的一小塊紫色鐵皮,在盾面上毫不起眼。
看着像是粘連的一塊補丁,是為盾牌正面做的小修補。
可所有的詭異力量,正是來源于這一小塊紫鐵。
玉瑤瑾在那一霎之間,感應到了無與倫比之力——
那是隻有神器才能發出的威能!
對手還真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當真成了她比試中的一塊強橫鐵闆!
玉瑤瑾不愧是久經沙場的老江湖,腦子裡飛快的旋轉着——
首先,她斷定花心研的盾牌,不可能是神器!
真正的神器在此界裡,根本無人能夠駕馭。
以那塊紫鐵的面積大小來看,更像是一種稀有金屬的後天強化,或者是某件神器殘片的鑲嵌。
其次,她已經想到了破解之法!
玉瑤瑾在電光火石之間做出了決斷,馬上指示巨猿停止了攻擊。
自己則飄身向前一段距離,對花心研琅然道:
“花校尉道高魔重,颠倒乾坤,又有神兵利器在手,泫卿想要勝出,還真是很難啊!”
花心研見狀,以為自己得勢,拎着盾牌和錘子,嚣然道:
“怎麼?玉侍衛這是要認輸了嘛!?”
“呵呵,那倒不是!”玉瑤瑾坦言道。
花心研大為不解,略顯氣憤的說道:“既不是認輸,那玉侍衛突然在比試當中将吾叫停,是要作何道理?”
玉瑤瑾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自己當先飄身落在擂台的地面上,眼看着花心研暗氣暗惱的一起落下來,才繼續說道:
“玄卿不過一介裙钗而已,不若須眉。但,生平有一嗜好,便是角賭。在這擂台之上,總覺得幹巴巴的沒什麼意思。赢了或是輸了,都覺得不痛不癢,提不起精神。所以,想與花校尉打個商量:我們來角賭一局,如何?”
“哦?角賭?”花心研被這突兀的提議逗笑了。
軍營嘛,娛樂節目甚少。
博戲是最普遍的一種娛樂,哪怕是隻有一枚石頭子兒,兩個軍曹都能用它賭上一回。
可謂:‘司空見慣渾閑事’。
女兵營也不例外,賭博亦是很常見的事情。
眼下,玉瑤瑾提議賭上一把,自然引起花心研的興趣,爽然道:
“哦?角賭?怎麼個賭法?玉侍衛不妨說說看!”
玉瑤瑾輕輕一笑,從彄環中抖出一個石匣,從裡面取出一枚黃色珠子。
一抖手,抛遞過去,懸浮在花心研面前,給她掌眼。
自己則笑道:“這是一枚仙家藍珀石,有屏蔽識神的奇效。泫卿以此物來做賭注,若是敗在花校尉手上,這枚藍珀石便歸花校尉所有。若是玄卿僥幸勝出嘛——”
說到這裡,玉瑤瑾示意其手中的盾牌:
“花校尉這面盾牌,便抵給我作賠,如何?”
這寶石,玉瑤瑾原本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是花在雲從返魂木中出來之後,才告訴她的。
此次将它拿來做賭注,就是想诓騙對手的盾牌!
花心研不是個傻子,掌眼良久,已經發現黃色的寶石變成藍色,識神确實無法穿透。
她知道這藍珀石是個寶貝,卻也知道玉瑤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是看好她的盾牌,而是看好了盾上的紫色鐵皮。
仗着自己有神盾在手,如同勝券在握,可以完勝召喚獸。
亦把玉瑤瑾當做了一般的召喚師,她登時驕矜如是,索性對玉瑤瑾攤牌道: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玉侍衛既然看好了我這面小盾牌,總要知道來龍去脈才好!”
“吾這盾牌沒什麼大玄機可言,就是鑲嵌了一塊神器殘片而已。其價值,可能還不如玉侍衛這枚藍珀石珍貴。”
“若是玉侍衛當真想要用藍珀石來角賭一番,吾就舍命陪君子,豁出去,與玉侍衛賭上一遭。若是我輸了,這神器殘片就歸玉侍衛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