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研是聰明人,确實不需要說那麼多。
她是‘甯為雞口,不為牛後’。有機會去做高薪的侍衛頭目,也比在幾千人的軍營裡做個芝麻官要強!
她拈花一笑,心領神會。矯捷的環顧左右,确定無人注意她們,便一甩那鳳花錦的小披風,也快速的離開原處。
玉瑤瑾找到花子祺時,他正與花五錫商量狩獵的事情。
見玉瑤瑾到來,急忙道:“娘子來得正好,剛剛得到的消息,你快來給我們參詳參詳!”
玉瑤瑾一邊随他坐下,一邊疑惑道:“什麼消息?怎麼了?”
花五錫眉頭蹙的很緊,頗有幾分為難的抱怨道:“别提了,說多了都是眼淚!”
說着話,他便大歎一口氣,拍着桌子坐下來生悶氣。
看的玉瑤瑾更糊塗了,不禁望向自己的小夫君:“到底怎麼了?五哥這是….?”
花子祺苦笑着給她倒了一杯仙醪,徐徐道來:
“是這樣的:方才出去打探的兄弟回來說,那‘綠眼窪地’不是個好去處!危險程度不亞于‘鬼魂森林’,據說是,進去十個,出不來一個!是真正的‘死亡窪地’!五哥他….,心疼兄弟們的性命,又怕勸不回六爺的心思,這才着急上火!”
“娘子來得正好,幫我們勸勸六爺,别去那死亡窪地了,如何?”
他這句話提醒了花五錫,還沒等玉瑤瑾恍然呢,花五錫先像紮了雞血一般竄了起來,央求玉瑤瑾:
“對對對,讓弟妹去勸勸六爺!六爺肯定聽你的!”
“噗~~~~”
玉瑤瑾剛入口的仙醪,一點沒糟踐,全都噴了出來,哭笑不得的反問道:
“五哥是拿弟妹開心呢吧?我又不是他親娘,六爺怎麼就會聽我的?”
花五錫擔心幾十個兄弟的生死,早已是病急亂投醫,不管不顧的道:
“哎呀,弟妹就不要推辭了!我在擂台賽上都看到了,六爺對你很不一般!誰的比試他都沒有下注,偏偏角賭了你的勝場。你的話,他肯定能往心裡去!你就看在老哥哥的面子上,幫我們勸勸六爺吧!?”
花五錫的話,像是一塊大石頭丢進了平靜的池子裡,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讓小兩口心中驟起波瀾!
花子祺知道這‘五胖子’最是個察言觀色的老狯,他若是說花不同對待玉瑤瑾不一樣,那就是看出點苗頭了!
再想起花不同那指婚的正牌夫君身份,他就覺得郁悶。
既擔心花不同發現了他倆的馬腳,也擔心玉瑤瑾可能忍不住舊日的親情。
總之,花子祺對花不同的醋意又一次上頭,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玉瑤瑾也被花五錫的話吓了一跳,如果這胖子都能看出來點名堂,那其他人呢?
心裡立馬生起氣來,惱花不同不夠内斂,居然被下屬窺出形色?
更惱他暗戀有夫之婦,還真的要套路下人的小媳婦?對自己這個‘玉瑤瑾’确有龌龊想法?
更是在腦子裡,把兩人在一起的細節飛速地重過一遍,生怕自己露了花不甜的馬腳。
花五錫這話說完,看到花子祺的臉色不好,自己也覺得失言。奈何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
索性裝二傻子,裝糊塗,胡同裡扛竹竿——直杵到底!
繼續逼着玉瑤瑾幫忙!
玉瑤瑾也知道這事情會給小夫君添想法,但她現在無法勸慰,隻好先答應了花五錫的求助,同意去勸谏花不同。
可巧此時,花不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