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兩女都在氣頭上,各不相讓。
聽到玉瑤瑾的呼喚,隻是知道了對方姓名,卻不肯罷手!
夜傷心遠山眉瞪成了利劍:“夜聽琴!?”
夜聽琴涵煙眉蹙成了一團:“夜傷心!?”
兩女雙劍相抵,四目相對,彼此瞪眼較勁…。
玉瑤瑾沒辦法,隻好取出長刀,撲上去,一個海底撈月,從兩劍下面兜上去——
“嗆啷”一聲,将兩女分割開來,擋在中間。
“都别鬧了!你們是親姊妹,幹嘛要刀劍相向!?”
玉瑤瑾見她們不肯把劍收起來,隻好語氣緩和一下,再勸:
“不看僧面看佛面,今日,且看姐姐一個面子,把劍收起來吧,好不好?”
夜聽琴本就打不過夜傷心,又不想讓玉瑤瑾難做,第一個打起退堂鼓。一面收起長劍,一面坦言道:
“玉姐姐救過我一命,這個面子必須給!且不與你這‘小家子氣’的計較!”
夜傷心哼了一聲,一邊收了寶劍,一邊不甘示弱的回道:
“我和玉姐姐共侍一夫,自然一切都聽玉姐姐的,懶得與你這‘嬌慣壞了的大小姐’理論!”
一個說對方是小家子氣,一個直言對方是嬌慣壞了的大小姐;
真是那:針尖麥芒,半斤八兩!
玉瑤瑾怕夜傷心言多有失,再把她身份搞穿幫了,趕緊把話題轉移:
“咳咳,有什麼事解不開的,我們坐下來慢慢說!”
指着院中的石桌,示意兩女坐過去。
見頭頂四面八方的圍着許多人,急忙呼喝一聲:
“沒事了,都散了吧!”
一語驚醒夢中人,所有護衛在下一秒轟然而散,各歸各位去了。
小院子重新變為阒然一隅,玉瑤瑾就在石桌上取了仙醪,借花獻佛,給兩女把杯子倒滿,又自斟一盞,自飲了一大口,方才對二女道:
“說說吧,為何動武?你們倆有什麼恩怨,今日都把它說個通透!”
見兩女皆是氣呼呼的,誰也沒有先開口的意思。
玉瑤瑾挨個翻了一遍白眼,早已猜到這兩個的心态,索性做個糊塗神,來斷一個糊塗案!
她加重語氣,把眼一瞪,先拿夜聽琴開刀:
“你說你,一個當姐姐的,就這麼欺負你妹妹!?你知道她在外面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好不容易回到家裡來,你怎麼就不能好好對她了?你那些個妹妹,都是這麼寵過來的嘛!?”
“你….!!”夜聽琴剛想端出小姐的架子來,忽然發現不對,玉瑤瑾有斥責她的資格。
且她說得在理,對上玉瑤瑾的眼神,夜聽琴立馬就癟了。
是啊,她從來沒對任何妹妹發過火,怎麼就對夜傷心這般刻薄?這還是她夜聽琴了嘛?
推己及人,想起夜傷心的苦楚:死了娘親,茕然伶俜,無依無靠,差點餓死在街頭,的确比她這閨英闱秀的大小姐凄苦…。
也許,她真的有理由去恨父親吧?
也許,她也恨我這個姐姐吧?
恨我萬千寵愛于一身,恨她一切不如我?
可不等她開口呢,忽聽玉瑤瑾對夜傷心疾言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