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淹留看見這幾個道士一皺眉,直言出口:“真是冤家路窄!”
玉瑤瑾不解,“你們…認識?”
莫仃伶抱着雙臂答道:“不認識人,是認得他們的老土道袍!這個黃顔色,是踆烏帝國的青羊宮弟子!”
玉瑤瑾恍然,也在遙遠的記憶裡想起,這青羊宮還真和雨魒門打過一場遭遇戰!隻是年代太久遠了,她忘記了這道袍的顔色。
沈淹留恨恨的道:“最讨厭青羊宮了!這次遇上,一定要他們好看!”
說着話,便當先過去,毫不客氣的對幾個道士嚷嚷道:
“好狗不擋道!都堵在這裡,别人要如何報名!?”
幾個道士正在商量,被沈淹留吆喝,都回過身來。
其中一乾道,長得油頭粉面,撚着蘭花指,撥弄着黃色發帶,一副陰陽怪氣的樣子。
他一眼便認出了女冠們的仙籍,立馬以那蘭花指點着四女谑笑道:
“貧道還以為是哪家的仙奴呢?原來是無涯觀的!?果然最多獠奴!”
他旁邊一個,亦是見風使舵,順杆上,皮笑肉不笑的糾正那位‘娘娘腔’:
“诶~!?冼師兄莫要亂蓋!這可不是我們道門的仙奴,是正兒八百的仙姑!出門在外,要小心瘋狗咬人,被過上犬疾,那可不得了!”
沈淹留被這兩個氣得不輕,憤怒道:“不報名,還擋着道?坤道就沒見過你們這等無賴子弟!”
莫仃伶見他們人多勢衆,怕沈淹留吃虧,急忙上前幾步,與她站在一處。立目橫眉,道貌俨然:
“師妹,不必與他們鬥嘴!看樣子,一會兒在擂台上就有相遇的機會!到時候,把他們狗牙都掰下來便是了,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犟嘴!”
那幾個道士聞言,短暫的交換了一下眼神。
其中一個,手裡把玩着悠悠球,生得眉清目朗,身有幾分脩古正氣的年輕道士。爽然上前答話:
“青羊宮與無涯觀素來不睦,已是千年之梗!既然在這裡狹路相逢,不如我們一決雌雄。赢的是英雄好漢,輸的就是烏龜王八蛋,如何!?”
他的話把後面的玉瑤瑾氣樂了,上前幾步,琅然道:
“誰跟你們幾個乳臭未幹的娃娃扯淡?還烏龜王八蛋?你怎麼沒說賭幾個糖豆兒呢?”
“哈哈哈…。”
玉瑤瑾的戲言讓三個女冠捧腹大笑,着實痛快!
那年輕道士被氣得臉色發青,“啪”的一下,扽回悠悠球在手,豎起兩指道:
“無量天尊!口舌之争,僅是心腸之快!既是我們道家弟子約戰,就不要把凡夫俗子扯進來!”
玉瑤瑾毫不示弱,針鋒相對:“連道門俗家弟子都沒見過,也敢遑論凡夫俗子?别以為你們人多,我們四個照樣能赢你們!”
年輕道士回身看一眼他的同門,既然玉瑤瑾說是俗家弟子,就有可能曾是道門的仙奴或是信徒,所以,每個人眼中都有一戰之色。年輕道士見他們神采如此熱切,便轉身回道:
“既是比試,那就是單打獨鬥,人多不多的又能如何?五局三勝,你們可敢應戰!?”
這位不傻,沒被玉瑤瑾忽悠過去,沒覺得人多是優勢,而是客觀的直指出來:單打獨鬥,五局三勝。
玉瑤瑾都沒看三位同來的女冠,便爽然道:
“戰可以,但‘烏龜王八蛋’....我們可不要!”
“哈哈哈…。”
這嘎話又讓沈淹留笑出聲來,指着幾個道士前仰後合。那樣子,就像在指着一群‘烏龜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