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甜的秀場,立馬驚動了維護秩序的衛兵。幾個滿面橫肉的沖虛境守衛,立刻湊了過來。這些仙夫打手,可不管你什麼等階,仗着背後的鬼宗勢力撐腰,社威擅勢、狐假虎威慣了,宗師也不放在眼裡。更何況,花不甜帶着藍珀石,根本就感受不到她的宗師修為。
其中一個壯漢,直接就橫在花不甜面前,大臂一揮,有恃無恐地喝問道:
“呔!什麼人!?膽敢闖競技場!?活得不耐煩了嘛?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嘛!?”
花不甜料着這些人有仗勢,但沒料到他們這麼不開眼!眼睛瞎啊?看不見自己一身鬼宗的專屬勁裝嘛?可她轉念一想,八成是對方看自己是個仙姝,才會忽略了鬼宗服飾吧?
畢竟,雨魒門在鬼宗二十四個死門裡面,是唯一全仙子的門派。可以說,是鬼宗裡的寶貝疙瘩,鬼宗高層很少給雨魒門指派任務,就是怕損失這為數不多的仙姝力量。
長此以往下來,雨魒門弟子在鬼宗各門派間走動極少,許多鬼宗門派的底層弟子,都沒見過雨魒門女弟子。不認得鬼宗女弟子裝束,也是極有可能的。
無奈之下,她隻好取出鬼宗的身份令牌,遞給這位掌眼。
花不甜是雨魒門總舵主,是鬼宗宗門裡的上層人物,她的身份令牌是金鑲玉的材質,遠非普通弟子的鐵牌子。按理說,應該是一眼就能看出身份尊貴。
可這裡的鬼宗弟子身份低微,連自己門派的總舵主都沒見過,更别說這類金鑲玉的身份令牌了。
大漢掂量那令牌足有半晌,也沒看出個所以然,擠着小眼神撇嘴道:
“妹子,你給哥哥這麼個小牌牌幹嘛?這是鴛鴦浴的單間門牌嘛?約哥哥你可以直說,何必這麼拐彎抹角呢?”
這放肆的葷口,好似家常便飯,立馬在幾個守衛中引來一陣谑笑之聲。
“哈哈哈…。”更是帶起後面看熱鬧的哄堂大笑。
花不甜鼻子差點被氣歪!走過這麼多鬼宗地界,她還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情況!居然不認得總舵主的身份令牌?這還是鬼宗弟子嘛!?
換做其他鬼宗門派,一個衛兵敢跟她這麼說話,那真是活膩歪了!以花不甜的脾氣,能直接一刀劈了他,殺了也就殺了,哪個舵主也不敢說不給她這個面子。
但她此行有求于扶榛,一見面就殺了人家守衛,後面還辦不辦事了?怕傷和氣,她隻好端着架子,慢條斯理的言道:
“見識少,就找個見識廣的、有身份的出來見我。若是耽誤了宗門正事,小心你的項上人頭!”
她特意提到宗門,敲打這位愣頭青。沒想到,這個是真的三炮!
大漢一臉讪笑:“呵呵,妹子!哥在這裡做甲頭有些年了,敢來這兒裝蒜的,你還真是頭一個!拿個小牌牌就想見我們草頭?趁早回家繡鴛鴦去,甭在這裡颩抹!若是惹老子生氣,可别怪哥哥手黑!”
秀才遇見兵,有理也說不清!
花不甜真是忍無可忍,一個管着十人的區區甲頭,也敢耽誤她辦事?索性也不搭理他了,沖他身旁那幾人示意道:
“你們幾個!别像他這般沒見識,趕緊給你們草頭叫出來,告訴他:出來跪接本掌盤!”
說着話,她便一擡手,用靈力将身前的三炮定于虛空;再一個彈指,便将其手中的令牌奪了出來,直接飛入另一個守衛懷裡。
三炮本是沖虛境修為,在花不甜剛動手的刹那裡,憑本能地想要掙紮一下。卻在下一刻裡四肢僵直,一點靈力都調用不了。嘴巴幹使勁,卻無法閉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面部肌肉扭曲着,成了空中詭異的人型雕像!
驚得其他守衛各亮兵刃,卻誰也不敢妄動。
花不甜現在不是一般的華陽境宗師,絕對是二班的存在!靈力值嚴重超标,别說控制一個沖虛境仙家,就是控制一個玄沖境的中上層高手,她都有八成把握!
“跪接…掌盤!?”這句話在衆人腦子裡驚悚了一下,在鬼宗這麼多年,就沒見過這麼大的官…。
接到令牌的那名守衛怔然兩秒,再看空中那位一臉的痛苦别扭,立刻頭也不回的跑進去報信了。
花不甜也沒閑着,另一隻手晃動,催動隔音令牌的禁制,在身後豎起一道光牆,隔絕了門洞後面的人群。
這才背起雙手,悠哉地數落三炮:
“你個不長眼睛的叵耐!沒見過總舵主令牌是吧?等老娘見着扶榛的!定讓他扒你一層皮下來!”
【附錄鬼宗階級,由低到高:甲頭,既甲長,管十人。草頭,百戶。把頭,千戶。都頭,将領。分舵舵主,總舵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