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燧氣得沒辦法,隻好給他詳解:
“她成了我們無涯觀長老,我們就白撿了一個高手!你懂不懂!?”
伍南翁恍然:“奧...這樣啊...。”
荀燧意猶未盡,接着炫耀他的睿智:“眼下,五龍宮和我們一樣損失五千弟子。但我們兩門,實力差距懸殊,他們損失五千人,百年内都恢複不了元氣;而我們還有後備力量,再得此高手,無涯觀便是道門的第一門派!未來的道門,便是我們一家獨大!”
伍南翁這回聰明起來了,眼前一亮:“對啊!師兄說的對!這個玉瑤瑾确實是難得的高手,以她的實力,大師兄都不一定能勝出!我看着,她很可能是隐藏實力了!”
荀燧眈盻他一眼,直指要害:“玉瑤瑾瞬間的爆發力,足有華陽境九階!她手上的拳套和那把火焰刀,都是神兵利器級的,不比夜傷心的逆風刀差!沒殺你,那是給我們無涯觀面子!你偷着樂去吧!”
“呵呵呵...偷着樂幹嘛呀?我現在就樂一樂!呵呵呵...。”伍南翁憨厚的笑着。
荀燧在心裡面拍腦門兒!這個傻師弟呀,也是沒誰了!
倆老道飄身落地,一同去找掌教大師兄。
......
數月之後
花深紅,花淺紅。
桃杏淺深花不同。
年年吹暖風。
每年到了春暖花開之時,看到杏花和桃花争豔,花不甜都會想起這首宋詞。
她六哥哥花不同的名字,就是來源于此。
此時的花不甜直面大海,迎着溫柔的海風,看亂石穿空,驚濤拍岸。
其身後,是一眼望不到頭鬼宗連營。
自從棻北王國正式起兵以來,兩軍對峙已數月之久。棻北王國與麥東帝國殘部聯手,加上道門大軍,與踆烏帝國聯軍大戰數次,各占勝場。
可自打奪下一座富礦之後,棻北王國的軍隊便止步不前,全軍遙望着麥東城,也不知道戰争要持續多久。
雨魒門跟着鬼宗隊伍建立防線,被郗辇派到了最東面,和聖魕門一起,守護着海濱地帶,算是最遠離戰場中心的位置。
本是郗辇照顧兩個門派的好意,卻在今日,讓花不甜看到一絲危機。不禁苦思良久,心頭煩悶;直到返回中軍大帳,她都是踧眉不展。
為了解決這塊心病,她找來了楚阡玟,與之商議:
“姐姐注意到沒有,我們在這邊很不利!”
“不利!?”楚阡玟迷茫了,“怎麼會呢?這裡不是離主攻戰線最遠嘛?就算他們打起來,也很難波及到這邊啊!當初你還說,是郗辇照顧我們雨魒門嘛,現在怎麼又說不好了?”
花不甜指着地圖,在戰線中心畫了一個圈,指點着言道:
“一旦聯軍在這裡被擊潰,戰線就會被切成兩段。而我們雨魒門在最東面,要如何向西面撤退?恐怕到時候,誰都能跑回去,唯獨我們雨魒門...是跑不掉的!”
楚阡玟大驚!
急忙按着她的思路,重新審視地圖上那個圈...。
楚阡玟也是久經沙場,深谙帶兵之道,幾番眨摩之後,便認同了花不甜的判斷!
“果然如此!如果這邊戰敗的話,我們必會被棻北王國的聯軍圍攻,除非...我們硬沖過去!?或有生機?”
花不甜神情凝重,搖搖頭道:“不可能的,沒有任何機會。大戰當中,我們面對的是幾十萬的大軍,雨魒門隻有一萬人而已,孤軍奮戰,一個時辰都挺不住!”
楚阡玟急切道:“不是還有聖魕門做策應嘛?這是郗辇做的安排,兩個門派相互配合,相互制約。我們提前和賴衆打好招呼,到時一塊沖出去!真到了生死關頭,他賴衆還能不去拼命嘛?”
見花不甜默然無語,楚阡玟心中暗歎一口氣,估計着,是指望不上聖魕門了!
土匪嘛,真到了棄卒保車的時候,很難保證其重守承諾。更何況,那賴衆...就是個不走尋常路的怪胎!
細思極恐,楚阡玟越想越着急,忍不住追問道:
“若是指望不上他們,我們該怎麼辦?難道...雨魒門就這樣等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