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這家夥麻溜兒的...撤桌子啦?先敲退堂鼓,這還怎麼打?
扶榛綜合他倆的意見,比較折中一點:“我覺得吧,打還是要打的!不能不打,也不能假打!隻要動起手來,必須拼命才行!”
賴衆嗤之以鼻,但也想聽聽其中的原委,追問道:“為何?”
扶榛略顯得意,矜誇道:“以在下愚見,宗主這次興師動衆絕非偶然,也絕非臨時起意!是有預謀、有準備、經過深思熟慮的!棻北王國能征善戰,是過去三國裡戰力最強的國度。而花家堡是棻北王國第一世家,可以說,花家堡是棻北王國裡最能打的一個家族!再換句話說,花家堡很可能是此界最能打的一個家族,你們看看宗主——就可見一斑!”
是啊,花不甜有多能打!?無敵的存在啊!再看她的雨魒門有多能打?他們三個門派捆一起,都不一定打得過!
池虛骞和賴衆深以為意,皆是颔首贊同,扶榛接着道:“既然,宗主都做了最壞的打算,把鬼宗最強的門派都拉過來了,肯定是場硬仗!這是看得起我們三個門派呀,這仗要是不打出彩來,我們以後就甭想在鬼宗混下去了!都不用宗主踹我,我扶榛是沒臉繼續混下去的!”
扶榛是花不甜的忠實鐵粉,他這話,是在刻意的敲打賴衆!
讓你們來,是宗主看得起你們!你們要是不挺宗主,那就辜負宗主賞識了!
賴衆知道他是在說自己,狡辯道:“我是把醜話說在前面,你們要是理解錯了,這事兒就是個坑!未來,宗主要是埋怨起來,我肯定是把你們倆供出去——主意是你們倆出的,我賴衆就是個随大流兒的!不就是打仗嗎?誰怕誰呀?聖魕門沒有孬種!”
三個人的意見統一起來,池虛骞滿意地做主:“既然,我們英雄所見略同,都認為這場仗不好打。那我們就提前吩咐下去,準備一下!”
賴衆和池虛骞剛要去自己的隊伍,扶榛攔了下來:“等等!别私下裡吩咐,讓我扶榛在兩軍陣前做個動員!一來,可以激勵士氣,讓底下人明白:我們是來給宗主拼命的!不是來打醬油的!二來,看看宗主的态度,這是最後一次校正的機會!你們倆,可把眼光放亮點!宗主若是有不舍的表情,可得及時告訴我!”
三個老江湖,一個比一個刁鑽狯猾,這點事還用囑咐?眼神一交流,便心領神會,分頭行事:
賴衆和池虛骞重回花不甜身邊,察言觀色;扶榛則直奔陣前,琅然道:
“鬼宗的兄弟們、姐妹們!我扶榛有話想說!”
“諸位都知道:我們花宗主是千年來,鬼宗最好的宗主!她的功績,無人超越,亘古未有!”
“過去,我們鬼宗是土匪、是占山為王的草寇!像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江湖上,随便一個門派,都能拿我們鬼宗搓泥球,痛打落水狗!鬼宗弟子在江湖上,那是一點地位都沒有!”
“是她,是花宗主帶領我們鹹魚翻身,揚眉吐氣的!是花宗主帶領我們打下的踆烏帝國,才讓鬼宗有了立錐之地;才讓兄弟、姐妹們有了自己的家園!”
“家啊,兄弟們,姐妹們!這是真正的家啊!呵呵,慚愧啊!我扶榛刀頭舔血十幾載,連家都沒混上!娶個老婆,還是個倒插門、是上門女婿!未敢奢望——土匪也能有家!?”
“現在不一樣了,我扶榛也是有家的人啦,也可以堂堂正正的娶老婆進門啦!是她,是花宗主給了扶榛這樣一個家!是她,是花宗主讓鬼宗弟子們告别湖海飄零、江湖喋血,給了我們一個共同的家!”
“我扶榛敬佩她!敬她不讓須眉,敬她是個真英雄!”
扶榛說得非常動容,說得非常煽情;沙啞的聲音裡,充滿着最真摯的情感。
大家都是江湖兒女,同是天涯淪落人!他的話,道出了鬼宗弟子們的共同心聲——對家的熱烈渴望,對家的無限向往!
幾萬個孤苦伶仃的人,幾乎同時濕了眼眶,同時爆發出最激情的呐喊,發自内心地、高呼他們心中英雄的名号:
“花不甜!花不甜!花不甜!”
呐喊聲铿锵有力,在北風中呼嘯遠揚,聲震八方,長久不息!
扶榛直等這一波熱血平靜了,才繼續說道:
“兄弟們,姐妹們!實不相瞞:我們花宗主——受委屈啦!受了花家堡的委屈!今日,我扶榛就想問問你們:我們...應該怎麼辦!?”
四萬個憤怒的聲音同時咆哮:“殺!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