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收了小輩的孝敬，花如雪和花郁離對玉瑤瑾的問題無法拒絕，幾乎是問什麼答什麼，毫無保留。

因此，玉瑤瑾了解到許多邊防軍的事情。

人族仙家在大陸的東邊修建長城，以阻擋妖族和靈族的入侵。即便沒有大型戰事的時候，妖族也有低階存在進攻邊境。妖族高層，以這些低階族群沒有靈智為由，既不管，也不支持，任其‘自然發展’。

而靈族對人族邊境的威脅，也是大同小異。哪怕沒有主力進攻，也布下許多奇異物種，鑽地、爬藤、放毒，各種奇葩植物騷擾人族邊防。

和妖族的說辭差不多，也是說低階物種，沒有靈智雲雲。放任其瘋長，樂見它們摧毀人族的邊境。

所以，人族仙家在沒有大的戰事時，不止要開放邊境，放兩族人員進來走商交流；還得揃刈瘋長的怪異植物，剿滅野蠻的低階妖獸、蟲豸，是疲于應對。

但這種情況已經形成，足有幾千年了。妖獸和靈族植物身上都是寶，即便襲擾邊境的是低階存在，仍有低階材料能讓人族仙家變廢為寶，供給自身修煉提升。

而這種效果不太明顯的助力，妖族和靈族也不在意，不認為是給人族送福利。

人族仙家可以擊殺邊境上的低階存在，兩族都不管，還豪言：有本事你就都殺光！

所以，三族在邊境上，詭異地保持着默契的和平。

每天，人族仙家都會派出多支小隊，去消滅這些低階異族。也确實是數量太多，根本殺不完；而且，想要利用低階妖丹、靈物，必須是‘聚沙成塔’，積攢到一定數量之後，才能煉丹取用。

所以，邊境并不是人族仙家發财的好地方；相反的，在軍營裡面消耗極大！

不止是丹藥消耗，還有各種武器、铠甲，都要經常換新。再加上軍方的各種角賭比試，沒有靈石，在軍隊裡根本混不出名堂，這也是花如雪僅是個牙将的原因之一。

在問了一圈之後，玉瑤瑾發現：邊防軍有百萬仙家，駐守着數千裡長的邊境。不止是沒有花家其他人的消息，什麼仇家、姬家，花如雪和花郁離都沒遇上過。

更有此前的易容和改名，花如雪認為：就算花春山、花不塵等人在邊防軍裡，也是很難相見的。

而且，靈族在邊境上釋放的植物都很詭異，形成了巨大的毒瘴區；和邊境長城一樣，覆蓋了整個邊境的後方。這種毒瘴毒性不強，但卻影響通訊，能阻隔千裡傳音。

哪怕是遭遇戰事，邊防軍也得派人穿越毒瘴，才能給大後方發送緊急軍情。

這就解釋了：夜無蟬和花不塵都沒有回音的問題。也讓夜聽琴确信，他們肯定都在邊防軍！要不然，他們早就收到傳音，并給她回複了！

玉瑤瑾深知：搞不好，楚阡玟也在邊境！

花如雪笑着相勸：“你們選擇先去學院修煉——是對的！你們倆，看到我帶來的士兵了吧？大部分都是通靈境的低階仙家，都是近幾年飛升上來的。他們在邊防軍裡沒有任何地位，真真是炮灰級别的，沒人在意他們死活。每天都有小隊出去執行任務，每次都會有人員損失。邊境，就是個吞噬生命的絞肉機，三族的生命在那裡一文不值。你們最好是過了通玄境之後，再去從軍，盡可能晚一點去；甚至，沒有闖門的可能性，就不要去從軍了！這是此界的仙家共識。”

兩個小輩深以為意，玉瑤瑾更是心猿意馬，浮想聯翩，心中暗暗決定一個大略方針出來...。

在提及花不甜之事時，花如雪搖頭否定，表示并未收到花家堡的千裡傳音，還是毒瘴的影響多一些。兩個前輩也表示，若回去遇到花家人時，會把這個情況予以說明，讓她們小輩放心。

四人長談一夜，相約在邊境再見。第二日清晨，兩個隊伍便分道揚镳，自行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