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玉南晔和玉湘兒都無語了。
其實,花不甜沒來之時,玉蝶依就曾打探過月魂宗的動向。當得知月魂宗在短時間内爆兵百萬以上時,她就有所心動,很想帶着長房勢力加入宗門,另起爐竈。
可以說,花不甜來的正是時候。可是,她不能把自己的心思直接捅出來,這才壓到此時。
“既然,我們長房這點家當,已是苟延殘喘、名不符實的狀态,姑且當做雪中送炭吧!要是等到年三十兒變了涼菜,哼!”
後面的她沒說,就是‘晚了便不值錢’。所以,玉蝶依霍然而起,直奔花不甜下榻的院子,想要趁熱打鐵,敲定結盟。
可惜,她們三個剛出了正堂,還沒走出去呢,迎面就來了一隊冤家!
為首之人,正是三位小輩的堂叔,二房和三房的掌門人:
寬袍長袖、四方臉的,名叫玉鴻,長衫癯仙名叫玉飛甲。二人皆是玄摛境六階七階的修為,明顯壓玉蝶依姊妹一頭,這也是長房不得勢的原因之一。
武力,決定話語權!
玉蝶依見到這二位叔叔,明顯的一皺眉,甚至,快速地掃視了手下一眼。那意思太明顯了——長房内部有尖細,走漏了花不甜的消息!
玉飛甲當先開口:“三位從侄,這是要去哪裡呀?”
玉南晔見狀,急忙見禮:“小侄,見過兩位堂叔!”
玉飛甲一擺手,“家無常禮,免了罷!玉南晔,你小子本不是長房一脈,細論起來,那也是我三房的宗親。怎麼就混到長房這邊來了?你若是肯認祖歸宗,最好趁早!”
玉南晔年輕時脾氣火爆,點火就着。但這些年的江湖坎坷,把性子磨圓潤了許多——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堂叔說笑了,一筆寫不出兩個‘玉’字。小侄與兩位堂姐年紀仿佛,投契得緊,同是一家人,并無兩家話。何必舍近逐遠,去叨擾堂叔呢?”
這綿裡藏刀的話語,直指親疏遠近!
“嗯?”玉飛甲碰了一鼻子灰,略顯不快。舍近逐遠?我是遠的!?
這還能分清裡外拐嘛!?
不等他發怒呢,玉蝶依搶先打岔:“平日裡,難得看見兩位堂叔過來。今日,這是太陽打西面出來了?有閑暇...來我長房?不知兩位堂叔,所為何來?”
玉鴻也不想東拉西扯,直入主題:“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們兄弟二人,擔心三位從侄涉世未深,被奸人蒙蔽,誤入歧途。若是胳膊肘向外拐,吊炮往裡打,便是親者痛、仇者快!所以,我們特地趕來,幫三位從侄揪出蠱惑人心、釀亂之人,還玉家一個清平世界!”
這話冠冕堂皇的,卻是不摻沙子——意有所指。
玉蝶依當然聽得明白,更加肯定:走漏了風聲。亦是花不甜突如其來,沒有準備,才疏忽了這個細節。現在馬後炮是無用了,玉蝶依愠怒之下,正色回敬:
“兩位堂叔言之鑿鑿,信誓旦旦,一副挖地三尺也要清君側的架勢。殊不知,皆是捕風捉影,自贻伊戚。我們長房這裡,哪有什麼青絲白馬?竊國大盜嘛...倒是多出來兩個!”
“嗯!?”玉飛甲大怒,“你說誰是竊國大盜!?”
玉蝶依嘻嘻一笑,頑皮道:“我又沒說是叔叔,叔叔...您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