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榛、廖雪晴、賴衆、東皇娪紛紛上前勸解,隻有花不同手握刀柄,在遠處審視弟子們的布防。
那一圈都是鬼宗的老掌盤,同袍情誼比花家六郎親厚多了,他在這堆裡插嘴都費勁。之所以趕過來,主要是為了保護仇家二老,給花不甜出力。
姬瓛這幾年也看得通透了,在一旁抱怨,給花不同鳴不平:“鬼宗的圈子...真是又臭又硬!針插不進去,水潑不進去。一點不拿花家堡當回事?我們千裡馳援,她們半點謝意都沒有,就在那裡哥們兒、弟兄的...六郎,咱倆就不該來!”
“咳咳...你小點兒聲...!”花不同拉她到遠處,提示她小聲點,别把好事辦‘夾生’了。
氣得姬瓛掐腰瞪眼:“你還能分清‘裡外拐’嘛?我這是給你說公道話呢,你怎麼還攔着我?人家兩口子都是蕭史弄玉、琴瑟和鳴的說,你可倒好...哼!”
刁蠻公主長大成人,但這性子是一點沒變!
說完氣話,姬瓛便氣哼哼地甩着袖子,不理花不同了不說,還跑到一衆舵主那堆兒去了,去湊熱鬧!反正,就是故意曬花六郎!
花不同是風度翩翩的正人君子,當然不會去計較,也隻有他這般的性格,能受得了任性的姬瓛。
兩個鳳鸾仙侶在一起,是十足的互補型。
花不同沒事人一般,自去石塔找嚴翠虛他們說話,仇家二老亦在此處。
仇若林的胡子和頭發比數年前更白了,而仇雨晟的樣貌,就是仇若林再老去二十年!
這‘一老一小’坐在一起,可比仇雨寒。仇雨濛更像一家人。
花不同心中有許多的疑問,礙于逃亡的倉促,來不及詢問。現在,正是時候。
早在花六郎報出名諱之時,仇若林和仇雨晟就有留意他了。見其到來,心中已然猜到一二。
果不其然,開口不到三句,花不同就提到了仇家的滅門之案。搞得嚴翠虛和車延很尴尬,隻能說去外面看看防務,識趣的避開了。
仇若林還是那個直爽的性子,一句話,他就想擋:“仇家的事兒,跟你們花家堡沒有關系!六郎,你不用摻和!”
花不同眨眨眼,言道:“...我三哥...可是你妹夫,咱們都是實在親戚!仇若林,你要是不知道好歹,我就...不跟你說了!”說着話,他笑嘻嘻地給仇雨晟敬酒:
“仇家世伯,晚輩敬您一杯!”
仇雨晟也不能跟晚輩一個水平吧?心裡不舒服,也得把杯子端起來抿一口,然後,才偏向着自家人說話:
“若林說的也沒啥...大錯,事實如此!更何況,我們仇家能夠自己解決的事,何須親家幫忙呢?我們要是解決不了那厮,再跟賢侄來說道說道...也不遲!”
“那厮?”花不同像隻循着腥味兒的蒼蠅,直接就盯上了!“世伯的意思是...已經知道是誰幹的了?”
仇若林見瞞不住,索性攤牌:“沒錯兒!我們從通玄界一路追上來的,就是要殺了他,永絕後患!”
“誰呀?玉家的?”花不同追問。
仇雨晟颔首,輕歎一聲,“唉!說起來,和玉家結怨是折騰出來的,實非我願。但凡能夠重來一朝,我仇雨晟,定會忍讓玉家三分,也就不會有這些禍事了!賢侄不必多慮,我仇雨晟在此擔保,一定将玉清流的人頭砍下來,祭奠仇家和花家的親友!”
花不同聞言,更迷糊了!
“玉清流?還有我們花家的親戚遭毒手了?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