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用嘴?都可以?”
江遠遲緩地眨了下眼,語調是難得的含糊不清。
薛宛檀如今坐在床上,裙擺被她随意拉起,江遠低頭望下去的時候隻能看見内裡那一片。然而,隻是這樣,江遠便已經臉紅心跳到了極緻。
他飛速地挪開眼,仿佛再多看一瞬整個人就會被燙熟。
見江遠目光閃躲,薛宛檀已然明了,她就不能指望這個人跟紅蓮姐姐身邊的夫侍一樣知情知趣。但眼下被江遠這麼一問,薛宛檀也才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也隻是知道有“吹笙”這麼一說,卻也沒有親眼看過,親身試驗過。
所以,薛宛檀目前也無法給江遠任何指導。
想到這,薛宛檀難得煩躁地揉了下自己的裙擺,便要下床,卻被背後的江遠拉住。他緊緊地拉着她的手,指尖已然沁出些許汗,濕潤着薛宛檀的手腕。
一陣濕悶漫上心頭,薛宛檀不可避免地想到那個暴雨時分的樹林。她垂下眼,不耐地去松江遠的手,卻被他越拽越緊。
拉拽之間,江遠終于出聲,他親了親她後腦的發梢,似是屈服道:“……别生氣,你教教我,我就會了。”
聽到江遠的話,薛宛檀這才懂了,他是将自己先前的一系列不耐煩都歸因于他不願意用嘴幫忙上了。薛宛檀越發羞惱了,她在江遠眼中就是這樣一個急色的人嗎?!
……好像還真的是。
薛宛檀細細回想了成婚以來他們的頻率,竟真的不算低,大多還是她主動勾江遠來做的。特别是一開始,江遠越是坐懷不亂,她薛宛檀便是越作亂不斷。
但是,這也不能全怪她吧?至少不能給她扣一個“急色”的頭銜吧?
她也是想要盡快修補經脈,回去救青姨。
薛宛檀越想越亂,好一會兒才記起身邊還有個正在等着她“教學”的人。事到如今,薛宛檀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清了清嗓子,便對着江遠下達命令:“這有什麼難的?像往常你我親吻一樣即可。”
“……好。”江遠神色一滞,耳尖卻越來越紅,他走到薛宛檀面前,艱難地蹲下身,還不忘提醒她,“要是我做的不好,你難受的話,告訴我。”
薛宛檀也是沒想到江遠這時候如此幹脆利落了,她也是騎虎難下,直接一咬牙,一閉眼,就坐在床上,将自己那處地方袒露出去了。
衣料摩擦間,空氣中更靜了。
江遠盯着那處,雙眼仍是亮晶晶的,仿佛在凝望着神秘聖潔之物,想要注視,卻又忍不住回避。被他這樣不加掩飾地直視着,薛宛檀的心頭也泛上些許羞澀,她刻意仰起頭,讓江遠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催促他:“……快點。”
“嗯。”
江遠應了聲,爾後便沒了聲響。薛宛檀看不見他,卻能感受到他灼熱的呼吸,以及貼的越來越近的氣息。
好熱,好悶。
薛宛檀咬住唇,心亂如麻,等雙唇真正貼合的時候,她忍不住驚呼出聲,又迅速咬緊牙關,不想讓自己在江遠面前露怯。床下,江遠像是沒聽到她的聲音,他沒出聲問她,而是開始生澀地吻着。
确實生澀。
薛宛檀甚至疑心有幾次,江遠的唇齒一定磕碰到了。但時間逐漸拉長後,江遠又學的極快,動作也變得熟練和纏綿起來,可謂是真的無師自通。不久,薛宛檀便下意識地朝後靠,雙手撐在背後,仰頭平複着呼吸。
另一邊埋頭苦幹的江遠看不見薛宛檀的神情,隻能根據她的喘氣聲去判斷她的狀态。
她既然沒有叫停,那說明他目前的表現應該尚可吧?
思至此,江遠不由得越發低頭,想盡力讨薛宛檀的歡心。等到水源流出,江遠試探性地探出舌尖吸吮的時候,薛宛檀的渾身才迎來了真正的戰栗。
房間内都是她的聲音,細小的喘息,還有輕微的水聲。
聽到她的聲音,江遠的心中也漫上異樣的感覺,這樣的聲音他隻在兩人行房時聽過。原來隻是這樣的親吻,也能讓她快樂歡喜至此嗎?
江遠不由得又專心用力了些。
許是初次經曆這般,薛宛檀很快便釋放出來。她還飄飄然地躺在那裡,江遠卻已經用唇舌幫她清理好了。
他站起身,緩緩伸手,将她抱在懷中,鼻尖還沾着水霧,關切地問她:“……還好嗎?是我太過粗魯了?”
薛宛檀眯着眼看他,雙唇微啟,話到嘴邊又不好意思承認自己的受用,隻能輕輕搖一搖頭,靠在他身上。房間内溢滿了薛宛檀的氣息,江遠的身上尤甚。他們靠在一起,薛宛檀甚至能從江遠的呼吸中聞出屬于自己的味道。
她的臉更紅了,身上的燥熱也久而不散,心口處甚至有了被灼傷的感覺。
沒得到薛宛檀直接的回答,江遠表現出了鮮有的執着,他低下頭,堅持不懈地确認薛宛檀的狀态:“要喝點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