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飛簡直是醍醐灌頂,腦中就隻剩“順風車”三個字不停地回蕩!玉禅的老媽、幹爹、姥爺面子,順風車簡直不要太簡單,虧得還曾經搭過。
這眼巴前兒最要緊的,當時咋就一點沒想起來呢?剛剛還一個勁兒的分析,對着國家大事。
真想就這麼一個人,拿腦袋去一旁靜靜撞樹。
就隻想到了事情的另一面,寶藏、血腥、躲開。
是不是這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裝聰明裝過頭了?
簡直就是彪!
“你說怎麼辦吧!”玉禅可不想就這麼放過他,也勒住馬,先繼續補刀子:“暗黑神殿再怎麼說也是短了一半的行程,至少少走近三個月的冤枉路。”
玉飛看過地圖,知道不假。
心裡叫苦不疊:“怎麼辦?”不得不面對現實,隻是又要讓玉禅折騰了,弱弱先試問,“再回去......問清楚?”
“你好意思!”玉禅是真怒了,直接呵斥回去:“别人留得那麼熱情,我們走得那麼灑脫!還一轉身就叫嚣是敵非友。”
是啊!不提還好,這一提,回想起離别時的那一幕,以及剛剛過去的那一幕,簡直是不要太難堪。
不過玉飛也是看出來了,玉禅那妮子不就是想看自己笑話麼!佯怒不外是要自己把自己說過的話再咽回去。此外,回去時,該恬下臉皮的還得自己前面恬,不要指望她。
“我去、我去......”還是主動掉轉馬頭,擔起那份責任。不過同時,還不忘耍個小聰明,“就我一個人去問,還不成嘛。”想以退為進,讓玉禅自己跟來。
玉禅自然是,就那麼靜靜地看着玉飛表演。或者,配合着他表演演她視而不見。
玉飛往回走了一截,沒聽得後面跟上,總不能真一個人走下去,隻能回頭。
就看見玉禅一臉得意地望着他笑,哪裡還不醒得被看穿,還是自己勒住馬頭。
玉禅卻先開口了:“你咋不一個人去?”
“嘿嘿。”玉飛讪笑,反正不要臉都已經寫臉上了。
但玉禅仍出乎意料地沒靠過來,而是當着面又把馬的缰繩往去路上拉:“你要不回去呀,就還是跟着我繼續往前走吧。”
玉飛愣住,又糊塗了:不就她撺掇自己回頭的嗎,咋她還反而又向前了呢?
然後就聽見玉禅憋不住笑地喊道:“本小姐早替你想好了,在這隔了千多裡黑水鎮能知道的事兒,到了那地界肯定也能知道!沒必要還回去問,哈哈哈。”
玉飛那個得意的腦袋,瞬間漿糊。
偷襲,這絕對是偷襲!但總歸被玉禅得手,不光是聲東擊西還是不講武德地突然發難,底褲都差點被偷掉。
反應過來,趕緊策馬轉身:“你故意玩兒我!”
玉禅看得他轉身,就已立刻驅馬開跑,哪裡能原地坐等報複?一路大笑跑遠,哪追得上。
“你等等我!”玉飛在身後快馬加鞭。
“渡口前你能追得上我再說!”玉禅也是快馬加鞭。
因為戰事,黑水河上的橋幾乎都已拆掉。除了繼續泅水,要想過河隻能走渡口,迪莉娅的通關文簽那裡就能起到作用。
“小心渡口也有半獸人。”玉飛還連騙帶唬。
玉禅不吃哪一套:“那也到渡口看了再說!”
玉飛的話倒也不是完全唬人,如果渡口處對岸半獸人活躍,二人說不得還得再想辦法。但隻要在半獸人活動的間隙中過了岸,找準方向一路往東北走,就很快能脫離鋒線的範圍。兩軍對壘,哪一方都不會為了一兩個尖兵而牽動全線,穿過去了,自然就安全了。
這些也是在地圖上窺見了全貌後,才能做出的路線選擇。
......
飛禅二人騎着高頭大馬,繼續在森林裡緩行着。
“得虧這回你的烏鴉嘴沒有應驗!”
“應驗也沒事兒,我們這回有馬。”
“閉嘴,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噓,我的祖宗,你小點聲。”
但二人眼下有點做賊的味道,邊向前走邊四周張望,說話都不願太大聲。
玉禅并不懼怕,隻要不超過馬蹄聲:“過了河,那紙不就沒用了嘛,你還當個寶似的揣起來幹嘛?”
是那頁通關文簽,玉飛解釋:“這是外國人的文簽,上面還有迪莉娅的親筆落款。”
“你就别逗了,我都不好意思說破你!”玉禅卻開始陰陽怪氣起來,嘴裡說不戳破,但實際嘴像刀子:“揣就揣了吧,看見你又偷偷拿出來,還用鼻子湊着聞,好猥瑣。你要覺得迪莉娅漂亮,跟她留黑水鎮呀,天天聞她的體香,偷偷揣着她的信紙聞算什麼事兒!”
我了個去!什麼情況。
玉飛臉都要紅了,還真有這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