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生死一瞬的關頭并未注意過它，但感覺到了力量，瞬間遍及了全身，才讓他變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迅捷。以緻能在不受任何損傷的情況下得手，避開了阻攔的關鍵一擊，還把一劍揮得那麼完美。

默默，盯住戒指，似乎這機會也根本不是牛角男給的——而是戒指給的！

但玉飛已将手放下。

并未着迷于那個念頭，而是轉向了另一面。更應該關注的，是另一場還尚未結束的戰鬥，那裡可還有玉禅。

看了一眼後，玉飛卻又懵了。

因為玉禅疤臉也已停手，正直愣愣回看着他，三人就那麼靜立着。還是那頭之前倒地的座狼突然醒轉站起，這才打破了場面的沉默。那座狼踉跄了幾步，回頭一口就從腰間咬下了匕首，而後四肢撐開一個抖毛，又恢複神采了。

疤臉獸人先動起來。

不是攻向玉禅，而是快步跑向了座狼，一個翻身便已騎了上去。飛禅二人要動手，哪裡還來得及？隻是一促一移，手忙腳亂地，用眼神把那位送走了。

二人杵立，遠看看、互望望，半響無語。

“獸人也會怯戰逃走嗎？”玉飛開口。

反正答案已經擺在那裡，玉禅聳肩。轉去撿起劍鞘，收工了。

玉飛也學樣，拾鞘還劍。但除此之外，他倒還記得有戰利品待打掃，默默走到那魁梧的東夷人屍體前。

先一腳踢開了那頂牛角頭盔，那樣式實在是太過奔放，兩隻角還是一大一小不對稱的，玉飛覺得馬屁股後面都不會有它的位置。蹲下，排在第一的肯定是那對護臂，找到捆綁的結頭，解開扒下。細細一摸，入手堅實細膩有彈性，還真是皮質的。更重要的是，的确還自帶一股清涼的感覺，自己劍砍的印痕也淺得很。

繼續查看剩下的。可惜，胸甲和護腿明顯不是相同材質，用匕首戳，也沒有什麼特别。

不覺得失望，但也沒什麼驚喜，擰起那對護臂同玉禅彙合。

玉禅已經将馬匹尋回來了。

“那狼是什麼怪物？我還以為死了，竟然隻是被你電暈！”

“不知道。你是沒瞧見那獸人，更變态，擦着挨了我一記，愣是隻悶哼了一聲，我都看傻啦！”

二人簡單交流下剛剛的戰況。

“怎麼上次解決的那些都好對付？”

“不知道，可能這兩個是頭領呗，總得有些能耐。”

交談之中，玉飛先岔一句，岔到其他的：“我記得還有馬來着，看跑遠沒，也攏一攏。”

“幹嘛？”

“你笨啦！才誇你帶了腦子，我們要走遠路，多匹馬就多份腳力！”

“我這叫不懂就問！”

二人又分開去攏馬，不提。

騎得馬上，還專門将行李單放。二人四馬，不疾不徐地小跑，先撤離戰場。

話題還在繼續，玉禅起頭：“你剛剛解決那個東夷人，怎麼那麼快？聽你回我時，我還以為你那邊也麻煩呢！”

玉飛不敢托大，如實告知：“那東夷人哪止麻煩，簡直是驚險......算了這些我先不跟你細說。”但還是選擇性跳過，覺得這些不是重點，“我跟你講，今天是多虧了戒指，那枚黑色的魔戒！”

如此，玉禅自然是啞然失笑：“還魔戒！哈哈，你就别逗我了，突然又這些有的沒的，你能不能正經點。”

“我就是正經的！”玉飛争辯。

“前頭還剛說定情的呢......”玉禅也有道理。“你要真想說正經的，還不如跟我說說你的新戰利品，那對護臂，我看你不也拿它當寶貝。”然後，自然而然地岔開，“你幹嘛不把它也穿起來，戴上啊。”

玉飛沒醒得是嘲諷，還認真：“别提了。那是護小臂的，我穿起來就是護膀子，不改用不了......嗨，我又跟你扯這個幹什麼。”差點就被帶偏，但還是成功自己繞回來。“那戒指有些玄乎，感覺像是迪莉娅說的另外一種，敏捷加持的魔法戒。”

“什麼？”慢跑中馬蹄聲也嘈雜，玉禅有些沒聽清。

“增加敏捷！”玉飛大聲再次解釋，還兩遍。“就是讓戴它的人變得更敏捷。”

“哈哈哈，那迪莉娅有沒有什麼說戴上還能變成猴子？你趕緊看看自己有沒有長尾巴。”

“......”玉飛憋屈，明白這就是直奔主題，省略掉過程的結果。“我還是從頭告訴你吧。”

玉禅不明所以，沒有接話。

玉飛默默望了一眼身後另一匹的馬屁股，繼續大聲：“那還是得從護臂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