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小木送去北桉上學了,我父母在照顧他。”
“小願知道你走了,不願意跟着我,他父母終于也離婚了,你一定想不到,小願最後跟了蘭姐。我和你說過,小願他隻認你。”
提起何願,向邱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伸手拍了拍那捧土,向邱的眼淚滴落到花瓣上。
“你走了,我們家就散了。”
轟隆轟隆—
回答向邱的隻有無盡的雨和無盡的雷聲。
幾度失聲,向邱抹掉臉上的淚,仰起頭笑了又笑。
“有一個好消息,李曼妮和你哥的婚禮在九月十七号。”
“很快吧?”
“我也覺得很快。可是我怎麼,我怎麼覺得他們是想要沖掉你死了的…”
晦氣呢?
“晦氣”二字久久說不出口,向邱一下癱軟在地,手裡的傘掉在一邊,雨水落在眼裡,混着雨水滾落。
“如果我聽話不去找你,你會不會如約回來。”
……
…
同一天,北桉的天氣晴朗萬分。
闆舒單肩挎着書包站在便利店外,呆呆的望着在往花壇裡移栽鮮花的工人。
好像有些事情就是命中注定的,說看不見就真的沒看見。
說好了開學前來見見他,沒曾想,是他送走了他。
“走了,送你去上學。”
腦海裡忽然響起他的聲音,闆舒扯起嘴角笑了一下,最後看了一眼那些花,擡腳離開。
…
那夜的雨并未驚動這座城市的其他人。
桑塔搶救無效後,同一時間,隔壁手術室的胡淞也宣布搶救無效。
死亡。
在各種新聞層出不窮的時代裡,有人的死亡隻占了營銷号的11秒,而後,被人劃走、遺忘。
禁锢、糾纏、車禍。
吞藥、同一把刀,同樣的傷口位置。
他們的遇見,也不知幸與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