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會還沒有結束,一衆大咖紛紛上台整活兒,現場氣氛非常活躍,但是林望秋有點不适應這種場面,這對他接近30年的高冷人生來說,有着一定的挑戰。
他冷漠地看着舞池裡不顧形象的林雨清,這一瞬他不想承認那是他弟弟。
這個時候,他的特助打來電話說公司出了點緊急情況,林望秋得回去處理。
他眼神漸漸冷了下來,給林雨清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林雨清看着林望秋的背影,他知道應該又是本家那邊的人在公司鬧事。
林望秋雖然已經是林氏集團董事長,控制集團大部分股份,但是這樣的家族企業有很多弊端,他爸退的時候給他留下好多爛攤子,美其名曰是鍛煉他,實際上就是他爸也搞不定。
離年會結束還有些時間,但鐘将影打算離開,他現在非常困,這個感覺像是在早上第一節課是數學,腦袋不停地點啊點。
他給經紀人打了聲招呼,也沒有管經紀人是什麼表情,現在的他感覺躺下就能睡着。
經紀人對他說了幾句話,他困得沒聽清,隻是一個勁地點頭。
然後他就這樣飄走了。
其實經紀人說的是,這裡在郊區,有專門接送的車,隻不過得等年會結束。
鐘将影沒有聽見,所以當他走到外面,一陣寒風吹過來,冷得他一激靈。
他瞌睡醒了幾分,這才恍然所覺。
我好像沒有車耶,咋回去啊?
一陣困意襲來,他身體沒勁,剛剛又沒有吃啥,低血糖終于是翻身上來了。
鐘将影就怎麼直挺挺地倒下去,他感覺地闆怎麼向他飛過來了?
林望秋坐在車上,剛剛準備離開就看見鐘将影哐當一聲,倒地上了。
“停!”
林望秋八百裡加急似的沖過來,看他臉色慘白,嘴上嘟囔着什麼,還有心跳,也沒有骨折。
他觀察好這些,才連忙把他抱起來上車,讓司機開去最近的醫院。
林望秋看着鐘将影沒有血色的臉,想到剛剛抱在懷裡都沒有分量,心裡面有些心疼。
好瘦啊!
臉好小啊!
好乖啊!
他唾棄現在的自己,真的是鐵樹開花沒有自制力了。
……
離這裡不遠,有一家私人醫院,林望秋的車就開了進去。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裡面還有一個林望秋的天才醫生朋友。
鐘将影恍恍惚惚間看見了一個挺拔的身影。
眼熟,太眼熟了,這不是受他哥嗎?
在這恍恍惚惚間,他發現自己被人抱在懷裡。
怎麼說呢?這個姿勢有些暧昧了,他隻要微微擡頭就可以親上男人的下巴。
還沒等他有什麼動作,他便再次失去意識,陷入無序的深淵。
到了醫院,醫生對待鐘将影十分客氣,因為林望秋是他們醫院的股東。
聽說林望秋帶了一個人來,宴淞這個醫院院長親自接待。
沒錯,這個就是他的醫生朋友,畢竟是霸總标配,怎麼着也得配備一個。
“你看看他咋樣了?”
宴淞看神經病一樣看着林望秋。不鹹不淡地開口:
“首先這裡有急診醫生。”
“其次,我主攻心髒疾病。”
“最後,我不想看。”
“……”林望秋。
“我忘了。”
談話間,已經有急診的醫生給鐘将影看過病,得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病。
“院長,病人應該是低血糖。”
“那咋治?”
“這個……”
不等醫生說話,悠悠轉醒的鐘将影已經學會了搶答,“能先給我吃顆糖嗎?”
林望秋像個三歲小兒般發出了緻命的疑惑,但是他沒有說出來,因為他的高冷人設還需要保持。
隻不過他的好朋友宴淞一眼你就看出來了,這貨腦子裡面想的是什麼。
林望秋拿出手機給宴淞打了一行字:
“低血糖吃糖就能好?”
宴淞心中翻了個白眼,真的想把這個人踢出去,但又想到這是他們的股東,對股東的尊敬他還是有的。
他在手機上打字:“得看情況。”
然後林望秋的手機又接到了特助的電話,他眼神又冷了下去,現在他看上去才像一個霸總。
宴淞滿意了,鐘将影也吃上糖了。
林望秋接通電話,果不其然是在催促他快點回去,特助有一點招架不住。
他回了一句,“馬上。”
馬上就等于很久,特助含淚挂斷電話。
他看着還有一些沒緩過勁兒的鐘将影,和一臉吃瓜樣兒的宴淞,冷淡開口,“我先走了。”
“等等!”
鐘将影把林望秋叫住。
林望秋要是先走了,他咋回去啊?
“先生,可以帶我一程嗎?”
鐘将影眼睛水汪汪的,他剛剛揉地眼眶,還有些略微發紅,臉上白白淨淨,可可愛愛,誰看了不會心動啊。
宴淞看熱鬧不嫌事大,感覺他現在的狀态就差一把瓜子了。
誰敢讓林望秋捎一程啊,還真是膽大包天。
“行。但是你現在的狀态……”
“我沒事兒了。”
宴淞愣在原地。
怎麼他就能坐你的車行了,怎麼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