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将影下戲躺在床上,他忽然想起明天晚上得去林父林母家拜訪,他就太陽穴突突地跳。
林望秋基本每個晚上都會給他打電話,今天晚上也不例外。
“鐘鐘,明天晚上我去接你回爸媽家。”
“好的。隻不過我現在還沒來得及準備禮物,你爸媽他們喜歡什麼呀?”鐘将影為了兩個小目标不會拒絕這些小問題。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替你準備好了。”
“你準備的他們會喜歡嗎?”
“他們就算不喜歡,也不會表現出來的。”
“……”鐘将影。
你說得好對……
“鐘鐘~我想看看你,行不行?”男人的聲音裡面多了一點與以往不同的脆弱,這一抹情感轉瞬即逝,卻被鐘将影察覺到了。
鐘将影感覺今天男人有一點怪怪的,要是平時的話,他肯定不會問行不行,而是直接撒嬌,讓他開視頻通話。
“好。”
鐘将影接通的時候,就看見林望秋躺在一張白色的床上,他感到非常的疑惑。
“你不在家?”鐘将影适當地發出疑問。他知道林望秋的枕頭都是黑色的,整個房間是那種清冷壓抑的調子,他可沒見過他家裡面還有白色的枕頭。
“我在酒店裡面……”
沒等林望秋說完,門外就傳來了“笃笃”的敲門聲。
“您好,護士查房。”
“……”林望秋。
“進。”
林望秋隻好把手機屏幕擋上,聲音關掉。
大概過去了5分鐘,鐘将影才終于又恢複了視線。
剛剛的聲音不大不小,卻正好傳到鐘将影耳朵裡面,加上兩邊都十分安靜,鐘将影沒道理聽不見。
“這就是你說的……酒……店!”鐘将影略帶着的溫柔突然散盡,他有一點埋怨林望秋為什麼要對他撒謊?
“你聽我解釋。”林望秋說出了萬能開場白。
按照正常情況下鐘将影應該說“我不聽,我不聽。”
但是你鐘将影不可能這樣做。
“好,我就先聽聽你的解釋。”
鐘将影面無表情,林望秋看得心裡面暗叫不好,但是卻有一點點細微的竊喜,因為鐘将影對他生氣了,說明對方在乎自己。
“其實也不是多大個事兒,就是我今天早上工作太忙了,然後我就……”
“忘記吃飯?”跟我玩完形填空呢。
草!你說的可是我的詞兒啊!
“嗯……”林望秋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就隻能乖乖巧巧地回一個嗯字。
“你是覺得我眼睛瞎了嗎?我沒有看見旁邊的繃帶嗎?”鐘将影感覺自己就是被戲耍的猴子。
“難道護士要把你的胃拿出來纏上幾圈繃帶!?”鐘将影最讨厭有人瞞着他的感覺,就像他母親一開始的病是有得治的,卻因為不想打擾他高考,一直瞞到了高考結束才告訴他,那個時候病就沒得治了。
林望秋這還是第一次見鐘将影發這麼大火,他被罵得愣在當場,卻心頭暖暖的。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撒謊的。”
林望秋像是一隻即将被抛棄的小狗,用着軟軟的聲音祈求主人可以留下它。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兒?”
“我們林氏集團是一個家族型企業,裡面除了我還有很多旁支的人,他們對于我繼承家業非常不滿,因為我總是打壓他們,然後……”
林望秋突然卡殼不繼續往下說。
鐘将影眉心冒火,“然後怎麼了?”
“我雖然掌握集團的大部分股份,但是那些旁支手上的散股也不容小觑,我打算把他們手中的股份集中起來,讓林氏集團擺脫家族企業的弊端,走向輝煌。”
“這和你受傷有什麼關系?”鐘将影悅聽越不耐煩。
“就是把他們逼急了,他們雇人來殺……打我!”林望秋突然改口,這給他吓的。
“殺你,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你報警了嗎?”
“報了。”林望秋老打老實地說。
“那些人進去了嗎?”鐘将影揉一揉眉心。
“關着呢。”
“所以,到底是哪裡受傷了?”鐘将影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這麼關心他。
“手臂,右手臂被刀劃了一下,已經止血了沒什麼大事兒。”
“……”鐘将影。
林望秋越說,鐘将影的臉就越難看。
鐘将影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看着視頻那一頭的男人,低着腦袋臉色蒼白,他沒有緣由泛起一陣心疼。
“我個人認為,我們現在是有證的,雖然可能做不到像真正的夫夫那樣,但是我還是希望你不要什麼事情都瞞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