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林望秋出來,脊背筆直,但是臉色不好,被宴淞扶着,好像是要去病房休息。
鐘将影正要開口,卻又聽林望秋十分虛弱地說道:“想先休息一會兒。”
他們三人就在原地目送林望秋離開,當林望秋離開大家的視線,林父林母又齊刷刷看向鐘将影。
“……”鐘将影。
就這樣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啊!我也想休息的!
“小影,說說吧,是怎麼回事?”
兩位大佬語氣突變,一下子就有了那種上位人的感覺。
他現在細思極恐,剛剛那兩人的一系列打鬧,不會是裝給林望秋看的吧。
小護士把他們引到另一房間,幾人便開始聊了起來。
“他是昨天受傷的,當時他還想瞞着我不說,卻被我發現他在醫院,然後他就給我解釋,說是他想把股份集中一些,讓股東少一點,讓做妖的人少一些,應該是扒拉出了那些股東見不得光的東西,那些人雇人來殺他,他在打鬥中,不小心劃到了手。”
随着他的話音落下,房間裡面靜得可怕,林父林母皆是眉頭緊皺。
當鐘将影都開始有些犯困的時候,林母突然說:“他把林氏中的張家人清一清。”
林父震驚,擡頭。
“他野心這麼大!”
随即,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林父摸索着下巴,适當開口:“我雖然有4年不工作了,集團裡的情況很少關注,但是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張家的内部确實是一團亂麻,盡早拔除對于林氏的發展也很有必要。”
“張家的情況我還是了解一些的,前段時間我托人去查,查出了一些不得了的東西。”
林父林母對視一眼,林父便欣然領會,知道那不得了的東西是什麼。
“這個有多久了?”
“8年。”林母淡淡開口。
“8年!他們那些人是嫌自己死得不夠早,是不是?!”
“不僅如此,黃賭毒他們都沾了。”張家作為林母的娘家,她其實是最不希望看見張家出事情,但是這麼多年過來,她也不是一個意氣用事的人,張家那些人,除了他大哥張導,她對這個張家,根本沒什麼留戀。
“那确實該好好拔除,千萬不能讓張家牽連到我林氏。”
兩位大佬在這裡商讨,鐘将影無聊得玩手指,他一想到明天還要拍戲,就一陣頭疼。
要不我先回劇組?
還是算了吧,你家父母都還在這兒呢。
那我戲咋辦?
鐘将影在猶豫要不要回去,就見宴淞進來,徑直走向鐘将影,低聲對他說:“你男人叫你先回劇組休息。”
繼而轉向林父林母,“他說要是你們心中已有決斷,就不要再幹預他接下來的動作。”
兩個歲數加起來一百多的人,聽見這句話就像小學生一樣頻頻點頭。
“他的傷怎麼樣?”鐘将影問。
“本來一開始傷得不重的,但是今天傷口撕裂,那些血塊還粘住了他的西裝,總的來說,還行吧。休養幾天就好了,這幾天不要沾水,少吃辛辣,不飲酒,不熬夜……”宴淞小嘴巴說個不停,那些注意事項一連串地從他嘴巴裡面吐出來。
“就先注意到這些吧,那我也下班了。”宴淞困得不行,今天好不容易早睡一次,就被叫起來工作,他得趕緊回去睡覺。
“那我們就先走了,小影你告訴秋秋,他如果需要幫助,可以來找我們。”林父率先開口,林母聽見也沒有反駁,隻是默默地點着頭。
“好的。”
林父林母兩人心中都揣着事,聽見林望秋沒事兒,便匆匆忙忙回家,沒有去病房看他。
鐘将影本來也打算直接離開的,走到半路又倒回來找林望秋,想看看他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真的是沒看見人一點都不放心。
偌大個醫院沒有什麼病人,鐘将影直接往最高格病房走。
他有一點社恐,看見那些護士不敢去問路,茫地的在走廊上徘徊,這個時候有一個小護士看見他,邁着小碎步過來叫他。
“您是鐘先生?”
“對。”
“我帶你去找林先生。”
“?”鐘将影。
他還是先猜到我會來找他,帶路的人都安排好了。
鐘将影輕笑一聲,随着小護士來到了一間病房前,裡面比較幽暗,站在門口看不到躺在床上的人。
他本來打算就這樣走了,但是小護士直接給他擰開了門把手,還小聲對他說:“鐘先生進去看看吧。”
“……”鐘将影。
然後他就進去了,小護士還貼心地把門帶上。
“……”
這服務,簡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