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3

走過的是三五個大學生模樣的年輕人，沒有朝吸煙室裡看一眼，嬉笑着走遠了。

确定他們沒打算回來後，向一南才松開榮璨，說：“算了，走吧！就算來這裡的人很少，也不是完全沒人來，馬上就要宣傳專輯了，别在這個時候出什麼幺蛾子。”

他說完就推門出去，也不管榮璨什麼反應，反正他總是會跟來的。

向一南走出幾步，很快，身後榮璨匆匆跟來，走到他身側。

榮璨不斷地轉過頭來看他兩眼，支支吾吾地說：“一南……真的，真的很對不起。”

道歉幹嘛……難道分手這種事，算什麼對錯嗎……當初他都提出分手，自己也同意了，自己也有錯嗎？

見向一南不說話，榮璨跟上來，小聲說：“因為我真的很抱歉，當初那樣對你……我太沖動了，也完全沒照顧你的感受……”

“現在說這個也太晚了。”

“我知道，我其實早在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要說這些話。”

第一次見面……在頒獎典禮上，那時候榮璨主動朝他走來，然後他……他就沒理對方，直接走了。

怎麼？還怪他嗎？！

向一南：“後來你又不說！”

“你不讓我說以前的事，提到你就會生氣……我也不想讓你傷心。”榮璨說得怪委屈的，看着他的眼神小心翼翼，“可我還是要跟你說的，這種事，不能當作不存在啊……所以，對不起。”

向一南轉過臉去，想心裡也沒有那麼大的恨意，時間消磨？還是酒精沖洗？

他說，“我确實不想提以前的事，但也不那麼糾結要你這個……道歉，已經過去的事情，現在來說也太遲了。”

“你還那麼讨厭我嗎？”榮璨又問他，“恨我嗎？”

向一南瞥他一眼，“别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現在在我這裡，也就這樣吧。”

他擡起手，伸出大拇指和食指，倆指頭之間，差了那麼一點距離。

沒想到榮璨一臉高興，“說明還是有點存在的對嗎？”

“不然我為什麼答應給你做專輯？！”向一南瞪着他，但腳步走得更快了。

榮璨：“原來因為我的關系才答應嗎？我以為你隻是為了專輯！”

向一南突然意識到他話裡的歧義，馬上說：“是的，我就是為了你的專輯，沒别的！你問那麼多幹嘛！”

榮璨像是根本沒在聽他的話，高高興興地走在他身邊，“你還是為了我的，我好開心。”

向一南懶得去看榮璨，反正那家夥隻會挑他想聽的話。

等回到路邊的跑車旁，榮璨看起來已經平靜很多，他笑着給向一南打開車門，說送他回去，倒也沒有堅持着說要繼續兜風。

向一南習慣熬夜，可今天卻也有點累了，他靠在椅背上睡了過去。

這也不是他第一次在副駕駛座上睡着。

都說隻有在一個絕對信賴的環境下，才能讓人毫無防備地睡覺。

向一南隻覺得自己明明是太累了才會這樣，而且還喝過酒。

等他再睡醒，卻根本不是家附近熟悉的街道，卻是一個地下車庫。

這地方向一南來過，他有些熟悉，眯着眼睛看了會兒，意識到這裡就是榮璨公寓所在大樓的車庫嘛！！

“怎麼到這裡來了？”

榮璨擡起頭，連忙解釋：“你睡着了，我把你送到導航的地點，怎麼叫你都叫不醒，我也不知道你家在哪裡，要是帶着你兜風，你大概也不高興，所以回我公寓來吧，畢竟你也來過的，我家有客房，總之我沒有别的意思，就是……”

向一南看了眼時間，都快清晨了，自己足足睡了三個小時。

“幹嘛不在我家那條馬路上等我睡醒？”向一南問他。

榮璨忙說：“那條馬路隻能臨時停車，我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能醒，如果停太久被拍罰單也不好，就隻能……”

向一南略略皺眉，“你肯定沒有怎麼叫我。”

“我有！可用力了！”榮璨說，“我都差點把你腦袋搖得撞到窗玻璃上了。”

“哈？我撞上了嗎？”向一南連忙揉自己的腦袋，倒也沒有痛的地方。

“沒有沒有。”榮璨忙說，“我用手墊了一下。”

向一南的視線挪到榮璨的手上，沒有紅沒有腫，不像他說的那樣，“我都就懷疑你是不是說真的，别趁着我喝酒，就覺得我沒有神智吧？”

榮璨縮回手，坐在那裡，小聲說：“你也相信我一回嘛……你明明說心裡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