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賓區前,矗立着一個巨大的拱形門,上面裝飾着精緻的鮮花,嬌豔的玫瑰,潔白的百合花與翠綠的葉蔓纏繞在一起。
拱形門旁邊兩側擺放着新郎新娘的婚紗照,照片上他們緊緊擁抱在一起,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走進宴會廳,璀璨奪目的水晶吊燈高高懸挂在天花闆上,燈光明亮柔和,照耀宴會廳内大小角落。
天花闆上懸挂着一層層白色的紗幔,上面點綴着星星點點的小巧的星星裝飾,地面上鋪就着一層鮮豔的紅色地毯,它從宴會入口一直延伸到宴會的舞台中央,莊重而浪漫。
婚禮進行時響起,全場頓時安靜下來。
陸遠洲和安懷宇正好趕到,他們輕手輕腳地穿過衆人找到坐在靠近舞台左側的方文娟。
方文娟拉了拉他,小聲說道:“你們怎麼才來,婚禮都開始了。”
“剛剛好,不算遲到。”陸遠洲笑着說道。
他們剛坐下,立刻便融入了現場的氛圍。
跟随着衆人的視線注視着前方厚重的木質大門。
悠揚的婚禮進行曲在宴會廳内回蕩,伴随着音樂聲的逐漸加強,大門緩緩打開,新娘出場了。
她盤着幹淨利落的發型,顯得端莊又大氣。頭上戴着一頂裝飾蕾絲花邊的白色頭紗,輕盈地垂落在肩頭,身着一襲潔白的抹胸婚紗,勾勒出凹凸有緻的身材曲線,宛如童話故事裡的公主一般,美麗動人,此時此刻她在燈光的映照下,仿佛披上了一層白暈,是全場最引人矚目的焦點。
陳雲君深情地和舞台上身穿修身西裝,手捧鮮花,眼角微微泛紅的覃溫對視着,在父親的陪伴下走上紅毯,走向屬于她的新郎。
台上,覃溫牽着陳雲君的手,他顯得緊張又激動,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眼神卻格外的堅定認真。
在司儀的引導下,衆人一同看向舞台正前方巨大的LED屏幕,屏幕亮起,播放着覃溫和陳雲君二人的婚紗照以及過去見證他們相知相愛的照片。
這些照片見證了他們戀愛過程中的點點滴滴,甜蜜而美好。
此刻覃溫已經憋不住了,眼睛紅紅的,一邊擦眼淚一邊笑,陳雲君則在一邊溫柔地安慰他。
他們交換戒指,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自己熱烈的掌聲中共同許下愛的誓言,一生一世一雙人,白首不分離。
底下,陸遠洲也在看着鼓掌的安懷宇,轉動着無名指上的戒指,目光柔和。
安懷宇轉過頭,輕輕地笑着,牽起他的手,湊近耳邊說道:“這是我第一次參加婚禮,是見證别人愛情的觀衆,我想有一天能做婚禮的主人公,參加我和你的婚禮。”
聲音猶如細長的流水,在陸遠洲心中緩慢流淌着,他堅定地看着安懷宇的眼睛,“你會夢想成真的。”
酒店外,安懷宇獨自站在一個角落,手指不停地在手機屏幕上編輯信息。
他的眉頭緊鎖,眼神跟着變得陰鸷,像換了個人,周身萦繞着一股壓抑的氣氛。
“懷宇?”
陸遠洲從門口走出來,他是來找安懷宇的。
婚禮進行到後面吃席的時候,安懷宇接到一個電話後就急忙離開了宴會廳,陸遠洲擔心他,也跟着走出來。
聽到陸遠洲的聲音,安懷宇的情緒收斂了一些,他擡眼看向朝他走近的陸遠洲,眼底閃過一絲委屈。
陸遠洲扶住他的肩膀,輕聲詢問:“發生什麼事了?你沒事吧?”
安懷宇臉上露出一絲厭煩,聲音低沉,“陸哥,鄒平那畜生出來了。”
鄒平這個名字是安懷宇此生揮之不去的一個陰影,糾纏着他不放,很多次他都做夢夢到他,無數次痛苦地掙紮。
“嗯,我知道。”陸遠洲握住安懷宇的手,隻覺得安懷宇的手異常的冰涼。
他溫柔地搓了搓安懷宇冰涼的手,試圖讓他暖起來,“我今天在婚禮前收到了監視着周豪的人發來的消息,他和鄒平好像湊到一塊了,你最近要注意安全,從今天開始,我送你上下班。”
安懷宇“嗯”了一聲,垂下頭,長長的睫毛像翅膀一樣,陽光下陰影落在臉上,帶着一絲寒涼。
“其實我早就知道他今天會出獄,隻是不願意去承認。”他委屈的神情下不覺顯露出陰狠,冷冷地說道:“陸哥,我想殺了他。”
“為什麼這種人渣不能死在裡面,為什麼還要放他出來?”
安懷宇眼眸晦暗不明,聲音輕飄飄的,帶着憤怒和不解,“陸哥,我不理解。”
陸遠洲的心猛地一顫,心疼地抱住安懷宇輕微抖動的肩膀,“沒事的,有我在,我會保護你的。”
他的眼神一瞬間的冷下去,咬着唇,安慰着懷裡顫抖的人,“這一次我一定會護住你,誰也不能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