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厚臉皮不知羞恥地承認了自己不要臉怎麼辦?他還怎麼把他趕出他家。
商頌川知道關瓷還需要兩分鐘接受他不請自來的現實,于是趁機打量關瓷家的客廳,客廳和他想象的裝修風格差不多,簡約幹練的黑白灰風格,看起來很幹淨和冷淡。
見商頌川已經打開了他的鞋櫃,從裡面找拖鞋,關瓷咬牙道:“我家沒有空房間。”
商頌川把雙腳塞進了關瓷家的客用拖鞋裡,聞言道:“我看你家沙發挺大的,我不介意睡一段時間的沙發。”
說着,酒酒從房間裡蹿了出來,看見房子裡多了一個陌生的人,它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盯着商頌川看了兩秒,随後湊近商頌川,圍着他的腳踝嗅聞着他身上的味道。
“關瓷,這就是你的貓嗎?看起來脾氣挺好的。”商頌川彎下腰,忍不住摸了摸酒酒。
關瓷将手裡礙眼的康乃馨扔在玄關商,彎腰,一把将酒酒抱了起來,皺眉道:“不準碰我的貓。”
酒酒是一隻脾氣很好且不怕人的貓,它趴在關瓷的懷裡,濕潤的大眼睛卻望着眼前的陌生人,喵了兩聲。
商頌川好脾氣地豎起雙手:“行行行,不碰你的貓,關瓷,你家廁所在哪裡?我想去洗一洗手。”
沉默兩秒,關瓷道:“前面走廊。”
說完,他加了一句,“要用消毒液洗手。”關瓷沒潔癖,不過身為養貓的人,很多人類免疫的病菌貓咪并不會,每次回家他都是先用消毒液洗了手才抱貓。
“好。”商頌川應了,兩分鐘後,他洗幹淨手從衛生間走出來,看着關瓷道:“關瓷,你家有三間房吧。”
南城寸土寸金,關瓷的房子是去年買的,不算很大,套内面積一百三的三室一廳兩衛。
幾個房間的大門都在走廊兩側,商頌川去趟衛生間看清楚他家幾個卧室門不奇怪。他抱着貓回答:“一間書房一間貓房一間卧室。”
商頌川有些嫉妒地看着他懷裡的貓:“酒酒都有自己的房間?”
他很好奇,“我可以參觀一下它的房間嗎?”
關瓷冷淡道:“不行。”
商頌川也沒生氣,“那好。”
關瓷懶得在客廳裡和他大眼瞪小眼,抱着貓回了書房,本來還打算再看一份文件的,現在也沒有精力了,察覺到手背有些發癢,酒酒低着頭,認真舔着他的手背。
索性時間不算早了,關瓷起身出了書房,這時候餘光掃見商頌川已經脫掉了外套,歪坐在自己的沙發上,關瓷眼不見心不煩,抱着貓回房。
他房間裡有衛生間,洗漱都不用公衛,洗漱之後,關瓷換了身深黑色的純棉睡衣,剛走出衛生間,房門被人力道不重但頻率很快地敲了幾下。
關瓷懶得給他開門,隻在房間裡問:“什麼事?”
商頌川在門外回答:“關瓷,我要一床被子,最近晚上挺冷的。”
關瓷走到門口開了門,這才發現商頌川也洗漱過了,身上穿着煙灰色的睡衣睡褲,發尾上帶着濕潤的睡衣。
關瓷站在房門口,無奈道:“你還真要在我家睡沙發?”
“我以為我的态度很堅決了。”商頌川道,“或者你不舍得我睡沙發?你明天給我買張新床我沒意見的,新床最好放在你的房間裡,方便我晚上也能照看……”
話沒說完,砰地一聲,房門被人關上了。
酒酒也不小心被關在了門外,商頌川低下頭和它對視,商頌川對貓這種動物無感,但他媽媽挺喜歡貓,老宅也養了幾隻,耳濡目染之下,對貓也有了一些了解。
關瓷的這隻貓不像是品種貓,後背上的花紋是深灰色的狸花花紋,其他地方則是純白色,眼睛很圓,是幽深的藏藍色。
它真的不見外,仰着頭沖着商頌川軟軟地叫了一聲。
商頌川歎息道:“你的主人不允許我碰你。”
“喵。”酒酒說。
商頌川蹲下身,“我不能再惹他生氣了。”
“喵。”酒酒又說。
房門這時候被打開,商頌川剛直起身,撲面扔來一床柔軟,帶着淡淡香氣的被褥,被褥遮住了他的眼睛,商頌川往下抱了抱被子,雙眸能正常視物時,房門又被人關上了。
商頌川低下頭,對着酒酒無奈地啧了一聲。
房門這時又被打開。
商瓷擡起頭,關瓷兩個字還沒說出口,關瓷垂眸叫了聲酒酒,酒酒敏捷地從門縫裡竄進去,商頌川連關瓷正臉都沒瞧見,就再次看到了一扇乳白色的,緊閉的房門。
然而懷裡的被褥柔軟,還帶有淺淺香氣,所以商頌川心情很好地在關瓷的門口道:“晚安,關瓷。”
晚安?晚個屁安。掀開被子準備上床的關瓷不爽地想。